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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起先一个人肚子叫了起来,白若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不许叫。”叶伶俐锤了他一下,可没想到,“咕~~”
她自己叫的声音更大。
“你不是也在叫吗?”白若水反唇相讥。
叶伶俐作势就要打他,忽听又一声“咕——”的一声,比任何人都响。他们回过头,发现小姐已经躺倒在走廊上,长发贴着脸颊,双目上翻着,有气无力地说:“我是真的要饿死了……”
“小姐!”
“小姐!”
两人急匆匆上前抱起她,只见她奄奄一息,娇软无力,俨然三魂六魄已经去了一半,都心痛得热泪盈眶。
“小姐,你还有什么遗言可以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做到。”叶伶俐哭诉着说。
“小姐,你的身后事我一定会劝少主把你葬在祖坟的。”白若水吸了吸鼻子,忍着眼泪不掉。
冰糖就算没饿死,也要被他们俩给气死了。
忽然一声水花大响,她视线的远处不知何时站着个粗犷的大汉,冷冽的剑鸣声震动着空气,传入耳膜都让人晕眩。而剑柄之上,仅仅只是插着一尾鱼而已。
一尾妄想跃过龙门的鱼。
“好可怕的内功。”白若水惊声道,挺身将两个姑娘挡在身后。
叶伶俐丝毫不服输,也一并上前与他并肩而立:“既是如此,你一人之力又如何能挡?想做英雄,下辈子吧!”
冰糖躺在走廊上,浑身没有了力气,她仰起脸,忽然一袭白衣飘然似雪,映入了她的眼帘。
“游大侠,好久未见。捉鱼的本事越来越高明了嘛!”阮翎君含着笑意,悠然自得地问候着。
他的声音并不大,然而那大汉却是听了清楚,收起剑来哈哈大笑:“我听闻天水庄少庄主非礼了一个姑娘,怕人家寻仇,竟然闭门逃走了。原来这事,竟是真的。”
他握着手中的大剑,目光顿然一凛:“如你这般辱没家门的淫徒,我游自在见一个,杀一个。看招!”
他话音方落,剑已到了跟前,出剑之快,见所未见。阮翎君手无寸铁,又中毒在身,无论如何都躲不过这一剑的。就听“啊——”的一声嘶喊,一个女子的声音凄厉地拦住了游自在的脚,怒声吼道,“你丫的混蛋,竟然踩老娘的脸!!!”
游自在这才发现自己脚下还躺着一名女子,方才远远看去,还以为是一匹白布呢。就在他分神的一刻,阮翎君已用双指夹住剑刃,催动念力猛地一击,竟将游自在击得退出了十丈之外。
金刚剑果然名不虚传,当真如金刚一样,无坚不摧。
冰糖捂着鼻子哭丧着脸坐起来,小手一抹,指上全是鲜血,吓得脸色惨白,直叫道:“我是不是毁容了,我是不是毁容了?”
游自在颇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笑道:“对不住,姑娘,我不小心……”
“不小心就能解决问题吗,你赔我的脸!”冰糖气得牙痒。
那游自在摸了摸自个儿的脸颊,为难地说:“我倒是想赔,只怕姑娘你嫌弃。”
冰糖更是气得七窍生烟,站起来方要发作,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重咳,一个高大的身躯就直直地倒了过来,压在了她背上。
游自在惊声道:“他受伤了?”
七脚八手地将阮翎君扶回床榻,游自在才立起他的长剑于侧,端来叶伶俐泡好的茶水,面色凝重。
冰糖两只鼻孔都塞着白娟,仰着头不让鼻血流得更多。她是个标致的美人,此刻这般模样,直教人好笑。游自在又一次不好意思地致歉道:“真是对不住了,姑娘。”
冰糖虽然被狠狠踩了一脚,但脑袋还清楚,想起阮翎君曾经跟她说过,这个崆峒派大弟子游自在,阮芷怜曾向他讨教过剑法。眼珠一转便计上心头,用鼻孔正对着游自在福了一礼道:“游大侠哪里的话,小女子先前曾向您讨教过剑法,理当要以师父之礼敬之才是。”
说着,就要跪下叩首。
游自在哪里坐得住,连忙起身将她扶起。他知晓了事态的来龙去脉后,知道自己误会了阮翎君,如今害得阮翎君受了内伤,又害得阮姑娘破了相。这师父之礼是万万受不得的。
可冰糖仍然执意要拜师谢礼,心里的算盘打得可精了,她微微低下头,总算能够用眼睛看着游自在,泪眼朦胧地说:“如今我们被恶人先告状,家也回不得了。哥哥既中了毒,又受了内伤。”她故意将内伤两个字咬得很清楚,“那毒性不知会不会因此而扩散,那我哥哥就……就……”
她已说不下去,掩面呜呜地哭了起来。
世上绝大多数的男人都抵抗不了女人的眼泪,如游自在这般五大三粗、义气豪天的男人,更是如此。
他当下就一拍大腿,对冰糖说:“阮姑娘尽可放心,是我无意伤害阮少庄主,我就一定会替阮少庄主寻回解药!”
得到他这句话,冰糖心里算是安了心。拉帮结派总比孤军奋战要好得多吧。眼下,她还有另一个提议,便又垂下眸子,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游自在一见,心立刻就软了,忙轻声问:“阮姑娘还有什么难处,在下定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冰糖抬起水灵灵的眼眸,有些羞赧地笑了一笑,直笑得游自在神魂颠倒,不可自拔:“游大侠,我们出来匆忙,没带什么银子,如今……”
不等她说下去,肚子已经替她接了下去:“咕——”
这一回,冰糖是真的羞得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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