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风景。
一片荒凉中,那个人背对着她,站在马车前面。
他又穿上了那件红得像血一般的宽大外袍,柔黑的长发披在背上,迎着风飘飘摇摇。那个身影瘦长却很是挺拔,显得孤绝料峭。
记月惊讶地看着他的背影,这个奇异的男子,有时看上去病弱,有时又那般强势,甚至还带着些骇人的气息。
四周一片安静,没有人影,然而空气中却弥漫着浓烈的杀气。仿若大战即将来临,一切只是在安静中等待。
记月警惕地下了车,谨慎地走到莫止身边,按照平时练跆拳道联手实战的习惯,一直保持着背对着他的姿势。
心都提到了喉咙,目光洒在周围的荒野之中。
突然感觉身后有些不一样,下意识回头看来,却见莫止在回头看她。
他的表情很是平静,眼神一片淡漠,在这样的环境中,并没有一丝警惕和恐慌。
“你……”记月愕然看着他,不知说什么才好。
莫止用手中的折扇碰碰她的肩膀,又回头指指他面前的荒草丛。
记月拧着眉看过去,那里荒草丛生,没有看到什么异常。莫止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一起向那边走过去。
渐渐临近那片草丛,很快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草丛里有两具尸体,距离还很远,已经感觉到浓烈的血腥味传来。那里的草地已经被血染红,而那两具尸体,正是两个面蒙黑纱的紫衣人。
钟离门的人......
记月用手掩着口鼻,以遮挡令人恶心的血腥气味,回头惊讶地看向莫止。
莫止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淡漠得毫无感情的目光落在尸体上。
“他们......死了?谁杀了他们?”记月仔细观察尸体,可以看到这两个人都是被一剑穿心而死,胸口和后背都有明显的伤痕。
莫止的眉头轻轻收缩了一下,转身走向马车。记月稍稍一愣,连忙跟在他身后,一面走一面诧异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没有别的人,这两个人,难道是你杀的?”
她虽然这样问了,可是连自己心里都无法相信。这两个人一看就死于利器的损伤,莫止的手里并没有刀剑武器,只有飞针,而那种小小的针,是不可能造成那种损伤的。
莫止回眸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回答她的话,也许他也知道,记月的话不过是随口乱说的吧。
“月月,把轮椅拿下来,我们离开这里。”
记月马上点点头,几步跨上马车,到车后面解开固定轮椅的绳子,想把轮椅从车上放下来。
莫止转身到马车后面,抬头看着她,看样子想要接着她递下来的轮椅。
记月一惊,他这样的心脏病人,怎么可以负重呢?她连忙向莫止摆摆手,阻止他走近。
“你不用接,我自己可以的。”
虽然嘴上说可以,这种古代的马车很高,这轮椅又这样笨重,她一个女子从上面拿着轮椅放下来,还确实是很困难的一件事。
莫止脸上带了一丝微笑,虽然没有反对,却还是没有听记月的话,走到车旁托住轮椅,帮着记月将轮椅放在地上。
记月从车上跳下来,连忙抬头看他的脸色,睁大眼睛问道:“你没事吧?”
莫止摇摇头,微微一笑。
记月见他脸色与平时无异,呼吸还算平稳,便松了口气,放下心来。她将轮椅推到车门的位置,准备去车上搬急救箱和心电图机等物。这些东西在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可是万万不能丢弃的。
其实,如果可以驾这辆马车,才是最好的方法,无奈他们都无法驾车,也是无奈之事。
她正要上车,突然感觉手臂被拉住,回头看去,却是莫止抓住了她的袖子。
他的目光只是淡淡地在她脸上扫过,唇边笑意一闪,“不要忙了,有些晚了。”
有些晚了,是什么意思?记月深深吃惊,只能回身将视线撒向四周的荒野。
依旧是一派荒凉,依旧一片寂静,秋风飒飒,山林中一阵阵野鸟飞过的声音。
一个冷冰冰的女音划过宁静,低沉、黯淡,没有一些感qíng_sè彩。
“我们只是诚意相邀,三公子何故如此狠毒?”
话音刚落,平空一片紫芒,荒野中突然间多了十几个身穿紫衣,黑纱蒙面的人。这些人一个个身法飞快,从野地里,山林中旋即飞来,瞬时已到近前。
记月大吃一惊,那天夜里紫衣人造访幽篁阁她并不在场,但是后来碧虚居士沐若虚讲述神秘家族钟离门时她却是听得很清楚的。她知道这个以用毒著称的家族,也知道这个家族制毒和用毒的厉害。
方才死在草丛中的人也是钟离门的人,没想到这么快他们便得到消息,直接寻访前来。
她正在不知所措,却见莫止已经从容向旁迈了一步,却是正好挡在她的前面。
紫衣人以最快速度在马车周围集结,为首的那个人一看便是一个女子,虽然脸上蒙着黑纱,看那发式身材,很是袅娜娉婷的样子。
莫止背对着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好听的声音回响起来,仍旧镇定从容。
“莫止与慕容庄主有约在先,现在是要去凌渡山庄赴约。钟离门要请我们前去,大可与慕容庄主一样相邀,难道一定要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手段么?”
紫衣女子眸光一垂,冷冷道:“钟离门不是江湖门派,也不遵从什么江湖规矩,更不管你与什么人有约在先。”
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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