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开玩笑,也不是在骗他。
所以他回来了,千里迢迢的赶回来。
用熟悉的陌生人这老套的用词来形容他们两个在一定程度上是准确的,他们做过最亲密的事,但除了身体之外他们又对彼此的其他方面知之甚少,而现在他们又见面了,为的是讨论沈小西肚子里的那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奇妙得很,甚至算得上荒诞。
其实沈小西一开始是生霍卓然的气的,也责怪他,毕竟他是始作俑者,如果没有他今天的一切也都不会存在。
可后来沈小西冷静下来,她想起霍卓然的话,他说了让她吃药,无论是不是安全期之内还是吃了药保险,但是沈小西没听他的,她的一意孤行让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原因的原因不是原因,沈小西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从而没了立场,刚刚给霍卓然开门的时候她还有点不不敢去看他,一来是不知道如何应对,二来也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事。
霍卓然走进客厅,这间公寓并不大,他并非刻意但也看了个大概,整体的风格和沈小西本人蛮像的,那就是很有自己的特色,原本因为有一面大落地窗从而应该十分明亮的客厅偏偏有很多黑色带着一点重金属摇滚的元素,使整体都暗了下来,唱片乐谱还有一些手稿之类的东西无规则堆放,反倒成了一种另类的装饰从而衍生出美感,有点后现代的风格,但看上去也确实挺乱的,只唯独靠近卧室的角落是唯一的异类。
那里摆放了一架钢琴,纯白色的,霍卓然不太懂这些所以并不能看出牌子,只觉得从外观来看似乎保养的用心,哑光的漆面几乎是一尘不染。
沈小西很爱护这架钢琴,它是这个家里的特立独行者,霍卓然心中想着就自然而然的将目光落在了沈小西的身上,那是他的无意识,而感受到他视线的沈小西先是跟着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反应过来之后很不安的拉了拉衣服,眼睛左右忽闪来了一下,突然又凶巴巴的开口。
“看什么看。”她对霍卓然存有戒备心理,就算是她先打电话给霍卓然的依旧在心里对他有所防范,也对眼前的情形有些应付不来的焦虑和慌乱,表现在言行举止上便是先把自己伪装起来。
她装作凶巴巴的样子,以此来告诫对方她并不是可以欺负的对象,就像小动物在遇到可能存在的危险时一般都会先给予警告一样。
移开目光的霍卓然是在配合沈小西,他没想要吓到这孩子,也希望她能放松下来,本想开口的却发现自己竟然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有点荒谬,在他们要谈论的主题之下,让霍卓然露出一点点苦笑,原本平顺的唇线转而微扬起来,只是冷硬和锋利还在,比化了妆的沈小西还要不好亲近一些。
“你叫什么名字?”这个问题似曾相识,那天早晨霍卓然问过一次,但是当时并没有得到答案,在霍卓然想起这事的同时沈小西也同样回想到了,她有点尴尬,又害羞气愤,矛盾复杂的让人心烦,她不想再想,抬起大大的眼睛看了霍卓然一眼,飞快的,然后就又垂下了目光,快速的吐出三个字:“沈小西。”
这是她的名字,沈小西终于回答了霍卓然,她也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不需要和霍卓然争锋相对,而是要一起解决问题。
“我是霍卓然,之前和你说过。”有点旧事重提的又一次介绍自己,霍卓然能感觉到沈小西态度上的矛盾,但他却始终如一,耐心又迁就:“你还是学生?有二十岁了吗?”
“我是b大的学生,三个月前刚满二十岁。”前一句沈小西还回答的很正常,可到后半句便下意识的挺了挺脖子,有点强调的意思,似乎不想被人看轻。
虽然也是不大的年纪,但沈小西的外形看上去还是比实际年龄要小一些,霍卓然最开始还有点担心她没满十八岁,那样他的罪孽就又更深了。
不过就算满了二十岁也还是个学生,没走出校门的孩子,怀孕生孩子这种事,对她来说应该是陌生的,也完全没必要在这时候就去经历的,花儿一样的年纪,应该好好的读书好好的谈恋爱,无论最后是分手也好终成眷属也罢,都是青春都是经历,很宝贵的。
霍卓然再次感到后悔,只是后悔无济于事,感觉到沈小西的紧张,他试图让气氛能轻松一些:“b大?那看来你成绩应该很好啊。”
“是不错,我每年都能拿奖学金。”就算沈小西自己没察觉,但是她在说到这件事的时候眼神中闪着光芒,那一点点小小的骄傲不会招人厌烦,反而弥足珍贵。
这不就是个小孩子嘛,霍卓然浅浅的笑,这一次少了很多无奈,两人之间的紧绷感少了很多,只是接下来的话题却又将他们拉了回去。
“明天我陪你去医院看看,检查一下,以后的事情等拿到检查结果之后我们再谈,可以吗?”霍卓然试着提议,对去医院沈小西没有异议,她也是想去的,只是霍卓然还提到了之后,这让沈小西有点在意,她现在最矛盾挣扎的也是这个以后。
沈小西想说点什么,她的嘴唇都已经微启,可不知道为什么却最终都没吐出一个字来,而只是点了点头。
他们就这样约定好明天早上见面的时间,霍卓然会来接沈小西,让她在家里等着就好。
“快到了我会给你打电话,早上不要吃东西,可能会有验血的检查之类的,晚上也尽量早一点睡,有事就给我打电话,二十四小时随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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