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天真的以为,一切都变了,变得强大的自己,已经从各个层面上学会了应该一切困境和危险的技能,一定没有问题了。可是饶朗唯独忘了一点——若是心中真的充满了安全感和安定感,就像身边任何一个生活得平淡却幸福的普通人一样,又有谁会像饶朗这样,觉得这个世界草木皆兵,刻意去学习那些甚至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用到的所谓荒野求生技能呢?
还不是因为,自己内心那样一种不安全感,那样一种深深的恐惧,从来没有消退过啊。
所以,长大了又有什么用?饶朗苦笑着发现,自己还是被一瞬间打回原形,重新变成了那个软弱、无助,只想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子里假装对所有的危险视而不见,或者顾不了身边其他任何人只想一门心思赶快逃走的小男孩。
因为那样一种深深的恐惧,已被根植入了心底的最深处,没有办法拔起了。那恐惧之下的根茎,早已长进了自己的每一条血脉之中,要怎么去拔?
饶朗这般狼狈,是因为他看到,原来此时已经有一张脸近近抵在他的眼前,那张脸的鼻尖与饶朗的鼻尖,近到了几乎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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