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戴着紫晶冠的不是萧骆,应该是某一位前任魔尊。
魔尊手中有一根燃着猩红色火焰的鞭子,声音毫无感情:“顾将军,你敢背叛我,就应该知道后果。”
顾残阳的声音有些颤抖:“尊上,我百分之百忠诚于魔族。敖广荣几十万岁仙龄,算得上上古战神。我只有六万岁,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魔尊冰冷的怒意即使是旁观者沈白璃,都能感觉得到。他的鞭子夹杂着劲风落在顾残阳后背,顾残阳发出了一声短促又克制的惨叫。
“你作为一个将军或许不是他而对手,但你手里有他的女儿。你居然允许他带着自己的女儿全身而退?”
“什么都瞒不过尊上的眼镜。我与敖沁有了私情。我没办法挟持她做人质。她虽然是仙族,但她是无辜的。”
“放屁!仙魔争了这么多年,哪个仙族敢说自己或者自己的亲人手上没有魔族的血?你为了所谓的情爱连自己族人的性命都可以牺牲?”魔尊狂怒的鞭子像雨点一般砸下,顾残阳的身体不自觉地抽搐着。
魔尊发泄完他的怒火,摘下头上的紫晶冠,以紫晶冠为法器结了个印。紫色的印被封进半昏迷的顾残阳身体的时候,顾残阳咳出一口血。
“从今以后,你只能效忠魔尊一人。敢违背魔尊的旨意,你就要感受剥皮抽筋之痛。本尊要你成为魔尊脚下的一条狗,再也没资格谈情说爱。”
顾残阳整理了一下自己残破的躯体,摇摇晃晃跪伏在地上,恭恭敬敬地抱拳:“谢尊上赐印。”
冷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好看吗?看够了吗?”
一只冰冷的大手拎着沈白璃的后颈。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沈白璃跪坐在地上。
顾残阳脸色比平时还要苍白,额头上有细密的冷汗:“你们居然敢用我发明的法术对付我!”
敖沁的神色比沈白璃还要茫然一些:“你发明的?”
“现在凡间用的噬梦、镇墓兽的傀儡术,都来源于我发明的法术。只不过很多变种被强大的法器或者灵力加持,我未必对付得了。不过敖沁,你赤手空拳对我用这个,真的觉得我破解不了?”
敖沁脸色惨白:“当年的事情都是真的?”
顾残阳哼了一声:“一个梦而已,也就你们母女这种脑袋里养鱼的才会当真吧?”
沈白璃捂着嘴干呕了一下,起身想去找痰盂。
敖沁这才注意到沈白璃脸色很差,从梦境出来之后就没说过话。她扶着沈白璃找了把椅子坐下,顾残阳已经拿来了一个铜面盆。沈白璃对着盆子干呕了半天,什么都没吐出来。顾残阳想去捉住沈白璃的手腕号脉,沈白璃躲开了。
敖沁拍着沈白璃的后背:“哪里不舒服你告诉妈妈。”
沈白璃摇摇头:“我就是有点晕,一会儿就好。”
敖沁对顾残阳说:“我在这看着她,你去请个大夫。”
顾残阳冷笑:“十里八乡也找不到比我更好的大夫了。”
沈白璃脸色越发难看,呼吸声都不稳:“你不要碰我。我宁可死也不愿意你碰我。”
看到顾残阳不愿意动,敖沁只得说:“那我去请大夫,你在这看着她。”
沈白璃一把拽住敖沁的胳膊:“娘,别把我丢给他。我很快就好,别去请大夫。”
一时间房间里充斥着诡异的沉默和尴尬。
还是敖沁先开了口:“魔族下一步是什么打算?你来酆都截住我们母女意欲何为?”
顾残阳的表情很微妙,一半惊讶一半嘲讽:“我有可能会把打算告诉你吗?你真觉得看完那段梦境我就算和你一条线上的了?我来抓你们回地牢。趁着魔尊还没发现你俩逃跑。”
他边说边施了个定身术,想先制服敖沁。不曾想敖沁竟然用峨嵋分水刺挡住了这一招。
掂量着一对峨嵋分水刺,敖沁冷笑:“我也有几万年修为,加上法器加持,未必不能全身而退。当年我或许对你心存幻想,但是今天我已经不必对你客气。”
沈白璃也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前几步,一把短剑紧握在手:“还有我。”
敖沁和顾残阳盯着她,同时变了脸色。
沈白璃看着二人的神色,几乎有些莫名了。敖沁眼疾手快,对沈白璃施了个定身术。
沈白璃诧异地望向敖沁,想开口却不能。顾残阳却已经会意,一改刚才的剑拔弩张,几乎称得上温柔地摸上沈白璃的手腕。
沈白璃不能动,但还是在皮肤相触的时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号完左手,顾残阳似乎不太放心,又号了右手。然后他转向敖沁:“这真的是你的亲生女儿?”
敖沁一脸茫然:“当然是。我生孩子的时候难产,可是在鬼门关走过一遭。”
“她小时候有没有什么被掉包的可能性?”
“你什么意思?”
“她在云霁书院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她的内丹是魔族的。只不过内丹上被高人下了个非常逼真的伪装术,封印了那颗内丹原有的修为,让她可以从头开始修习仙术。”
敖沁回忆了一下,这个可能不是没有。当年的稳婆和起死回生的婴儿似乎都很可疑。仙族没有魂魄,死了就是死了,起死回生这回事根本不应该存在。但敖沁当年关心则乱,心存侥幸不敢多想。
“所以呢?这和她的身体状况有什么关系?”
敖沁一边说一边打横抱起沈白璃,把她安顿到房间最里面一张贵妃榻上。沈白璃这才看到自己刚刚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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