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袖挥出,快如利刃,直指方苡墨,方苡墨旋身躲过,身旁的桌子被劈成了两半。
“宗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把他交出来。”
“我说了我不知道!”
“撒谎!”
拔剑弩张的两双眼睛对视,空气里燃了火药,下一刻便可能彻底爆炸。
“哎呀在下来迟了,宗主莫要为了在下与方姑娘伤了和气。”清朗的声音随着胜雪的白衣一同出现,风君皓习惯性的朝众人礼貌作揖,噙着笑的眸子闪烁日月星辉。
☆、第十一章:请帖
风君皓这家伙来的及时,一场大战没打起来,段衡见了他,上上下下打量十七八遍,后一笑,摆出请的手势,道:“诸位,来了便来了,喝杯茶再走。”
陌离冷哼一声,收了架势,扭过头对风君皓道:“你去了何处?”
风君皓望一眼方苡墨,转而对众人笑道:“走走走,进去喝杯茶,且听在下细细说来。”
呵呵,本护法倒要看看你怎么编。
众人进了里屋,凤锦不知何时进来,小心翼翼的替众人摆上茶水,从头至尾乖巧得紧,连头也没敢抬一下便退下了。
这场面莫名的严肃,只有风君皓一人仿佛没有置身其中,依旧放得开的很。
段衡手一抬,向陌离道:“宗主请。”
既然进来了,陌离也不推脱,眸子却一直向下方斜着,清清冷冷的,不拿正眼瞧人。
风君皓道:“其实一个多月前,在下闲来无事去了合欢楼,呃、点了位姑娘,呵呵,谁知走错门儿,想要离开却正赶上人家姑娘回屋,在下以为闯进一个姑娘的住处实在不礼貌,便藏在床底下,这一藏藏久了,藏到了傍晚,待在下醒来,突然发现方护法也在,你们说缘分不缘分?”
“拣重点。”段衡不吃他这套。
风君皓似乎感受到段衡对他并不友好,却不管,接着方才的话,说得更加兴奋,调子都升了一级:“哎呀,方护法瞧见我,没过一会就脸通红。”
段衡脸色一白,方苡墨暗叫不妙。
她什么时候脸通红……那日床上头一对交颈鸳鸯干柴烈火,她在床底下听得脸通红……
方苡墨摆着手想要解释一下:“唉段衡,此通红非彼通红——”
“哪知道我们就掉进了密道里,那密道藏着不知多少床地间的玩物,还有不少春宫孤本,方护法不懂这些,还想在下讨教呢。”风君皓编得一本正经,脸上眉飞色舞的表情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方苡墨知道他在胡扯,却也不能戳破,毕竟鬼谷那一行的确不好向外讲,若是传出去,隐于世外的密林鬼谷必然风头又起,其中牵扯太多,他们能不惹事自然就不惹。
“来来来,喝茶喝茶。”方苡墨着急忙慌的递了一杯茶给段衡,却被段衡推开,他凝神盯着风君皓,道:“风公子,你继续。”
段衡这人有时候非常固执,一旦他对什么事情上心了,可以不吃不喝一门心思对着它,颇有几分刨根问底,直刨到你家祖坟上也要弄出个所以然来。
风君皓对上段衡清澈的眸子。
真是清澈,像一汪溪流,只是覆上一层薄薄的怒意就可以看得如此清楚。
笑意绵绵道:“可惜密室里只有一张床,在下又是个文弱书生,方护法十分担心在下身子吃不消,便硬拉着在下去床上睡,然在下也知道世间礼数,实在不好意思就这么着坏了规矩,自请将右手绑在床头,一夜里翻身不得,虽苦不堪言,却心安理得,方护法为此连连夸赞在下,弄得在下颇有些不好意思呢。”
完了。
方苡墨满脸黑线的扶额,自暴自弃的往椅子上一靠。
风君皓,你丫一定是故意的!
慕隐在门外听着,吓的额前一缕发丝飘下来,险些骚到鼻子。
陌离依旧没说话,冷着脸哼一声,这一声从鼻子里出来,轻飘飘的。
段衡笑的勉强不已,连绷住的嘴角都在抽筋。
外头窸窸窣窣的脚步渐渐近了,发束玉冠,灰领白袍,上一朵凌云,拱手作揖:“小人谨言,见过段门主、莲花宗主。方护法有礼。”
三界中各门各派规矩不同,性格也就不同,为人处世的方式就不同。
上来二话不说先作揖,这里是一字慧剑门,先拜见段衡,陌离为客,再拜陌离,方苡墨她自己也在此,再问好方苡墨,这一套下来,稳稳当当,这幅做派,八成是慕容山庄没错。
几人点头示意,谨言便从袖中摸出两封裱金贴,递过去,再作揖,道:“寒舍千年昙花王于七日后月圆之时盛放,庄主不愿独赏,特命谨言前来邀请段门主,正好莲花宗主也在,望请收下请帖。”
*
慕容山庄在南边的蕲城,远离江湖众派,方苡墨与段横赶了六日路程,来到蕲城,于一家客栈休息。
三界各大门派都收到了慕容山庄的邀请,导致原本人口平均的蕲城一下子饱和起来,其中最甚的就是客栈,吃个饭而已,吵的脑仁儿疼。
方苡墨揉着脑袋深呼吸,段衡见了便道:“不舒服?”
“我不想待在这里,全是话痨,真够折腾的。”
段衡付了账跟上:“一起吧。”
出了客栈,才走五十步,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一把跪在方苡墨脚下,擅抖着身子哭泣:“救救我救救我!有人要杀我!他们追着我……救救我……”
后头果然追来十几个大汉,个个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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