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来围观。她还想着若是百姓都聚在府门外议论纷纷,就算是贵为公主肯定也会为了息事宁人,把谢氏交出来。
她没来过京都,自然不知这公主府处于临近内城的朱雀大街,住在这的都是高位的官宦人家,谁会没事出来瞧热闹,更何况还是公主府的热闹,即使听见了也都当作没听见。
也有些路过的平头百姓,可满京都谁不知道长公主是个善心人,这位殿下做的那些善事,大家哪个都能说出来几件。施粥施药的这些年就没停过,这样的人能做出什么不讲理的事?百姓们都是受过殿下恩惠的,自然懒得停下来听这疯婆子胡诌,没唾她几口都是怕脏了长公主的地方。
宋嬷嬷冷眼瞧着她撒泼,等她自己发觉没趣停了下来,宋嬷嬷才吩咐门口的侍卫道:“把这疯婆子绑到衙门去,敢冒犯长公主这疯病可不清,先关上一阵子让她清醒清醒。”
侍卫们都是穷苦孩子出身,多亏了长公主如今才能有这样的好日子,听着这婆子对公主不敬早就想动手了。如今宋嬷嬷发了话,他们哪还肯忍着,毫不留情的将顾婆子反绑了起来。
顾嬷嬷哪见过这样的阵仗,一听真要将她送官立刻慌了手脚,赶忙冲着马车的方向嚷嚷起来:“佟顺,你还不快点来救我,就这么傻看着?我回去非要老夫人好好惩治你!”
宋嬷嬷听了眯起眼:“看来那马车上的都是一起来的,那就一起送官吧,省的再来闹事。”
佟顺被侍卫推搡着下了马车,只觉得怒火中烧,想一脚踹死姓顾的蠢婆子。
京兆府的大牢内,顾嬷嬷肿着半边脸,仍是嘴上不饶人,叉着腰指着佟顺鼻子骂:“瞧你那个窝囊样,看着我让人打了,还只顾着缩在马车里当王八,等回去我可轻饶不了你。”
佟顺本是老老实实蹲在墙角,一直强忍着自己的怒气没搭理顾婆子,可如今她又满嘴喷粪佟顺脾气再好也忍不了了,站起身来骂道:“要不是你个蠢妇连累,我们几人又怎会蹲大牢!”说罢又抬手给了顾婆子一耳光。其他几个跟着来的小厮也心中恨上了这老妇,自然不会相帮,都只狠狠的瞧着她不支声。
佟顺虽然矮小,可毕竟是个男人,手劲也是不轻,顾婆子捂着肿的对称的双脸,彻底傻了眼,又见其他人也是这个态度,她也不敢再多话,老实了下来。
江南佟家,一辈子好脾气的老太爷却是罕见的发了火。在佟老夫人的青柏院中将古董摔了一地,指着老妻说道:“你初嫁与我时便脾气不好,这些年也不曾收敛过。可我念着你毕竟是我的结发妻子,事事都随你,这大半辈子我可给过你半点儿气受?”
老夫人愣愣答不出话,她实在不明白这老头子今日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敢来她的院子砸东西。
就见佟老太爷捂着心口又对她说:“光儿没了,我知道你难过。所以你怎么折腾谢氏,甚至怎么对待彤姐儿,我也都只当没看见。可你如今是越发疯魔了,竟敢纵着顾婆子那老货去闹公主府!那长公主也是你能惹的起的?要是族中的子弟因此受了牵连,我就休了你这悍妇归家去,也算给大家一个交代。”说罢拂袖便去。
佟老夫人想不明白,她何时要顾嬷嬷去闹公主府了,她只是让他们去京都把谢氏带回来啊,怎么会闹成这样?
那死老头子刚才说什么?休了自己,自己嫁到佟家三十年了,他要休了自己。
立在她身后的丫鬟春语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生怕老夫人受了气又要打罚她出气,却不想老夫人竟然直挺挺的晕了过去,吓得她连忙喊人。
请来的大夫却连连摇头,说老夫人这是急怒之下中了风,以后怕是下不来床,也说不了话了。
佟老太爷听了心中有些愧疚,若不是他对老妻发了这么大脾气,她也不会忽然病倒。不过这样也好,这样她总不会再折腾了,一大家子人也不会被她牵累。
景和三十一年,又是一个盛夏。
只觉得今年比往年都热,下午的日头又正晒,京都的街上都见不到什么行人,只一些贩夫走卒凑做一堆,坐在树荫下闲聊打发时间。
却见一辆竹青色的华盖马车行驶在街上,甚是引人注目。车壁上镶嵌着许多珠宝玉石,看起来华贵非常,车厢上的徽记是个“梅”字。
陈五听身边一个卖瓜果的小子叹道:“嗬,也不知这是哪家的贵人,也忒气派。”
陈五咧嘴一笑,反正也没什么生意,索性与他闲聊起来:“你是京都人不知道也正常,可在我们广东这梅家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可是两广总督梅大人,听说上个月回京述职呢。”
还真让陈五说对了,马车上坐着一对母女,正是两广总督梅逸峰的妻女。
☆、第二十二章
这马车不止外壁装饰华丽,车厢内更是奢靡。
月白色的车帘用的是上好的蜀锦,内壁上还用不少金箔贴出了朵朵莲花的纹样。一张紫檀木的桌案上放着铜盆大小的一块儿冰雕,雕工细腻,将象驼宝瓶刻画的栩栩如生,散发着丝丝凉意,别的不说,就光是这一大块儿冰恐怕就够寻常百姓人家大半年的嚼用。
毕竟冰在历朝历代都是昂贵的,除了品级高的官员会被“赐冰”外,无论是购买还是自己存储,价格都是不菲。若不是顶富贵的人家,又哪舍得把一大块儿冰,雕成如此。
车内的主位上坐着个四十多岁的官家夫人,五官秀美,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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