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霭晴与阿紫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吃过午饭,众人又上路了,霭晴见阿紫愁容满面,自己心中也是焦急异常。她盘算着,要么将寒泉宫的武器库给毁了,要么要想个法儿给唐家堡报信。唐家堡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寒泉宫会有火铳这么个东西。
下午行了两个时辰,这队伍从一山中经过,到了两山间的一块平地,正是寒泉宫安营扎寨的地方了。
霭晴来过唐家堡数次,这儿离唐家堡不过一个时辰,只是她向来以为这里荒无人烟,竟没想到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也不晓得寒泉宫是怎么找到这地方的。
那领头的人带着他们进到一个甚为华丽的帐篷中,霭晴与阿紫跟着别人垂头,眼睛盯着地上不敢乱看。
听到为首的一人说:“公子,□□我们安全运来了。”
便有人一把掀开那数十口箱子,一股硝烟味扑鼻而来,正是火铳用的□□。
被称作公子的人说道:“不错,有劳了。”声音甚为清雅。
霭晴这一路上碰到的寒泉宫人皆是粗声粗气的大汉,听这人声音清朗,举止文雅,心中不禁燃起一丝好奇。
她大着胆子抬眼觑去,只见那公子穿着一身湖绿滚金衣裳,衣襟上绣着梅兰菊竹,腰间挂着一白玉佩,头上带着一个网巾。面容清瘦,身形挺拔。
那人似乎感觉到有人看着他,眼神倏的往霭晴这边扫去。霭晴赶忙低眼,不敢再打量。
为首的人朗声说道:“公子,还有什么吩咐么?”
那人说道:“没有了,你们下去吧。”
☆、一触即发
霭晴垂着眼睛,跟着众人一起退了出去。为首的人将他们重新编了队,令他们绕着营地来回巡守。
待到晚间她们已将这营地的情况摸了个大概,最中间的是李少君的帐篷,有他的内侍层层把守,他们靠近不得。再是他的两个副使,以及众人歇息的帐篷。营地东头堆放着粮草,南边是武器库。趁着休息时两人找了个偏僻地方商议。
阿紫说道:“小姐,这儿守卫这么森严,我们两个人,怎么动手啊?”
霭晴压低声音道:“他们上唐门的时候,肯定要带着大部分人一起去,那时这营地守卫最为松懈,们就趁着机会动手。我现在忧心的,是火铳的事。”
阿紫面露忧色:“唐淼他们肯定料不到,寒泉宫竟然能弄到火铳。”
霭晴点点头,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办法,唯有叹道:“再说吧,把贺叔先救出去是正经。”
且说唐家堡那边这几日厉兵秣马,严阵以待。唐门擅长暗器,虽说这江湖争斗,对暗器多有不齿,只是这寒泉宫行事诡秘,也讲不得那多江湖道义了。
五日后,寒泉宫又派人送来拜帖,说是戌时即来拜访。此时已是初秋,天气转凉,不至戌时天色便已全黑。这夜乌云重重,一颗星子也见不到。
唐经天酉时三刻便端坐在大厅之中,王之帆与风冷作陪。他到底有几分私心,令四个儿子四处巡查,严防寒泉宫人浑水摸鱼进入唐家堡内。
戌时甫打过点,便有一唐门弟子前来通报:“寒泉宫主李少君,副使沈泉、白恒求见。”
唐经天沉声道:“请。”
这李少君年过半百,头发中已有几缕白丝,可身形挺拔,面色沉稳,绝无一点老态。他穿着玄色宽袍,头上束了一个金冠,兴是在寒泉宫生杀予夺惯了,自是有股不怒自威的神气。
他进这厅中,见唐经天坐下不是他四个儿子,而是两个年纪甚轻的年轻人,不由会心一笑。
只见一人穿着一身素白滚金边衣裳,面色如玉,神色清贵,一见他来便颇为冷厉的望着他。一人穿着月蓝衣裳,神情清淡,眉目俊朗,只是握着剑双手抱臂在胸前,脸上不露声色。便猜到了这两人便是王家的家主王之帆与最近和他一同出没的张风冷。
李少君脸上挂出笑来:“唐堡主,久仰大名了。想必这两位少年人便是王公子与张少侠罢。”
唐经天抱拳还礼,沉声道:“哪里哪里。”说这话时含了几分真力,几名功力较浅的寒泉宫人只觉得肺腑震动,耳膜嗡嗡作响,腿脚发软。
李少君功力深厚,且心中已做好了准备,运气凝神,自是不受其扰的。他那两个副使也是面不改色,唯有沈泉从进门就狠盯着风冷,想必是还记着当初华山一战。
李少君转向王之帆,微笑道:“王公子,老朽前日去山西,不巧未得一见。在华山之时,也碰巧错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王之帆听他故意提起火烧王家与夜袭华山之事,眼神陡然凌厉,冷冷说道:“李宫主,我们日后打交道的时间,可还长得很。”
李少君笑道:“自是自是,王家剑谱,老朽还未能借来一阅。今日王公子在此,刚好可以成我美事。”
王之帆纵有再好的涵养,听他这等羞辱的话脸上也不免变色。他怒极反笑:“那就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众人都不说话了,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
李少君携着两使前去唐家堡,一众寒泉宫人前去,霭晴与阿紫本也应该一起去,为了晚间行动,故意装出水土不服的病样,那首领便将她俩留在了营地歇息。
晚间她们听得门外号声阵阵,又听得人头攒攒之声,想是正在集结出行。等着寂静了下来,霭晴和阿紫便出了帐篷,做巡逻之样在这营地中逡巡。
两人走了两圈,见这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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