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呆呆地瞪着面前的白墙,心下慌乱不堪。她站起来,不知所措地看着房间。表妹推门进来,望了望她,调笑道:“想什么呢?男朋友要来,不化个妆?”
“男朋友?”
表妹表示你还不好意思了:“沈先生呀,你们都彻夜不归了。不过没关系,下次有需要我可以帮你瞒着。”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陆小美叹气,只摇了摇头,站起来说:“我去帮忙洗菜。”
一进到厨房就忙得停不下来,哪几个客人到了她也不清楚,快到12点了,老妈过来说:“行了行了,去招呼你的朋友吧,快要开始了。”
“我不去了,就在这里吧。”
“这里没什么要弄的啦,快回位置上吧。”
周围乱哄哄的,人很多,客人们扯着嗓门讲话,点着烟在屋子里吞云吐雾的。陆小美拨开人群找到自己那一桌。一片嘈杂中那里莫名的安静,看起来很和谐。沈路刚好抬头,看见陆小美,还略微笑了笑。陆小美只觉得一股寒意直透到心里。
她脸色苍白地坐下,纪罗洋和表妹聊得正嗨,沈路无聊地盯着她看。
在她不知该说什么时,沈路开口问她:“没看手机?”
陆小美愣了愣,回了老家她就不怎么玩手机了,毕竟有趣的事多得很。
她老实回答:“没有看,手机在房间。你给我打电话了?”
沈路笑了笑,没有回答。
“你怎么来了?”陆小美心虚地问。
“不想我来?”沈路挑了挑眉毛。
“没有没有,我以为你没有时间。”她客气得连自己都有点意外。
这时老妈把陆新泽拉过来说:“你们年轻人坐一桌。”
陆新泽很抱歉:“我以为准时到就可以了。”
“一看就没有经验。”纪罗洋自来熟地插了句话。
沈路没什么反应,只是伸出一个指头摇了摇:“你还没有介绍呢。”
表妹果断地抬头说道:“表姐的同学。”
“你好,我叫纪罗洋。”纪大先生不知为何还和陆新泽握了握手。
陆新泽一脸抱歉地对陆小美说:“你给我发信息的时候,我还以为我来不了呢,因为我一个远房亲戚也做寿,家里打算一起过去,但是我妈说朋友的邀请更重要。”
陆小美笑:“你那么晚才回复,我还在想你是默认来还是默认不来。”
沈路在瞪她,陆小美捏着杯子,克制着自己不要往他那边看。
陆新泽觉得有趣:“话说我刚刚上来时遇见了我小学同学,他就住你家楼下,7楼。”
“小学?”纪罗洋插话道,“好久远的关系。”
陆新泽哈哈笑着:“我也没想到,毕业后就没有再见过了,是他认出我的。”
“他还让我去他家,说今天是他生日。”陆新泽边想边说,“他妈妈认识我,说她是我爸的病人。”
也不知谁问了句:“医生世家啊,你为什么不学医呢?”
“这个,家里那么多医生,我觉得我生病也不用愁了。”
之后放了鞭炮,菜一道道端上来,照例每一桌都有酒、可乐、果。
沈路兴冲冲喝了口酒。他一喝就醉,但纪罗洋拦不住,陆小美又不敢拦。
寿宴上有好几个小孩,老爸给他们开了里屋的电视,连了网让他们玩游戏,表妹也过去凑热闹,餐桌上只剩下四个人。
周围吵得彼此说话都得用吼的,香烟混合着神龛前点着的檀香,熏得人头昏脑涨。就在陆小美觉得如坐针毡时,沈路忽然泪眼朦胧地握着陆新泽的手说:“继寻同学,我原本以为我可以在联大看见你。”
陆小美呆了呆,新泽不明所以,纪罗洋则满脸黑线毫不留情地捂住沈路的嘴,在喧嚣的人群中冲他喊:“要吐去卫生间吐。”
沈路挣扎,纪罗洋果断拉他起身,往外推了把。沈路听话地离开,陆小美和陆新泽大眼瞪小眼。纪罗洋没好气地压低声音道:“你还在这干嘛?”
陆小美一时半会没回过神,只呆呆问了句:“他喝醉了?”
纪罗洋对她使了半天眼色,她才离开位置。见她也走了,纪罗洋于是拉着陆新泽和小朋友们打网游去了。
二楼卫生间门没有关,陆小美敲了敲门,探头进去看。沈路靠着墙捏着眉心,看起来很难受。
“你还好吧?”
“我没想吐。”沈路解释。
陆小美怀疑地看着他,就见沈路走过来,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她正要开口,沈路却忽然倾身,陆小美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沈路伸手绕过她,按着门把在她身后关上了门。
“我后悔了。”他说。接着他就低头吻了她。
陆小美心里很慌,她推开他,只觉得泪水一点点涌上来,她克制住颤抖的声音,说道:“你刚刚发什么神经。”
沈路不说话,只是吻她,陆小美咬牙忍着,眼泪却不争气地溢了出来,沈路替她擦掉,嘴唇顺着泪痕往下印去,陆小美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她了解他,她知道会变成这样,但她真不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继寻,沈路喝醉了。
☆、陆爷爷
寿宴很长,上菜速度又慢,陆小美出了卫生间就碰见了老妈,老妈正端着盘子,也没看清什么,就急忙忙对她说:“你爷爷来了,在一楼餐桌那,快过去打个招呼。”
陆小美过去,沈路自动跟着。
陆爷爷年纪大,脑子不大灵光,脾气又怪,家里人都对他客客气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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