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时候偷的。”
“什么叫偷啊,我就是备一点,以防不时之需。”夏明朗得意地:“你看,今天不是用上么?”
“亏你想得出来,给他们抽毒品,回头等他们发现了……”
“哟,你当他们没发现啊?都跟你似的打小儿五讲四美三热爱,不当三好学生不回家啊?告诉你说,这玩意儿特别好使,一根烟抽下去,马上没心没肺,傻乐傻乐的,你跟他们苦口婆心仨小时也比不上这个。”
“不行,不能在你这老烟鬼身上放着,太危险了,赶紧给我。”陆臻焦虑地。
“给你才危险呢!你小孩子啥都没试过,别抽上了就放不了。你放心,我抽这玩意儿会头疼,比喝醉了还惨,我才不会抽它。”
“我信你才有鬼了!”陆臻不屑。
“我骗你干嘛,我吃lsd也头疼。”
“哟,你就抽烟不头疼。”陆臻似笑非笑地。
“抽烟一开始也疼,后来练出来了!”
“是嘛,那你抽海洛因头疼不疼?”
“这个没抽过,下次抽完告诉你。”夏明朗一本正经地回答完,已经推门进了屋,乔明路连忙站起身……陆臻这才发现又让这小子给混过去了,只能暗暗提醒自己,今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定得把东西要回来销赃。
“坐啊,都站着干嘛?”夏明朗大剌剌地坐下,对着桌上那堆饭碗犹豫了一下,若无其事地拿了一碗南瓜少的。
乔明路这会儿哪还有心思吃饭,连忙在夏明朗边上坐下:“情况怎么样?”
“哄回去了!几个少爷……我估摸着家里占山为王的,有矿有枪,觉得自己了不得了。”夏明朗见大家都不吃,趁机多拿了几块羚羊肉填嘴里。陆臻看着只想笑,又觉得不合适,只能假装咳嗽,咬住手背强忍了。
乔明路满脑子都是家国天下,一线二线三线的情形,左右看看也没有外人,便开始犹豫要从哪一头开始交底。
“吃饭,先吃饭,人是铁饭是钢!”夏明朗随手抓起一只碗放到乔明路手里:“咱也是老党员了,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我心里有数,您要是方便点呢,就给我们交点底。不是过不下去,就是出来太久了,回程遥遥无期那感觉特别不好。”
“我知道。”乔明路自问不是个婆妈的人,扛着两扛四星也不是不可以官大一级就压死人。可总有一些人无论什么身份都让人感觉不可轻忽,一切等级、阶级、职务……在他们面前分崩离析。你会不自觉地把自己放到平等的位置上,怀着尊重,对于某种人格的。
“其实现在的情况比我们预想得要好很多。”乔明路说道:“我们本来以为北方政府不会那么快妥协,可现在不到一年就松口,也算是各方面的压力比较到位。最近这几个月,我们和大部分的南方军阀都有接触,别看他们表面口号夸张,但是心里还是明白的。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利益分配……”
“梁山泊一百单八将,谁坐第一把交椅!”夏明朗笑了笑:“只能靠打出来。”
“对。所以从雨季结束到年底,食物、水、气候、植被都适宜……”乔明路顿了一顿:“打仗。”
“会打到什么时候?”
“这个说不准。但是等他们第一轮洗牌完成,后面的战争烈度就不会那么大了,13军的空降营会来接替你们,你们就能回家了。”
“行,一言为定!”夏明朗从桌上拿了两杯茶,一杯塞到乔明路手上:“以茶代酒,我先干为敬了!”
乔明路那番话,说不好是幸还是不幸,但是心里有了一点底,至少对未来不会那么茫然。都不是脆弱的人,经得住事,忙着活还来不及,没人有空自怨自怜。
陆臻还在瞎操夏明朗那盒大麻的心,黄原平就净惦记着那些吃的。在夏明朗嫌弃的虎视眈眈之下,牛b的黄二队硬生生搬走了十只南瓜与一袋蚕豆,要不是南瓜秧子搁不住,他还真有兴趣带一捆走。临走时张浩江送了他一纸盒子西红柿和几个青椒,黄原平那个感动,差点又动了脑筋要跟维和总部干一架。
乔明路此番亲临第一线,自然不会只是过来“看看”这么简单。没几天,之前像放风筝一般放出去的特工们陆续回流,带着各种消息,好的坏的……常常有人分不清特种与特工,其实性质天差地别。
战争令人苍老,不过大半年的功夫,所有人都变了样,秦若阳这次回来更是黑瘦的厉害,不说不笑的时候就像一个漆黑的深洞。陆臻一直很关注这位师兄,原本是担心他私心杂念太重,后来又惭然,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却又开始担心他陷入太深。只是大家都忙,常常一个眼神、一次点头便错身而过,陆臻希望这次仍然是他想得太多了。
夏明朗专门分了几间独立的办公室给他们,藏在生活区最里面,表面上与别处无异,实则保安严密。他们从一线回来的人都有个毛病,晚上有一点点动静都会醒,只能白天把窗帘拉上蒙头大睡,一个个都如惊鸟。
乔明路是老江湖,复杂环境里成长起来的,比起一般人要识货,原本奈萨拉一役就已经让他对夏明朗刮目相看,现在更是欣赏的不得了。在他看来,此人可动可静,能文能武,外粗内细,国之栋梁,难怪聂卓会把这块心脏地带交给他。
雨季已经进入尾声,这些日子一口气晴了十天,红土地被晒得精干,踩上去硬邦邦的。一支重型车队驶入南珈地区,首先是地动探测器报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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