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玉,玲珑虽嘴上说不愿但能看的出来心中应也是对他有意,这二人互相倾慕,若能结为连理,他就是入土也心安了。
想到此处,曲堂礼忙点头:“是,还未曾。”
曲氏拍手笑道:“那小妹这次真是来对了,京中有户开绸缎铺子的李家之子,正是谈婚论嫁之时,他们家虽与大哥你同为商贾,家业却也是不小的,且这公子生的唇红齿白很是俊秀,京中的贵女也是说得的。若不是我与那李家夫人交好,恐怕还轮不到玲珑呢,大哥你看这门亲事如何?”
原来不是子玉,曲堂礼神色黯了黯:“这京中太远,且我还未曾见过这后生,还是再看看吧。”
曲氏倒也没催他,只笑道:“说亲嘛哪有立刻就定下的,待改日我带这后生过来让你相看后再坐决定亦可。”
曲堂礼在心中叹了口气,有心想提说子玉,但知道她定是不愿的,便也没言,只微微颔首。
气氛一时有些僵,顿了片刻,曲氏起身:“我去看看玲珑,大哥你有事便先去忙吧。”
她大老远的过来和好且还为玲珑说亲,虽不是子玉,却也是好意,曲堂礼心中对她感激,点了点头,不敢怠慢也没去铺里,去了厨房与张婶子一道商议午间招待她的饭食。
曲玲珑正坐于后院的秋千上看话本,一时看的入迷并不曾察觉有人过来。
曲氏眉头立时就是一皱,一直扶着她的那个俏丽丫鬟立刻轻笑道:“女郎好大的架子呀!”
听得人声,曲玲珑方回神,一抬头认出是谁,诧异之下赶紧放下手中的话本站了起来:“姑母?”
淡淡的“恩”了声,赵氏走过去低头看她放在秋千上的话本:“玲珑在看什么书?”
话本是消遣的玩物,不是什么正经书籍,曲玲珑不好意思明说,只道:“是奇闻故事。”
一声冷哼,曲氏皱了眉头,颇是嫌弃:“不是姑母说你,你一个未出阁的女郎看这些个奇淫之物做什么?有空要多读读《女训》、《女范捷录》这些个正统女学,这样日后说了亲事,到了婆家方能得人敬重!”
她到底是长辈,曲玲珑不好同她反驳,只垂首不语。
曲氏看了看她忽然一笑,上前拉过她的手:“玲珑啊,你也别怪姑母说你,姑母这是为了你好。”
多年不来往,曲玲珑知她不喜自己,此刻见她又如此作态,一时也不知道她是何意,只敛了眸子道:“姑母说的是,玲珑未曾有怪姑母的意思。”
“好孩子!”曲氏拍着她的手一派亲热:“前些日子你表哥来过?”
曲玲珑点头。
曲氏笑道:“这孩子打小就喜欢你这个妹妹,如今连和公主结亲也要亲自赶来同你讲。”
与公主结亲?曲玲珑心头登时就是一震,猛地抬眸,眼周的红晕鲜艳似血:“玉,玉哥哥他,他……”
见她绝艳色,曲氏目中一丝恨意闪过,点头:“怎么,子玉过来没同你们说起此事吗?我还当他是来给你们报喜呢?”
曲玲珑呆呆的看着曲氏一时没了言语,她虽嘴上说与他无缘,但心中何尝不想嫁他为妻,一直以来总抱有幻想,如今曲氏的到来终将她的幻想打破。
她心中苦涩,面上难免失魂落魄,曲氏见此心中大喜,拉着她与她同坐到秋千上:“说到此事,姑母少不得要叮嘱你几句了,那公主千岁身娇肉贵,自小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最见不得不忠之人,你与你子玉虽是兄妹却也大了,需懂得避嫌,莫让皇家嘲咱们不知礼数!”
她说的倒是委婉,其中之意便是让她不要再接近宋子玉,曲玲珑虽倾慕宋子玉,却也不是那种为了男人可以不顾脸面、丢弃尊严、舍弃一切的妇人。
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曲玲珑微微颔首,淡淡道:“姑母放心,玲珑自来鲜少出过闺阁,自不会千里迢迢跑到京城与表哥有什干系。”
她此刻已看不出落魄之色,不卑不亢的淡淡应她,让曲氏有些窝火,此时不好发作,只笑着打了哈哈过去,又絮絮叨叨的说着些闲话。
曲玲珑也不时应她几句,看起来很是亲睦。
渐渐晌午用了午饭,曲氏也没不多坐就要告辞,曲堂礼挽留了几次,见她执意要走便也不再说什么,去了后院将上午就准备好的一大麻袋的红枣、核桃背了出来,帮她装上马车。
他已年过半百,如此动作一番已是气喘吁吁:“这些都是咱们青桑县的土产,你嫁出这么些年定也想了罢?本想给你再多收拾些,一来时间仓促,二来恐你们不好带是以就只有这些,日后得空我再请人给你送些去。”
曲氏点头笑道:“多谢大哥了,这么些年了小妹确实想念的紧呢!”
见她喜欢,曲堂礼心中也高兴,正待再嘱咐几句,前方宽道上忽然过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个穿着绿绸长衫的员外,身后三个家丁手中皆提着礼盒。
人还未到笑语先至:“哟,老曲头,送客呢!”
来人正是这青桑县的第二富户,刘财。
因着顾西臣给曲家送礼一事,让他连带着对曲家也殷勤了起来。
曲堂礼对他是烦不胜烦,不好得罪人只笑着应了声。
那刘财也是个不长眼的,见人家送客也没得避让一二,只管伸长了脖子往曲宅内里看:“顾大官人可在?”
曲堂礼听得心中来气,面上也没了笑:“他又不是我曲家的人,你要找他自去他家,来我这作甚?”
说着不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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