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去打电话,哥你看着她。要是她撒谎,我一定多划她几刀。”咬牙切齿的声音,透着狠劲。
顾妍悄悄松了一小口气。
时间很慢,度日如年。
外面的麻将声戛然而止,说话声依稀不清。
“大杨二杨,住手住手……”有人突然闯进门,四处瞧了瞧,“二杨人呢?”
“老大,这……这刀不行,他出去找把新刀子。”哥哥慌张解释。
“脸没坏吧?坏了可是会影响我老板的兴致。”微傲的声音。
顾妍刚长舒一口气,转瞬心立即沉下去。
“不会不会……好着呢。”叫老大的重重拍了拍小男生的肩膀,“幸好,好样的,小子,幸亏没下手。”
“敲晕她把袋子拿开,我要检查是不是本人。”依旧是傲慢的声音。
“行行,您出钱,您是爷。”老大奉承应声。
“老大,她可能是……”大杨欲言又止。
“起开!”老大喝道。
顾妍后脑勺被重重撞了撞,疼痛难忍,一下便失去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顾妍耳畔嗡嗡响,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喊她。
“小姐,醒醒。”
顾妍被人拍醒,眼睛蒙着黑纱布,手依旧被捆绑着。
“小姐,我帮你洗澡,先生马上就要回来了。”说话的是个四十岁的妇人,声音温和。
“阿姨,你是谁,这是哪里?”顾妍惊慌蜷成一团,缩到沙发的角落,身上毛毯滑落,冷冷的空气直钻心口。
“衣服呢?”顾妍恐惧到极点,眼眶一热,泪水瞬间染湿纱布。
“阿姨帮你把衣服剪了,洗好澡再穿上。”妇人拉着她手臂,引她往淋浴间走。
顾妍用力咬唇,就着疼痛,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阿姨,你家先生是什么人?”顾妍试探地问。
妇人不理会,专注地帮她冲洗身体。
“你家几口人?”
“你有女儿吗?”
……
顾妍不死心,可无论她如何挑话题,妇人油盐不进,帮她擦好身,套了条薄薄的连衣裙,领她到床沿坐,哐当一声合门离去。
顾妍轻轻挪动,慢慢摸索周围环境,房间萦绕着古龙水的味道,床宽广无边,透过纱布,隐约可见微黄的灯光。
刚刚好不容易说动那对心智不成熟的小兄弟,脱离苦海在望,眼下就算那两个小男生真的动了恻隐之心,帮忙通风报信,救她的人又怎么找到这地方?
顾妍耐下性子,跌跌撞撞一点点摸索,寻找刀之类的利器自救。
门忽地被推开,有人大步流星进屋,把她拎起来,蛮横地扔到被褥上。
“你是谁?为什么绑架我?”顾妍挣扎起身,缩成一团,颤抖不已。
“绑架你的不是我,我只是顺手牵羊。”男人窸窸窣窣脱衣,领带、外衣、皮带接二连三扔到她身旁,大手一拎,把她拎到身前。
“小少爷的眼光不错。”男人粗粝的手,覆上她的脸。
顾妍左躲右闪,泪水无助,倾泻而下。
“我救了你,你还我一个人情,天经地义。”男人被她搅得烦躁,点了支烟,欣赏浑身是刺的猎物,想慢慢消磨她的锐气。
顾妍冷笑,被烟味呛得直咳嗽。她宁愿落在刚才那批歹徒手里,毁了脸又如何,她不靠脸吃饭。
“我要你生下我的孩子,孩子生下来,你就恢复自由,到时候你可以选择留下,也可以离开。”
男人的声音,似曾相识。然恐惧到极点,顾妍来不及细细辨别,故作镇定笑了笑,“我家人会找上门,你等着身败名裂吧。”
“家人?”男人尾音上扬,心平气和吸了口烟,“你爸爸每天早上八点出门遛狗,妈妈八点半出门买菜,你家的狗这两天生病了,你爸爸早晚各去一趟宠物医院。顾小姐想家的话,我明早就把你父母接……”
“别碰我父母,别说了。”顾妍歇斯底里打断对方,泪水簌簌,刹那染湿眼前的黑纱布。
男人惬意地吐了口烟圈。
顾妍重重咳了咳,绝望地阖眼,“原因?让我死也死个明白。”
“因为,你生的孩子很值钱。”男人拧灭烟头,眸色变深,大掌抓顾妍细腻软润的小腿,狠戾地揉。
顾妍霎浑身鸡皮疙瘩,不知哪来的劲,抬脚狠狠踹人,挣扎起身,站不稳整个人翻掉地上。
“别过来!”顾妍仔细聆听周围的声响,严正以待。
“你没有选择。”无情冰冷的嗓音。
浓烈的古龙水萦绕鼻端,顾妍立即乱踩乱踹,几次蹬到床沿,透白莹润的脚趾肿了一片。
男人嗤了一声,“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原来不过如此,别以卵击石。”
“你让我生不如死,我也不能让你痛快。”顾妍绝望到极点,冷冷地挑衅。
男人欺身上前,顾妍发疯似的挣扎,床头柜上的铜制灯跌落地方,砸到她,也砸到男人的脚。
她趁机逃离,在黑暗中乱闯乱撞,哐哐当当的,额头肩膀膝盖都破了皮,歇斯底里地喊,“别过来,别过来。”
两人博弈了十分钟,男人筋疲力尽,看着浑身是伤,杀气腾腾准备和他同归于尽的女人,胸口温存的火褪了大半,冷冷地呵斥,“先让那群流.氓消消你的体力,天堂你不呆,非要下地狱。”
男人摔门离去,有人进屋子,二话不说绑上她上车。
二十分钟后,顾妍被带回原先的屋子,扔到冰冰冷冷的地上,手脚被紧紧捆住。
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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