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板道:“没想到三爷是个重情义的人。”
“情义是负累,我担不起这些,”傅侗文道,“只能说被人逼上了梁山。”
“哦?何为逼上梁山?”
傅侗文道:“是被他用六妹要挟着要钱,心里不痛快。这样被人拿捏,不合我的脾气。”
黄老板恍然,笑骂道:“一个土司令还敢要挟三爷?那些赤佬在自己地盘上耀武扬威惯了,殊不知,今日的人上人,就是明日的坟中骨,活不长了。”
两人谈话声时高时低,沈奚只听到只言片语,没多会就因为新戏开锣,各自安静了。
没多会,窗子外边,稀稀沙沙一阵雨。
下人沏了一壶茶新茶,为他们斟上,茶烟袅袅,锣鼓又起。
白光顺着门缝,缓缓扩成了扇形。
青年人再入内。
沈奚以为是有新消息了,岂料他只是把手里的粉色戏单递给黄老板:“楼下问,老板还要点什么戏,大家都在候着呢。”
“三爷还有什么想要听的?”黄老板略略扫过戏目,“这有一出时装的剧,《宋教仁遇刺》,三爷以为如何?”
“卖的是噱头,这戏没意思。”傅侗文品呷着新茶,兴趣乏乏。
“我以为三爷是个追时髦的人,会对革命的剧目感兴趣。”烟榻北面的男人笑着搭话。
烟榻南面的男人一气吸完手里的烟枪,却道:“你以为还是清朝末年?想要出人头地,先去干革命、造□□?老黄历了。”
傅侗文笑,众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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