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年的难易程度都不同。”
“那今年算难的,还是容易的?”
他轻笑了起来,“我不在现场。”
我没法相信他。“你不是总能听说到?”我质问道。
他并不介意,“一般要等全部结束后,评价才更中肯。”
他的语气没有任何让人怀疑的成分,但我却想到他似乎像是一个家长不想早早说漏了,以免影响孩子发挥的做法?
这时他突然收起了笑意,用一种回到正事的神情看着我。
我的胸口随之一紧,泛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林总和我提过,你母亲希望你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远离这里,和我们这些人不产生任何关联。”他冷静的声音中透着遗憾。“我也仔细想了这个问题,可能你母亲的想法是最好的。”
我听清楚了这些话,却跟不上他的思路。
“不产生任何关联?”我重复道,困难而缓慢。
他完全没觉得,这是一句冷酷而绝情的话。
“对。训练结束后,等你母亲把家族的事情告诉你,有些现在不明白的地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也许到那时,你也会产生同样的想法。”他没察觉到我的变化。
我看着他收走笑意后的脸,原来这么冷。当他不再特意亲切相待时,我们之间的那一段还非常遥远的距离就清晰的展露出来了。我把手放在门锁上,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了?”他问,不明白的看着我。“林总知道你母亲的心意,也答应了她,不让任何人提前把家族的事说出来。”
他根本不在乎我在乎的重点。
“你认为,”我盯着他,又一遍问道,“我最好远离你们?”
“对。”他毫不犹豫的回答,“为你的安全考虑,这种安排应该是最好的。”
他不会知道我的心被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刮过。当然,他既没有期待着和我见一面,也不会在我不注意时偷偷的观察。我在他的生命中出现了又消失,仅仅是一个偶发事件。对他而言,没有任何不一样的东西产生或留下。这就是我同他之间的距离,那把锋利的刀。
“好,我知道了。”我打开车门跳下来,顾不上他在身后还说了句叮嘱的话,飞快的逃离这现场。
在那把锋利的刀把我的心刮出血之前,赶快逃离他。
☆、第19章陪练
第六天的人数还是11个,没有陈雨桐。
我们完全不知道她去哪了。当董老师一个人现身训练场地时,我们正惶恐的发挥着所有的想象力。董老师向我们宣布,因为陈雨桐事件恶劣严重,孟老师他们已经被调离特训队伍。今天开始,将由两个新老师接管训练工作。
我们面面相觑,她没有告知陈雨桐将被怎么处理。
新老师随即就上来了,带着两张耷拉的扑克脸,眼睛里只有冰冷的温度。我的后背一阵寒意,想到黄老师前几天的“照顾”,不敢往下想。
昨天晚上又是我独自一人睡着的,我甚至不能确定谭依柯有没有在下铺睡过觉。我太累了,也幸而太累了,既没能用太多的时间想蒙梵的问题,也没能等到谭依柯回来。而一整夜我都在噩梦中翻来覆去,感受着身上各处的酸痛,没有真正睡好。我有一种预感,今天会是特训以来最困难的一天。
而现实中,最艰难的那一部分往往最容易预测到。
仅仅上午第一节的训练中,我就迎接了5次火舌的舔舐。这样的次数多的有点失调了。我左手边的女生非常郁闷。
“为什么总是我们!”她在第5次被“连累”到时,大声的质问。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当董老师提议让我们休息一会时,两个新老师还没开口答应,我就感到几乎要瘫倒在水里。新老师收住势头对视了一眼,依旧冷若冰霜。接着他们说了唯一一句带有温度的话,“好,休息一下。”
我差一点爬不上去了。
今天每一个人都喝了更多的水或者牛奶,吃了更多的面包。没有人开口说话,休息时间的气氛同样压抑的难受。
到了第二节,我甚至难以在水里站稳,从头到脚虚软得只差瘫倒。
我把右手伸向谭依柯,习惯性的看了她一眼,却被她脸上决绝的神色震住了。
她没有注意我或者其他人,她的眼神放空着。她递过来的手镇定有力,完全不同于我和我左边的女生,她的状态非常不一样。
但这只是训练前匆匆而过的片段,我逼迫自己强打起精神,准备面对接下来的攻击。
火墙才刚一筑好,一条火舌犹如失去控制一般从对面跳了出来,直冲向我的脸。但我也做足了心理准备。
我故意慢下一拍,几乎是等着火舌扑上我的脸——这一次,我要求自己不再只想着躲避,试着接受一次真材实料的攻击。
但我的右手却被拉进了水里,我完全没有预料到,我知道那是谭依柯,可她这是在做什么?
火舌冲到我跟前,带着叫人窒息的热浪,挡去了全部的视线。它已经成功舔到我的鼻尖,甚至是睫毛,可仅仅这些就是我被攻击的全部——在我打算冒着头发眉毛被烧着的危险,试图从身体的某一处寻找到反击的力量之前,我被毫不留情的拉进了水里。
我闭起呼吸,我的右手被谭依柯牢牢的抓着,我得先抽回自己的手,要不没法从水中站出来。
她就在我跟前,可我看不清她的脸,动荡的水浪模糊了我的视线。更要命的是,她似乎不肯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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