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听了她这篇话,句句皆是不能纳章雪妍入门的道理。她本是个没成算的人,心胸狭窄的插不下一根针去,又不善言辞,被儿媳说到理屈词穷,登时恼将起来,只呵斥道:“我才说了那么几句,你就讲出这么好大一篇话来压我!谁家的儿媳妇,竟敢跟婆婆顶嘴!香火乃是陆家的头等大事,由的着你这个鼠目寸光的妇人去插嘴插舌?!这事儿老太太、老爷都答应了,由不着你应不应。我今儿不过同你说一声,就把我这边东厢的屋子收拾出来,着紧着将该添的家什都添上,过两日就将雪妍领过来。待勇哥儿回来了,就叫他们两个圆房。这家里上有老太太、老爷,下有我,还轮不着你这个孙媳妇儿主张!让你管两日家,你就拿着棒槌当根针了!”
夏春朝听了这一番无赖之言,顿时血气上涌,气冲肺腑。又知这婆婆的性子可恶,同她讲理是没用的,只说道:“太太说的是,这家里原没我说话的余地。这件事倘或老太太应了,我再没二话的。太太就请老太太来同我讲罢!媳妇儿外头还有些事,不陪婆婆坐了。”言毕,径自起身,也不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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