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的门窗皆是紧闭着的。门窗上落了层浮灰,应是十来日没人了。
两人甚是疑惧,阿紫走上前将大厅的门推开,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熏得人欲呕。阿紫见得厅内情形,吓得后退几步,几欲惊叫出声。
只见厅内桌椅横斜,装饰字画全都散落一地,显是打斗过。地上墙上喷洒着缕缕血迹,已干黑透了。
霭晴从未见过如此血腥场景,只觉双腿发软几欲支撑不住。她用手帕捂住口鼻,勉强镇定心神,对阿紫颤声道:“快去把门锁上,别惹了人来。”
阿紫点点头,跑去就大门重又关上,反上闩了。
两人将这堂中寻了个遍,不见贺叔踪影,想是这金玉堂出了大变故。
两人立在院中,虽是青天白日,只觉得甚为恐怖。阿紫带着哭腔对霭晴道:“小姐,这儿是怎么了?”
霭晴心中也如乱麻一般,千万个念头闪过。她对阿紫说道:“进厅中去查看一番吧,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十有八九是寒泉宫的人捣的鬼。”
两人勉强镇定了心神,用帕子遮住口鼻,进了厅中。
这屋内散乱,血迹斑斑,虽有打斗痕迹,却没留下武器暗器,想是被人粗粗收拾过。阿紫见这大团血迹,问道:“这么多血,肯定有人受伤,有人死。寒泉宫的人还会替人收尸?”
霭晴沉声道:“武林中事,最忌惹上官府。将人收拾掉也不足为奇。”
正说话间,她见窗棂上勾着几丝毛发似的东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她走过去,拈过那几丝毛发。那毛发甚为坚韧,霭晴沉吟道:“拂尘...峨眉派...寒泉宫...不对呀..怎么可能?”
阿紫见她喃喃自语,觉得这儿十分阴森可怖,便说道:“小姐,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这儿我实在是渗的慌。”
霭晴收起心思,两人从后门偷偷出去,找了家客栈投宿了。
阿紫嫌身上沾了血腥气,忙着烧水洗澡。霭晴只是坐在桌前,把玩着这那几根丝发,眉头紧皱的想着什么。
阿紫将东西都准备好了,见她一心想事情,柔声说道:“小姐,先来洗干净吧。这血腥气味可难闻。”
霭晴点点头,便随她宽衣。热水氤氲,甚是舒服,霭晴不由得放松了精神。
阿紫小心问道:“小姐,这个事情不就是寒泉宫所为的么?你还在想什么?”
霭晴闭目道:“那拂尘,是峨眉派之物。峨眉派与金玉堂向无仇怨,怎么会在此时来寻仇?”
阿紫接口道:“这不就意味着,那峨眉派与寒泉宫是一伙的么?”
霭晴摇摇头,说道:“你忘了前几日王之帆他们说的?寒泉宫往峨眉派去了。这像是一伙的么?”
阿紫也搞不清楚了,疑惑道:“那贺大爷,究竟是被哪派人劫走的?”
霭晴叹道:“我想不通呢,最有可能的,就是峨眉派暗地里有人与寒泉宫勾结。这人还可以调动人手,在派里的地位一定不低。”
阿紫又问道:“那我们怎么办?要不,跟四老爷说一声,派人去追查追查?!”
霭晴听阿紫如此说,不觉失笑,叹道:“傻丫头,贺叔只会点粗浅的拳脚功夫,哪能和峨眉派的人打成那个样子?依我看,家里的人,已经跟他们交过手了,说不定尸首还是我们处理的呢。”
阿紫不解道:“那为什么...我们一点风声都不晓得?”她话一出口,便掩住了嘴,惊疑的望向霭晴,低声道:“不会吧!”
霭晴点点头,苦笑道:“就是那样。恐怕关于寒泉宫的消息,一丝都飞不到我们耳朵里。父亲和四叔,一向是不想淌这浑水的。”她顿了顿,思忖半晌,又说道:“王之帆...王之帆能不知道这事儿么?”
她的神色变得冷峻了起来,自语道:“王之帆还是那个精于算计的王之帆,怎么可能真的对人推心置腹呢?”
阿紫听她提起王之帆,口气骇人,问道:“三少爷?关他什么事儿?”
霭晴想了那么多事情,只觉脑袋隐隐作痛了起来,低声道:“你给花谷去信,要白术给燕清下点蚀筋散。”
阿紫万料不到她会这样吩咐,失声惊道:“小姐,你这是?”
霭晴微微一笑,说道:“别怕,蚀筋散一时半会要不了她的命,也伤不了她。王之帆指望着和风冷一起,将寒泉宫赶出这中原武林,其他人都不在乎。若是风冷晓得了贺叔的事情,两人必生嫌隙,所以他将贺叔的事情压了下来,免得风冷分心。”
阿紫嚅嚅道:“那你又为什么要对燕姑娘下蚀筋散?三少爷不也是在做好事么?”
霭晴听她言语,不觉好笑,嗔道:“你呀,脑子转转。王之帆可以这样舍掉贺叔,也可以这样就舍掉风冷。难道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不做么?”
阿紫点点头,可还是觉得有一丝心虚,说道:“可我觉得燕姑娘忒无辜了些。”
霭晴长叹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我又何尝不知道她无辜,只是他王之帆有想要的东西,想要的人,我也有。他若算计到了我,我也不能就这样被他随意揉捏。风冷,贺叔,金玉堂,就是我要去保护,算计的东西。”
阿紫又问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还回家么?”
霭晴摇摇头,说道:“去蜀地,暗地里帮他们。这寒泉宫是个祸害,他若能清了这祸害,我也感谢他。”
阿紫见她一方面又提防着王之帆,又要暗地去帮他,她听霭晴讲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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