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都在他家聚会,让林母林父放心,说明天一早就送子伊回来。
“许之和?”母亲喃喃着,“是金星银行行长的公子?”
“是。”陈妈回答。
母亲笑了,收起信,却又忽然意识到这不是可以笑的事,忙收敛了笑容,问:“我怎么从未听子伊说起她认识这位许先生?许先生是她同学吗?”
“这我就不知了。”陈妈摇头。
☆、林家
第二天,四个人一起去了林家,母亲热情地请他们坐下,还对林子伊使了个意味不明的眼色,神情间的高兴使人怀疑昨晚的事情是否真的发生过。
“林先生呢?”许之和问道。
“啊,他去商会了。”母亲笑得开心,喜滋滋问道,“你就是昨晚收留我们家子伊的许先生吧,真是多谢了。”
“……”许之和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奇怪的表情,半晌才捡回了礼貌,勉强答道,“不会不会。”
母亲又问:“这两位是?”
林子伊一一介绍:“这位是沈路沈先生,是我们学院的教授。这位是纪罗洋纪先生,是我们学院的助教。”
“你们好。”母亲客气地问好,却额外多打量了沈路几眼。
倒茶的间隙,母亲拉过子伊,悄声问道:“那沈先生就是上次林雪姑姑说的那个吧?你们还在交往?”
林子伊忙否认,母亲说:“我就觉得吧,那许先生不错啊,怎么样,有戏吗?”
林子伊无奈道:“那是我室友的未婚夫。”
“已经订婚啦?”母亲很是失望。
为了不多事,林子伊没提他们的婚约已经取消的事。她想起昨晚许之和碰见自己还是有点尴尬的,一时心里觉得很抱歉。
谈话间母亲一下子就把三位客人的情况套了一遍,对许之和恭维道:“许先生一表人才,子伊的室友真的很有福分啊。”
这话一出,林子伊立马低头,不敢去看许之和,只觉得自己真是蠢,竟掉进自己刚挖的坑里了。三位客人也都是脸色各异,母亲发觉到这点异常,但还没来的及问,门口就传来脚步声,林子伊的父亲回来了。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干瘦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穿着黑西装,步履坚定,脸色有点发灰,表情可以形容为严酷,一双眼睛只是看过来就让人觉得他在审视自己,是那种一望而知的苛刻挑剔的人。
他在沙发前停下脚步,紧抿着唇,并不打算先开口,只等着别人来问候。几个人都站了起来,母亲一一介绍了遍。父亲伸出手与三人握过,看也没看林子伊一眼,转头吩咐陈妈道:“为客人准备午餐了吗?”
陈妈说已经在做了,他就对众人点点头,自己上了楼。
等他离开,纪罗洋在林子伊耳边轻声道:“你父亲真可怕。”
餐桌上很安静,大家都不说话,只吃着饭,气氛压抑。等到父亲吃完,放下筷子,母亲便松了一口气,陈妈上前收拾碗筷,几个人也没有再吃下去。
到了沙发上坐好,父亲才开始正式与三人交流,他先是对许之和表达了感激之情:“小女有劳许先生照顾,说来惭愧,家丑本不应外扬,让几位先生见笑了。”
许之和表示没关系,又委婉地劝道:“让一个女子深夜待在外面怕是不安全吧?”
父亲只是哼了一声,算作回答。
过了会儿,他转头问沈路:“沈先生是教子伊哪门功课?”
“我是中文系的老师,子伊是外语系,所以没有教到她。”沈路回答。
父亲又问:“那么纪先生呢?”
纪罗洋说:“我只教过他们几周的外国文学。”
父亲点点头。
母亲见父亲一直没问到重点,便多嘴道:“沈先生就是上次林雪提到的那位。”
父亲那细长的眼睛稍微瞪大了些,转头打量着沈路。
沈路不解地望着子伊的母亲,母亲解释道:“林雪是子伊的姑姑,听说你和子伊是在她的茶话会上认识的。”
这话起不了什么解释作用,沈路虽不明白,但也还是点了点头。
倒是父亲说:“小女不懂礼数,真是麻烦先生了。”
“……”沈路一头雾水地客套道,“哪里哪里。”
林子伊已是满脸黑线了,她不明白为什么母亲啊姐姐啊就是不相信自己的话,反而对林雪姑姑谈及的那些八卦那么信任呢?
“沈先生是留过洋的,想来对世界格局比我们这些人了解得多,对于近年的东亚局势,沈先生有什么见解吗?”父亲问道。
男人间的聊天多少是围绕政治展开的,林子伊听着无趣,倒是惊异于父亲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两人貌似聊得很开,父亲翘着二郎腿频频点头,有几次竟还拍手应和,林子伊从没见父亲这样,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母亲和许之和聊了起来,林子伊和纪罗洋被晾在了一边。纪罗洋打趣道:“感觉你父亲很看好沈路啊,你俩有望在一起了。”
“……”林子伊不满,说,“我又没同意。”
“哎,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不喜欢沈路呢?”
“我没说不喜欢他啊。”
“那就是喜欢啦。”
“还行吧。”
“那不就可以了,”纪罗洋不明白,问,“难道你是想要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那种爱情?这样的话,沈路倒不是那种人。”
“不喜欢。”林子伊摇头。
“那你还犹豫什么?”纪罗洋拍拍林子伊,推销道,“沈路这种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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