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个包。
夭夭又是怕蚊子的体质,痒得浑身难受,恨不得把肉都抓破。
李尧城脱下衬衣给她,夭夭在被咬和穿他衣服之间挣扎了一下,非常没有骨气的向现实屈服了。
皮革厂的位置十分偏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路灯都没有,只有一条自修的水泥路,年代又太久远,已经变得坑坑洼洼。
夭夭走两步就被绊一下,好几次都险些磕到地上,幸好李尧城眼疾手快,每次都能及时扶住她。
次数多了,李尧城干脆把她揽到怀里,让她跟着自己的步子走,就算被绊住要不会摔倒。
夭夭听着荒草中蛐蛐的叫声,看到有些土堆旁种着树,在黑暗中更加阴森,她有些怕,没话找话,问那些书为什么都种在土堆上。
李尧城看顺着她的手指看了一眼,没说话。
夭夭被他的反应弄得有些慌,又问了一遍。
“……我还是不说的好……”李尧城缓缓开口。
夭夭更怕了,她是真的怕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忍不住缩进他怀里,感到他炙热的体温才松了口气,怨声道:“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说啊。”
“……那些不是土堆,是坟。”
夭夭捂住嘴。
“以前国家没有规定必须火葬,尤其是农村,人死了之后会埋在自家的农田里,在坟周围种上树,多为松柏,改善风水。”
夭夭听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痒都忘了。
李尧城见她实在害怕,笑了一声道:“主要是那时候的人比较愚昧,尸体在地底腐烂、分解,又在旁边种上树,树根插|入地底,反而把尸体的养分吸收了,根本就是用先人的尸体当养料种树。”
他是在嘲笑这种落后的习俗,但听到夭夭耳朵里却不亚于暗黑童话,她不受控制的脑补了尸体腐烂,丝丝缕缕的树根深入地底把尸体包裹起来,吸收养分的画面,觉得又恶心又恐怖。
幸好,在夭夭彻底崩溃之前,他们看到了灯火通明的皮革厂,李尧城连忙拉着夭夭躲到旁边的草丛里慢慢挪过去。
夭夭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警匪片拍摄现场,工厂门口站着一队保安,一点不像别的工厂请的那些退休老大爷,反而个个年轻魁梧,像是机关部门站岗的。
李尧城抱她揽到怀里,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趴着别动,我过去看看。”
夭夭一惊,他们离得够近了,再往前一定会被发现的,但她根本拦不住他,眼睁睁看着他在草地里匍匐前进。
李尧城一直挪到路边,距离工厂大门只隔着一条小路,随时都会被站岗的发现。
夭夭提着一口气,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沉闷的响声,李尧城回头冲夭夭做了个手势,夭夭连忙低下头,侧脸贴着地面趴好,轰隆隆的低响沿着土地摔先传来,身边草地一动,夭夭正想抬头,被他按着动弹不得。
李尧城凑到她耳边道:“别动,应该是拉货的人来了。”
夭夭遂不再动弹。
没一会儿,声音越来越响,夭夭悄悄抬头,看见两辆卡车一前一后开过来停在工厂门口,车门打开,五六个男人陆续跳下来,和保安说话。
当先一人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他脸的瞬间,夭夭吃了一惊,和李尧城对视一眼。
这人分明就是遇袭的那天晚上,李父派来接应他们的人中的一个。
夭夭咬住下唇,这下人证也有了。
工厂大门打开,几人上了车,缓缓开进去。等两辆车一进去,大门立刻重新锁上。
夭夭压着声音问:“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要跟进去吗?”
李尧城道:“我进去,没法带你,你自己回去……去找李尧臣。”
“哎……”夭夭叫他一声,他没回头,黑豹一样消失在茂密的草丛里。
夭夭没办法,只好咬牙后退。
天太黑了,她分辨不清方向,幸好来是只有一条路,她抓着衣服在崎岖的路上往回跑,路边一颗颗树木,还有旁边田地里的坟头,全都缓缓后退……
蛐蛐和不知名的虫子此起彼伏的叫,夭夭却什么都听不到,只有砰砰砰的心跳在耳中鼓噪,她一边跑一边担心李尧城,一边又忍不住在脑海中臆想有些光怪陆离的画面,活活把自己吓个半死。
好不容易跑到停车的地方,夭夭看到李尧城的车心头一喜,车钥匙在上衣口袋里,衣服现在在她身上。
夭夭掏出车钥匙,跑到车门口,打开车门,还没来得及拔出钥匙,,肩膀突然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
在这样的荒郊野岭,黑暗中有人从后面拍了一下你的肩膀……夭夭瞬间脑补了无数个恐怖故事,她一直绷得死紧的神经砰得一声,断了。
黑暗中传来一声尖叫,夭夭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李尧城沉着一张脸,居高临下的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女人,她脸色青白,在昏黄的车内照明灯的灯光下,能清楚看到额头那一层细密的汗,尤其是那双惊恐的眼睛,凄惶不安,充满了惊惧。
李尧臣原本满心的愤怒撞上这样的眼神,只剩下一声叹息。
他伸手去拉夭夭的手,柔声问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只有她一个人回来。
他们并没有把他甩开,反而他坐着额出租车一直在后面远远的跟着,最后在车里看到这辆车他才叫出租车师傅回去。
看到车里没人的时候,怒火几乎要淹没他的理智,三更半夜开车到这种地方,两人又一起消失,正常人都会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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