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走啊?坐下和水哥他们聊会儿呗。”
女孩儿撅着嘴,跺了跺脚,说:“什么啊,你刚不是说要带我去买冰淇淋吃的嘛。”
林阳一拍脑袋,说:“好嘛好嘛,别生气,我带你去嘛。”
两人相携走出饭店。江水的视线一路追随,直到他们消失在视野内。
杨梅笑而不语,过了一会儿,她叫他:“江水。”
江水应声抬头:“怎么了?”
杨梅说:“没事。”
“哦。”江水低头继续吃。
过了片刻,杨梅又叫他:“江水。”
江水抬头用询问的目光看她,她问:“你要不要吃冰淇淋?”
“不要。”继续低头吃饭。
这次倒是拒绝得很干脆。杨梅撇撇嘴,用纸巾擦了擦鼻尖上的汗:“可是我想吃。”
江水没说话,杨梅瞥眼看他,目光一瞬不移,可江水恍若未觉,自顾自地埋头苦吃,杨梅最终败下阵来,用筷子戳着盘子里的茄子,说:“你几岁了?怎么这么闷,跟老头子一样的。”
江水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碗筷,淡淡地说:“你想吃冰淇淋就去吃。”
杨梅眼睛一亮:“你跟我一起去?”
江水摇摇头:“我不想吃。”
杨梅向服务员招手示意结账,放下手对江水说:“那你就陪我去。”
走出饭店门,杨梅往西走,江水往东走。
走了一会儿,杨梅折返回来,跟在江水身后:“你走错了。”
江水:“我没走错。”
杨梅指着后面的一家冰淇淋店说:“在那。”
江水说:“我要回去带人了。”
杨梅看了一眼腕表,说:“还有时间。”
江水没说话,兀自走着,好像杨梅不存在似的。
杨梅盯着他厚实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蓦地停下脚步,说:“吃完就走。好,那你走吧。”
她这么说着,就真的毫不犹豫地走了。
江水走着走着就停了下来,回头看了那家冰淇淋店一眼,杨梅正站在柜台前点单,她的碎发飘落下来,轻扫她的脸颊,她觉得痒,抬手捋了一把。
金属光芒被太阳光折射,透进江水的眼睛,他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睁眼后再看,那是一只戒指,镶着很精致的宝石,戴在杨梅的指上。
再不懂行的人,也能看出那枚戒指价值不菲。
江水看了一会儿,最后转过身,再也没回头,往驾校的方向走去。
下午的练习更加痛苦。
夏季最热的时间点正是午后两点,场地完全变成了一只大火炉,车子被烈火炙烤得滚烫,尽管车内开着空调,可挤在座位上,屁股上还是渗出一层热汗。
胡教练的手依旧盖在杨梅握挡的手上,不握挡的时候,又盖在她持方向盘的手上。
而且她敏锐地发现,胡教练的这双手挑人。彭鹏也有几次没开好,可胡教练对他从来都是口头指导,不像对她似的身体力行。
这么几圈练下来,杨梅觉得自己的双手已经在胡教练的手汗里泡了很久。
车上的学员每人都轮过来一遍,又轮到杨梅了,她用来擦手的纸巾已经半湿了,一点起身换人去驾驶座的欲/望都没有。
胡教练转过头来,光亮的脑门上掉下来一缕稀疏的发,他头顶“地中海”的面积越发的大。
他扒在椅背上,对杨梅说:“杨梅,轮到你了。”
杨梅没动,微不可觉地蹙了蹙眉。
胡教练以为她是练车练得没信心了,就开导说:“你下午比上午有了很大的进步,再多练练,会好起来的。快坐上来,我好好教你。”
他说“好好教你”的时候在笑,看着这个笑容,杨梅忽然有点恶心,像晕车一样的恶心。
杨梅开了车门,下了车。胡教练以为她被说动了,嘿嘿笑了两声,笑完才发现杨梅没绕到驾驶座这边来,而是径直往场地旁的树荫走去。
胡教练摇下车窗,对着她的背影喊:“你要去哪儿?”
杨梅头也不回:“洗手间。”
驾校的洗手间在场地的最里面,这个洗手间很破旧,使用的人很多,里面的纸篓袋子不经常换,很多拧成团的纸滚出纸篓,零散地铺在地板上。
杨梅走进女厕,一眼就看见了蹲式马桶里的东西。她二话没说,扭头就走。
厕所外有个水龙头,有个男人在那里洗手。
杨梅靠近他,叫了声:“江水。”
☆、对男人而言很普通的女人
江水洗完手,很随意地甩了甩手上的水,剩下的擦在屁股上。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和杨梅擦肩而过,“我走了。”
杨梅将擦汗的纸巾揉成团,扔进脚旁的垃圾桶里,像是在自言自语:“你们这的厕所也太脏了吧。”
她打开水龙头洗手,哗啦啦的水声盖住了江水的脚步声。
可她却蓦地回头。
不知为何,他靠近的时候,她就像得到了某种感应。她就是知道,他走回来了。
江水站在距离杨梅一步远的位置,眼神平静而直接:“你很急的话,可以先用那边的厕所。”
“哪边?”杨梅嘴上这么问,眼睛却没有顺着江水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江水自己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指的用力了些:“就是那个小房子里,中午大家吃饭的房子。从后门出去,有个厕所,是给教练用的。”
“哦,”杨梅很给面子地点点头,说,“给教练用的,可我不是教练,我能用么。”
江水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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