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祎随着许慎的视线看到自己的手指,上面的青紫痕迹让她都愣了一下。
然后才想起来大概是前一晚因为狠揍了弟弟一顿,可能在那个时候不小心擦伤的,至于具体原因她也不知道,若不是许慎发现,她根本都没有意识到这里有受伤的痕迹。
意识到手指还被许慎握在掌心里,君祎抽出手指,低声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小心弄到了。”
许慎一言不发的从柜子里拿出药,强势的将君祎扯到自己身边,给她的手指上药。
他的皮肤温热,让君祎心跳的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憋着一口气等他上药,更是不敢看他。
从答应要嫁给许慎以后,君祎的心态就变了,以前还能告诉自己,一切不过是父母的安排,只要她强势抗拒,总能有一天斗争成功。
可君彻的事情让她不得不改变自己的想法,甚至于亲口说出嫁给许慎的话,这让君祎前段日子所有的挣扎都变的无用,反而像是在往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
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要救自己的弟弟,就只能这样。
况且要不是许慎愿意娶她,她即使想让君彻摆脱危险都无能为力。
许慎垂眸的样子少了几分冷峻,睫毛竟然比她的都还要长了,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重的像是可以溺死人。
“好了。”许慎松开了手。
“谢谢啊。”君祎惊醒,扔下这句话,便落荒而逃了。
许慎却淡定的不得了,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丝毫不以为意。
换好衣服以后,君祎就跟着许慎查房去了。
整个过程里君祎都低着头沉默,不敢直面许慎,这其中原因复杂,总之她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当缩头乌龟。
许慎在与病人说话的时候,君祎站在一边听,思绪不知不觉又飞到了很远的地方去,连许慎准备走了都没有发觉。
所以她是被许慎拎走的,他扯着她的衣服后领,不由分说的将君祎带出病房。
“你在想什么,很不专心。”许慎静静看着她。
“我……我在想今晚上和季云择见面的事儿。”君祎随便找了个借口,实际上她并没有在想晚上的见面,因为在昨天许慎承诺会解决以后,她几乎就已经笃定许慎可以让这个事儿变成过眼云烟了。
莫名其妙的,她对许慎的承诺坚信不疑。
但许慎并不知道她的想法,所以他冷声问:“你的担心是因为怀疑我不能够帮你解决麻烦?”
君祎噎了一下,才回答:“我不是这个意思。”
许慎表情更冷了一些:“我说过会解决,这不是敷衍你的,所以你也不用想我不能解决,然后毁约不和我结婚了。”
君祎忽然觉得许慎的语气就好像生气闹别扭的小朋友。
这个想法实在与许慎的形象偏差太大,君祎立马将其从脑海中驱赶走,柔声解释:“我不是在怀疑你不能解决,只是在想对方会不会为难你,提出更多的要求而已。”
君祎也没有撒谎,她确实思考这个问题,虽说与季家小少爷有矛盾的人是自己弟弟,但既然现在许慎要出面来调和这中间的矛盾,那么作为请求的一方,君祎担心许慎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够让季家小少爷消气。
万一季家小少爷故意为难,存心再用一些办法来给许慎找麻烦呢?
听了君祎的担心,许慎脸上的冰冷逐渐消散,他对君祎说:“看来你不是很了解我。”
“我本来就不是很了解你……”
许慎也不恼,只是放沉了声线:“季云择年纪小一些,他上头有个哥哥和我认识,而季云择虽然受宠,但家里长辈都没有将他视为以后的继承对象,季云择也不太敢违背他哥哥的话,我并未直接与他沟通,而是找到季家大少爷来从中调和,所以季云择也不会敢为难我。”
君祎反复咀嚼了许慎话里的意思,也明白过来。
本来也是,季云择在许慎眼里估计也就是个小孩子,许慎怎么可能屈尊放面去求他?通过季云择兄长的关系去联络,才符合许慎的身份。
但不管怎么说,只要许慎在这中间帮了吗,君祎就得感激他,虽然自己将用行动去作为感谢的筹码。
“我知道了,谢谢你。”
“既然你要嫁给我了,就不用说谢谢,更何况,君彻是我的小舅子。”许慎说这话的时候,嘴角一勾,笑的旖旎动人。
君祎的脸唰一下红透了,她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至少还没有做好完全准备。
但又被许慎那抹笑容搞得心神不宁,慌乱不已。
这人明明还是冷冷淡淡的样子,却因为那些不时露出的其他状态,让她无法看清楚他。
更加不明白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了,只是感觉到他的危险气息日渐浓厚。
跟着许慎一起上班以后,君祎的作息时间又开始有了变化,没有特殊的病人需要基本不会值大夜班,除非是做连天的手术,从早上熬到深夜。
所以等到下午时间差不多了,许慎便让君祎去换衣服,他们要去和季家小少爷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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