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模糊不清的俊脸,而他的气息那么明显,一点一点侵入我的皮肤深处,然后在心上生根发芽,成了拔也拔除不了的刺。
等他的唇离开我的时候,我才后知后觉的感到紧张。心跳的很快,肾上素急剧分泌着,我觉得心脏似乎都要跳出胸口。
而他似乎也有些不自在,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他俊脸上竟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一本正经,只是仔细去看就能看见那双丹凤眼下微微的尴尬:
“你刚才差点咬到我的舌头,笨死了。”
“那你的牙齿还不是磕碰到我的下嘴唇了,你也一样笨死了。”我不甘示弱的回击他,于是少年的脸似乎更红了,但他还是端着范,强自狡辩着:
“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难道是故意的么?”我丝毫不让,于是他终于恼羞成怒:
“苏夏,你够了没啊!!”
被他一吼我就老实了,脸上发热,心里也发慌,脑子里更是一团浆糊。我整个人都有些迷迷糊糊地,冷不防却听见他又开口了。
还是那种微微别扭不自在的声音,却说得很郑重:
“放心吧,你刚才许的愿望我会帮你实现的。所以河灯就算烧没了,也没有关系。”
叶斯年的声音太过郑重其事,而那样别扭的表情却有种别样的魅力,温暖人心。我不由呆住,回过神来后也立时紧张起来,别别扭扭的看着他,我想说点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却发现这个时候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迟笨的低下头,他倒是笑了,很亮眼很好看:
“不知道这时该说点什么吗?笨蛋。”
“我……”
“行了,你只要微笑就好。”
☆、3
想起前尘旧事,还真是有几分怀念。那座边城因为含了记忆的影子,于是变得格外可亲可切。让我忍不住也升起几分期待的感觉来,盼望着能早点到达那里。
从张家界包车过去还要几个小时,一路舟车劳顿,到了以后却觉得一切都是值得。
我十年不曾来过凤凰,蓦然再见。它却似乎丝毫不曾变更。群山环绕中,这座年代久远的边城便静静坐落于其中。一条长河贯穿全城,在这样寒冷的冬日里,泛着清冷的碧色,灼灼生辉。水泥做的桥墩,已经不再转动的水车,河边蹲着的在洗衣服的妇人。都让这座小城,从里到外散发出一种淳朴的气息。透着被时间磨砺的沧桑,更显动人。
我想起十年前初见时这里的美景,此时再看,身边的人手还握在一起。这就是幸福吧。我所想要的,我所希冀的。
我和叶斯年虽然已经算是大名人了,但在这座边陲小镇里却并不算如何稀奇。此时正是冬天,来这游玩的外地人本来就少,所遗留下的大多都是本地的苗族人。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俩还是略微变了下装。古城里的行人很少,我和叶斯年十指相握着,走到曾经放河灯的沱江边,静静眺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觉得前所未有的惬意。
因为是冬天,又是在高山上。这里的气温不比北方暖多少,刺骨的江风吹得人骨子里都有股湿气,忍不住有些牙齿打颤。
“真冷啊——”我和他竟不约而同的一起说出了这句话,顿时双双愣住。而后又像两个傻瓜,笑的开怀。
凤凰城里居住的大多都是少数民族,随处可以看见一些年迈的老人穿着湖蓝的苗服,头戴银饰,身后背着个大大的箩筐走在凤凰城的大街小巷。
兴许是因为淡季,这里并不热闹。
但是街角处还是能见到一些原著居民搬着小板凳坐在一个小摊前,摊子上用一块简单藏蓝色的染花布垫着,上面摆放着各式银饰,却也颇为精巧。
我和叶斯年漫无目的的闲逛着,等逛累了,便找了一处临沱江的旅社住了。
接待的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苗族大姐,我们进去的时候她还在用银钩子做些简单的首饰。见我们来了,便笑着放了下来,用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笑道:“你们是从外地来旅游的?这个时候这里可冷清了,一般夏天七八月份才会热闹起来。”
“嗯。就是因为人少我们才来的。”叶斯年笑着答话,而后又问道:
“大姐,有空房么。”
“当然有。现在这里哪里都是空房。”大姐笑着说了一句,便站起身示意我们跟她上楼。果然这座旅社现在根本就没人居住,大姐一连带我们看了几间房。虽然都是木质的吊脚楼,里面的装修却很现代。
一应家俱全都齐全,木质的天花板上吊着油纸糊的星星灯罩,散发着暖暖的微光,让人看了就觉得温暖。
我们看了几间房后,最后我选定了一间有阳台的房间。木质做的床看上去颇为淡雅清新,墙上挂了一幅苗族印染。虽然看不出是什么意义,却给这间房添了几分难以言明的韵味。
房间里的露天阳台,正临沱江,用一扇推拉的落地窗隔开。阳台上面摆置着两个竹编吊椅,吊椅中间的矮桌上甚至还有摆放好的茶具,大约是供给住在这里的房客看江边夜景时赏玩品味的。
我和叶斯年都对这间房都颇为满意,和苗族大姐商量好价钱后。便趁着兴头去游玩夜里的凤凰城。
只是因为淡季,很多店都没有开门,还有些店在装修。最终我们去虹桥那里去吃了份带有湖湘特色的凤凰烧烤夜宵,便手牵着手漫步沱江。
清冷的江风有些刺骨的冷厉,我本来还想放一次河灯,但因为游人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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