极快的围拢,将秦洛困在中间,齐齐举起利剑向他刺去!
动静颇大,很快就将将士们引了过来,青山、青藤带着其他人纷纷加入了战斗。
弘关城中吹响了防御的号角。
沈清欢躲在角落里默默的观战,来人颇多,身手也看似不错,可是跟秦洛比,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怕是很快就会被秦洛料理干净。
十月的风簌簌的吹过,沈清欢站在风口,隐隐有支离破碎的交谈声传来:
“……被保护的很好,根本找不到他!”
“会不会陈乘根本不在这里?”
“不可能!再探,一定要将他找出来——”
……
他们打斗在一起,难分彼此,怕是一时半会,秦洛脱不开身。
沈清欢瞅准了时机,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些黑衣人身上的时候,撩起袍裾,泥鳅一样在府邸里钻来钻去,躲开人群,飞快的离开了弘关城。
高手过招,胜负只在一瞬间。
当秦洛将那些黑衣人生擒,还没来得及卸下他们的下颌时,他们就已经纷纷咬碎牙齿中藏的毒.药,中.毒身亡了。
秦洛沉着脸,眸子微眯,这些黑衣人来势汹汹,被擒之后果断咬破毒.牙,分明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可是若只是为了劫走陈乘,大可不必如此大张旗鼓,更无需躲藏在她的房屋外。
直接前往地牢岂非更有胜算?
她抬起头,眸子在院中的角落逡巡一周,又落回到那些尸体上,忽然,眼皮跳了跳,猛然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回头再去寻找,哪里还有沈清欢的踪迹!
“沈!清!欢!”
秦洛双拳紧握,脸色铁青。
竟然又逃走了!
秦洛咬着牙,眸光中闪动着一抹诡谲的光,微微翘起的薄唇上,挂起一丝冰冷。
青山和青藤收起了利剑,看了一眼院里的残迹,出声问道:“将军,这些人如何处置?”
“一群死士罢了,丢到乱坟岗去喂狗。”秦洛声音渐冷,吩咐道:“将此事压下去,不可宣扬,万不能让驿站的人知晓。”
“是否要全城封锁,派人去把沈清欢抓出来?”青山拧着眉头问道。
“不必。他走不远,我自有法子将他抓回来。”冷冷的落下一句,秦洛冷漠转身,提步向外走去。
在她身后,青山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有伤色一闪而过,便是到了现在,将军还护着那人吗?
“很多事情,主子心中自有定夺。”青藤走上前,拍着他的肩膀,“我们兄弟四人跟随主子多年,他什么性子,你还不知晓?那个人若真是叛贼,将军第一个就会杀了他,哪里还会留他到现在?”
沈清欢至今安然无恙,可见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青山“嗯”了一声,唤来几个将士,将院子清理干净后,与青藤一同走了出来,待来到无人的地方,他才露出一丝苦笑,道:“我自然知道将军的性情,我是怕沈清欢太过奸诈,蒙骗了将军。”也怕那人相貌太过好看,迷.惑了将军。
最后一句,被他压在心中,不曾说出。
青藤好笑地摇摇头,“将军是什么人?从来只有他诓骗别人的份,谁敢骗他?我看啊,是你多虑了。”
“但愿吧。”青山话虽这么说,眉宇间的担忧却不曾消减半分。
他知道将军并非注重相貌之人,可是当他看到他们二人同进同出,看到他们睡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时候,有些事情就不能不去猜想了。
因为,他从未见将军对一个人如此上心过,也从未见将军如此袒护过一个人。
偏生那个人还是个逃犯。
将军若是今日在钦差大人到来的时候将沈清欢上交上去,便是大功劳一件,可她隐瞒不报,日后若是被人发现了,便是犯了窝藏、包庇罪。
按照大秦律法,明知是犯罪在逃之人,而为其提供隐藏住所,银两以及帮助其逃匿又或者作假证明包庇之人,与逃犯同罪。
将军此举甚是危险,日后若是被人抓住了错,她多年来用血泪拼来的大好名声就全毁了。
很多时候,从护国大英雄到人人喊打的奸贼,只是一夕之间。
想到此,眼前浮现出沈清欢对着将军露出的那讨好求饶的笑容,青山对沈清欢的厌恶又上升了一层。
将军一路走来有多么不容易,只有他清楚。
若不是沈清欢蛊.惑了将军,将军又怎么会为他冒这么大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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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别院中。
李文修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不停的在院子中踱步,一扭头,见江沅兮和顾清让二人端坐在石凳上,悠闲自在的抿茶谈笑,他冷哼一声,嘴角下瘪,阴阳怪气道:“两位大人倒真是悠闲自在,被人狠狠摆了个下马威都无动于衷。”
“那秦……”似是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他连忙换了一个说法,“那北定侯爷,就如此不把人放在眼中?将两位钦差大人丢在这里喝西北风,他自己倒好,躲在军营中吃香的喝辣的,连个晚宴都不请一顿!”
他堂堂贵妃的哥哥,走到哪里不是被人拥护着?
还从未被人这般轻视过。
江沅兮闻言轻笑一声,不急不躁道:“侯爷不是说了吗?今晚大设酒宴,为我们接风洗尘,耐心等着便是。”
“哼,说是说了,可是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天都黑了,却连个音讯都没有,他这分明是故意的。”李文修自来了之后就浑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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