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朗说为什么你不能这样,你干嘛非得那样,你那样老子用起来麻烦死!王朝阳拍案说你他妈不懂不要乱说,我给你整成那样我得费劲儿死!夏明朗顿时不服,说我不懂你最懂!整成那样有什么费劲儿了?我看没什么分别!
王朝阳怒了,说我为什么要向一个种番薯的解释苹果机的原理?
夏明朗更怒,说老子现在想弄个洗番薯的,你硬要塞台洗衣机给我,还说这是最新型号?
两位中队长都干上了,下面的小弟一个个噤声,夏明朗和王朝阳连吵带合计折腾了半宿,但是因为双方的知识结构作战经历相差太远,越吵越吵不到一块儿去。夏明朗心想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一看天都亮了,直奔食堂把陆臻从抢花卷儿的人堆里拔了出来。
陆臻一边撕花卷儿一边听两位队长介绍自己的思路,最后拍拍手上的面渣说:“这样啊!行,交给我,我来搞定!”
夏明朗顿时眼睛就亮了,把陆臻拽到怀里好一阵揉搓。王朝阳微微叹了口气,心想果然不错,要得就是这种“我来搞定”的豪迈霸气!难怪严头看重他,难怪夏明朗那狼崽子不肯放人。
陆臻是个有行动力的人,当天上午就组织几个研究人员开了会,分配明确任务,一一到点。为了方便随时与夏明朗交流意见,他一个人借了自己队里的服务器在一中队的办公区干活,反正整个麒麟内部网络都是光缆连接,数据传送完全没有障碍。
陆臻转转脖子伸伸腿说兄弟们随我大干一场!
能呆在麒麟基地那就不是只有一把刷子的人,大家顿时哄然一笑,说好!
结果,这一干,就是三天三夜。
信息那边人多还能轮一下,而陆臻一来是没替换,二来他是真的自己飚上了。这小子没有别的毛病,就是兴致来的时候很话痨。
程序也是一种语言不是?
陆臻编着编着状态就来了,回头向郑楷请了假,不眠不休的疯狂作业,以一人之力对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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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另一头的整个小组,把机房里那台服务器操得咔咔乱响。除了中途基地宿舍的锅炉坏了,他被夏明朗借口修锅炉骗出去小散了一会步,就一直连机房大门都没出过。夏明朗一直觉得自己算狠人,心狠手辣辣手摧花,可是遇上如此善于自虐的主,他还是很不好意思的心疼了。
第一天晚上夏明朗刚好加班,半夜回屋路过机房的时候,看到陆臻在蹂躏键盘,桌上一包饼干开着封,一块都没动。
“饿不饿?”夏明朗拎了一块塞嘴里嚼。
陆臻转头很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夏明朗总觉得那双晶亮的大眼睛里此刻正在跑着码,一行行淡绿色的代码,飞快地滚动着,跟黑客帝国似的,然后黑客陆臻很干脆地把头转过了去,好像压根儿就不认识夏明朗。
夏明朗有点伤自尊,于是又拎了一块在陆臻面前晃悠:“你不吃我可吃了啊!”
陆臻对着饼干凝视了半秒钟,倒是认出了这是什么东西,一口咬上去,咬下了一半,夏明朗看着自己手上的半块饼干很是无语,索性站在旁边把那一小包饼干都喂他吃光了,自然,这期间陆臻没有转头看过他一眼,眼睛里跑着黑白分明的代码,一行一行的。
天快亮的时候陆臻实在是脑子里疼得厉害,站起来给自己去倒了一杯水,喝水的时候咂到自己嘴里有咸酥味,忽然就想起了他那包美味酥的归宿,脸上腾的一下就红透了。
到第二天晚上,夏明朗已经有了经验,收工的时候给陆臻泡了一碗方便面带过去。陆臻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仍然很茫然,于是夏明朗在心里喊着,不是吧!这个也要我来喂你?
好在那小子很快又回过味来,一把抢过了面碗,稀里哗啦吃得飞快,夏明朗看到他桌上的杯子空了,顺手就给他倒满了水。
第三天晚上夏明朗是在军部睡的,下午有个小规模的研讨会,十几个一线的营团级指挥员凑到一起分析演习的数据,规格不高,但是很能学到点东西。
特种侦察与野战军团之间的配合一向都是个很吸引人的课题,夏明朗是与会唯一的特种军官,比陆航团的还抢手,话题绕到他身上就扯不开,直到会开完了还有人不肯放他走,拉到军区招待所去开了个房间,几个大老爷们儿凑在一起聊了一夜。半夜的时候有人出去叫宵夜,夏明朗忽然想起陆臻这会儿一个人呆在机房里不知道在吃什么,他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给郑楷打电话,因为,怎么说呢,他实在觉得这么干挺说不出口的。
我怎么向老郑解释呢?我又不是陆臻他妈,也不是他老婆……夏明朗郁闷的想。
为了赶早上的训练,夏明朗大清早的开了车回基地,吉普车开过办公楼的时候看到机房的灯还亮着,暗暗的一盏,不算太亮。他先回宿舍换了作训服,看看时间还早,便踱到机房去转了一圈。
陆臻正在最后攻坚时刻,程序补丁什么的都写完了,正盯着屏幕在调试找bug。黑亮亮的大眼睛,青郁郁的黑眼圈,一张脸极为憔悴,眼睛却发亮,神色间的执着甚至有点偏执的味道。
夏明朗虽然是暴君转世,可到底还是有点人心的,他僵在门边站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陆臻同志,辛苦了。”
这一回陆臻为了辨认他花了更多的工夫,本来夏明朗以为他会豪迈地回上一句“为人民服务”什么的,以符合陆臻少校随时随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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