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说话!”
宿夜魔君盯着君不离看了片刻,手指一扬,沈骊忽地闷哼一声,嘴角流下一缕血丝。
“你算什么东西,敢和他的传人这么说话!若有下一次,你便可以直接去死了。”
冷漠无情的话语让沈骊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若不是有司徒郃的搀扶,他早就站立不稳,可见宿夜魔君刚才那一击是多么的不留情面。
“父亲,我才是你的儿子……”
“骊儿,你少说两句。”司徒郃不忍的道。
儿子又如何,当初他的亲生女儿,他还不是眼都不眨的就送出去当棋子了?
在面对着宿冽魔君之事的时候,宿夜魔君就是一个随时会陷入疯癫状态的疯子。
“你待如何?”
“让我们走。”君不离扬了扬下巴。
“不可能。”宿夜魔君想也不想的道,“若是本座想知道哥哥的事情,只需要喂你服下迷心蛊便可,只一点,若是本座这般做了,你便从此只能是一个痴呆之人。本座放你一马,不是因为你这个人很重要,而是因为哥哥将司狱决传给了你。”
君不离沉默了片刻,道;“好,但我要师父平安无事的走出这里。”
第37章
宿夜魔君微昂起精致的下巴,视线从玉微瑕脸上掠过,透着一股毫不掩饰的厌恶。
“像这种迷惑人心,以玩弄男子真情为乐的女人,哪里值得你几次三番的求情?”
君不离神情一戾,冷笑道:“你若再敢对师父她口出不逊,就休怪我同你鱼死网破!”
宿夜魔君黑眸死死的盯着君不离的脸庞,见他神色之间没有丝毫的退让,不由得大笑出声,一连说了数十个“好”字。
只有司徒郃注意到,他身上越来越森冷的杀气。
“你果然很像他啊。”宿夜魔君意有所指。
“不过,”他话锋一转,漆黑眸子恍若夜幕,里面的疯狂意味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本座甚是好奇,你对她的拳拳爱慕,她是否……知晓呢?”
他隐藏着恶意的话语落下,众人不由得将视线集中在玉微瑕身上。
女子没有穿往日里的绿衣,反倒是一身白裙翩跹,玉环束发,容颜绝世,即便面对着宿夜魔君的质疑,也依旧云淡风轻、不染纤尘,只是放在此情此景之下,不免让人觉得她太过冷情了一些。
君不离虽然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但他万万没有帮着旁人拆自己师父台的道理。他剑眉蹙起,难得不见了往日里温文尔雅的模样。
“尔等休得挑拨离间,毁我师父名誉!”
“呵,你为她生死都不顾,她却连承认都不敢么?”
“欲加之罪,何患……”
“不离。”光滑如玉的纤手轻按在他的手上,也成功的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语,玉微瑕微叹一声,走向前正对着君不离,“到底是师父不好,竟忽视不离至如此境地,我家徒儿,彻底的长大了啊。”
她几不可微的勾起唇角,虽是脸庞冷漠,却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温暖。
“师父……”君不离一瞬不瞬的望着她,仿佛就此被她夺走了所有的心神,一旦别离,便是毁天灭地。
女子抿着红唇,欺身上前——
突如其来的靠近让他一瞬间慌了心神,只感受到她清雅似不沾人间烟火的气息缓缓绽放在自己的耳边,直到女子的娇躯慢慢退去,他依旧保持着呆滞直立的状态。
说完了想对不离说的话,玉微瑕一贯淡然冷漠的眼中泛出了对宿夜魔君毫不遮掩的鄙夷。
玉微瑕从来都是骄傲的,她只需对自己在意的人有个交代,至于不相干的人,她为何要顾忌他的诘问与愤怒?
宿夜魔君,未免太看的起他自己了!
“玉某近日正寻着突破的机缘,既然宿夜魔君如此喜好助人为乐,那玉某也就却之不恭了!”
玉微瑕淡淡一笑,眼中虽未如传记小说中描写的那般绽放出自信的光芒,却隐含着一股锐利,那是属于沧澜门第一高手的骄傲。
“大言不惭。”宿夜魔君的眸子动了动,随后转头看向了君不离,“你看到了,非是本座不肯饶她一命,而是她执意送死!”
玉微瑕面色不变,眸光好似具有穿透力,看了他一会,轻嘲地扬起嘴角,“魔君早已视玉某为眼中钉肉中刺,焉得有放虎归山之举?”
闻言,宿夜魔君眸色一敛,刹那间冷气外散,杀气弥漫。
自他看到了玉微瑕对君不离的影响力之后,便没有将她留下的打算,或许从他的内心深处,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哥哥”再一次失败,哪怕这样会让君不离对自己恨之入骨。原本宿夜魔君打算在安抚好君不离之后再行下手,没想到玉微瑕直接将他的用意戳破,不免让他对这个女人更为的不喜。
外表冷清却又洞察世事,就和当初的她一模一样。
“你可知慧极必伤的道理?女人太过聪明往往红颜薄命。”宿夜魔君声音冷至冰点。
“我还是不够聪明,竟然没发现你连同那上官彦作戏,将我一路从沧澜门引到了此处。”玉微瑕眉目淡淡,“是为了我手上的天行决上册吧。”
“那是天下池要的东西,与本座何干?”
“呵。”玉微瑕心中十分之不信,但本着话不投机半句多的秉性,她直接解下腰间的佩剑拂絮,朝宿夜魔君刺去,“唐谷主,请你照看一下小徒性命!”
唐涯虽不是宿夜魔君的对手,但修为远在司徒郃之上,再加上沈骊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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