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焦虑之中,宫魁星君习惯性的口吃了,为此他收到了死对头姳羽星君的嘲笑,但他已经无心去反驳她。
玉拂……不,玉微帝君已经回了,君冶帝君还会远吗?
那个死痴汉可是就算只剩一口气都能从天涯海角爬回到玉微帝君身边的存在啊。
宫魁星君突然觉得被君冶帝君纠缠了几千年的玉微帝君也很可怜。
每个月份第一天,九重天大朝会,从来按时按点的玉微帝君破天荒请了假,一早便等候在神界入口一重天的天兴门。
宫魁星君心肝一颤,默默算了一下。
玉微帝君回归神位已然一百六十一天,换算成人界的时间就是一百六十一年,君冶帝君就算不如玉微帝君天赋卓绝,也不会相差太远,这般算起来……
君、冶、帝、君、岂、不、是、要、回、来、了?
想到这里,宫魁星君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
一道淡淡的白光从面前升起,原本闭目养神的玉微瑕眼皮一动,慢慢睁开了眼睛。
渐渐的,白光消散,只余下朗月清风、芝兰玉树的男子。
“不离。”
淡淡的声音似乎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只有玉微瑕知道她心中陡然升起的起伏。
君不离站在原地,一瞬不瞬的紧盯着面前的女子,漆黑的瞳孔深处弥漫着脆弱与孤寂,他只怕下一秒,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就会如这一百六十年的梦境中那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玉儿?”他不敢置信的喃喃道。
“是我。”玉微瑕心中微叹一声,上前了一步。
下一秒,她被男人紧紧的抱在怀中,那力气,仿佛要把她揉进他的骨血之中。
玉微瑕没有说话,只是顺势抱住了他。
突然,她感觉到颈项处一凉。
这个男人,竟然哭了……
“玉儿好狠的心,竟然又留我一个人。”他整个头都埋在她的肩膀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玉微瑕自知这事她做得不甚厚道,虽然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仍会这般选择。
女子柔若无骨的手抚上了男人的头,透着一股浓重的安抚气息。
君不离一愣,无声的笑了。
“一百六十年未见,玉儿可曾想我?”
“想。”玉微瑕很想告诉他,于她而言,不过是一百六十天,但这个时候说这些未免太不合时宜,于是她很明智的转换了话锋。
“我带你去你原本的寝宫看看?”
“好。”对于君不离而言,只要是能和玉微瑕腻在一起,即便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两人许久未见,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一路上牵牵小手、搂搂小腰也算是人之常情,路过的神仙见了,多是连忙跪下,对两人行礼,间或对身边的同僚交换个眼神,暧昧一笑。
只一人,鬼鬼祟祟的跟了两人一路。
君不离的神格未开,不曾恢复当年在神界的记忆,目光从那人面前掠过,似笑非笑。
“莫不是玉儿惹下的桃花债?”
玉微瑕头也不回,道:“姻缘司的宫魁星君,暗恋神工阁的姳羽星君两千七百八十九年。”
君不离啧了一声,“没出息。”
不凑巧听到两人谈话的宫魁星君:“……”
既然已经被发现,宫魁星君也不好再堂而皇之跟踪两位尊贵的帝君,只得上前行了个礼,嘻嘻笑笑的走了。
玉微瑕先陪君不离回了一趟六重天,当年轮回的时候,他将自己的神格封印在了帝宫玄机城中,在玉微瑕的指引之下,君不离割破自己的手指,将一滴鲜血滴在了玄机盘上。
银紫色的光芒慢慢上浮至空中,隐入君不离的体内。
再度睁开眼,君不离锐利的眼中掠过一道饶有趣味的神色,玩味道:“原来是他。”
远在姻缘司中的宫魁星君打了一个喷嚏,不详的预感越发的浓重了。
因为两位帝君归位,平静许久的九重天终于热闹起来。
一重天的司命帝君提议要好好庆祝一下,得到了一群闲得发霉的无聊神仙一致的认同。
……然而被玉微瑕拒绝了。
她一贯喜静,且不喜别人插手她的私事,这种凉薄的性子也不知是怎么养成的。
君不离一向是以为自己的一切准则,自然不会忤逆她的心思。
玉微瑕同他道:“你若是想去参加便去罢,不必顾及我。”
“你不去的话,我自然也不屑得去捧场。”君不离伸出手指在她鼻翼上轻轻一刮,“只是有些可惜罢了。”
“可惜什么?”
“我原想在那时候正式宣布我们在一起的消息。”君不离与她十指紧扣,撒娇似的将脑袋埋在了玉微瑕的怀里,“玉儿,你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分啊。”
玉微瑕没有接他的话,只是一双水光潋滟的瞳孔深处渐渐沉淀了什么。
又过了三日,玉微瑕一大早就把君不离从床上拉了起来。
君不离坐在床上,含笑看着她给自己换上了一件正红绣金龙纹的衣袍。
“这是什么日子呀,穿的这么喜庆。”君不离看了眼玉微瑕身上的红衣,眯了眯眼睛。
“把你卖了的日子。”玉微瑕难得的开起了玩笑。
君不离立马做出可怜巴巴的样子,“为夫会暖床,会做饭,会带孩子,夫人千万不能不要为夫啊。”
玉微瑕轻笑一声,拉着他从自己的寝宫里出来了。
沿途立着的侍神低着头,恭敬的向两人行礼,似乎已经对君冶帝君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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