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家丁,衣着都是一样的款式和布料。这一身,和丰城外同她过招的那几人的穿着,可不就是一模一样的吗?
原来是他们?
“原来就是你们?”齐昭抚了抚脖子。
这几人确实是冲齐昭来的。这么说,那群追了齐昭一路的家丁,原来竟是曹岩派出来的?
其中一个自称长顺的管事,十分客气地说道:“我们家小姐得病久治不愈,老爷心急,得知大夫医术高超,所以想请您为我们小姐诊治。”
齐昭眼尾微微挑起,似笑非笑:“哦?我怎不知我医术高超。你们不由分说追了我一路,到底是听谁说的?”
长顺的笑容十分老实:“我们都是听老爷的吩咐。老爷只说了要请大夫您,其他的我们也不知啊。”
齐昭道:“你们这样的请法,还当真特别。”
长顺显然是知道,派出去的人一路追赶齐昭究竟是哪番情景的,他叹了口长气道:“老爷发了话,若请不到您回来,就将我们统统发卖出去。他们也都是不得已的,大夫莫怪。”
顾梦都看出来了,他们话虽说的好听,态度却十分强硬,更无半分歉意。看样子是势必要将齐昭给带回去。
下人都如此,这曹岩为人果然很嚣张。
齐昭看起来丝毫不恼,只是有些为难的捏了捏下巴:“可我其实不太会治病啊。”
所以这还是不同意了?
长顺笑意依旧,站直了身子:“大夫尽可诊过再说。”
身后的家丁们立刻摆出了一副你若不走,就要抢人的架势来。
还敢抢人?钟泠见状,手一挥,宅子里的护院就全围了上来。
齐昭好似觉察不到场上的剑拔弩张,只慢悠悠地道:“你们连追了我好几个城,着实挺烦人的。若我心绪不佳,谁知道诊治的时候会不会不小心失了手。”
长顺笑容僵了一瞬,道:“那依大夫看?”
齐昭慢条斯理地拢了拢袖子,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会,仿佛他脸上雕着花。
顾梦看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齐昭这人一向不按常理出招,她也就没吱声。
过了会,齐昭才道:“你说的也是,是可先诊过再说。我可以出诊,只不过……”
齐昭正了正色,那点不拘随意都从脸上隐匿了。一本正经起来,顾梦就像头一回认识他一样。
“若要我正式出诊,是需要先付诊金的。”
长顺忙道:“这不是问题。”
齐昭点点头,忽然回头冲钟泠问了句:“钟掌柜,这段时日他们屡次闹事,铺子里可有什么损坏?”
钟泠不知道齐昭突然问这做什么,但仍道:“大门被砸坏过一次。”
齐昭了然,对长顺道:“泰德布庄的门面可不便宜。就且算他一万五千两,这数便是我的诊金。赔偿加诊金一共三万两,明日一早只要送来,我立刻上门诊视。”
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气,下一刻一片寂静。
不仅是对方,就连顾梦和钟泠都差点没站稳。顾梦险些怀疑自己耳朵不灵了,如此高价的诊金当真闻所未闻。
可看齐昭的样子,却半点不似开玩笑。
长顺嘴角有些僵:“大夫您说诊金要多少?”
齐昭伸出三根手指:“赔偿,诊金,一共三万两。”
继而拢回袖子,微微一笑:“这是我的行情价。”
第14章昏睡
最后曹岩的人全乖乖地走了。
第二日一大早,也真的将三万两银票乖乖地送了过来。
彼时顾梦刚练完一套鞭法,出了身薄汗,心烦意躁的打算再试上几次。
她觉得她的鞭法产生了变化,与先前那十几年来的都不相同了。可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具体变化在哪里。
也许是因为以前不过单纯的练招,而如今有了对敌的经验,能用与不能用的功夫,定是不一样的。
可是不管她如何去探究,都始终不得要领。不知不觉中竟焦躁了起来。
是以听到曹岩的人来了时,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很想冲出去打一架。
架是打不了了,可对方真的送来三万两,这显然出乎她意料。
曹岩定不是傻子,连齐昭开的玩笑都接。
“我当然不是在开玩笑。”昨晚对方走后,齐昭是如此理所当然的说的。
她才赶到,齐昭就往她手里塞了一万五千两的银票。
再多的银票顾梦都见过,可眼下觉得手里的特别不同。
曹岩如此花费心思请齐昭诊病,难道齐昭是哪位名声在外的神医不成?
她再看齐昭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齐昭收好钱,心里想的却是:之前不慎把随身银票给丢了,这下总算有钱吃饭了。
顾梦不知这一万五千两的门板赔偿要如何处置,齐昭却说一不二,只拿他出价的诊金,说他出诊的规矩如此,她也就只好先交给钟泠了。
曹家的马车就在门口等着。顾梦左右是个闲人,而且也想去会会那要拆泰德铺子的曹岩,于是就跟着齐昭一同去出诊了。
绕过半条街,马车最终在曹宅门口停了下来。
曹岩的宅子从外头看十分平淡无奇,可一出手就能拿出三万两诊金的,私囊自然不小。
果然进去之后,所见府内布置都价值不俗,与外头看来全然不同。
长顺说他们老爷正在他们家小姐房中,便直接引了齐昭他们去小姐的院子。
顾梦走着走着,忽然冲齐昭悄悄问了句:“你诊病,该不会都是收如此高的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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