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错吧?”
“你懂什么,感情就要从小慢慢培养,你们俩正好同岁,培养个三五年,熟悉了,正好结婚。”顾老瞪着眼睛理直气壮的说。
陈慕西干咳了一声,无语的说,“顾老头啊,你刚才说那是你老友的孙女,你还给人取的名字,你老友的儿子那么信任你的把女儿托付给你照顾,你这样是不是有些太不厚道了?”
“怎么不厚道了?你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再长高点的话,人品相貌都还凑合,这顺便做个媒,有什么不好的?”顾老一点不觉得自己这样又什么不好,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敢情自己就是个凑合的评语,陈慕西懒得争论这些没用的,就说,“那也不行了,我不久就要走了,你还是再找别人吧。”
“什么时候走?”
“已经报过名了,不会太久,这是最后一批去延安的了,后边都是甘肃、黑龙江、云南这些地方的。”陈慕西说了说自己知道的情况。
顾老听了,摇摇头,又有些无奈的说,“看来你是铁了心了,想上山下乡就去吧,那些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说法不是你会想的,你不会有那个思想高度,我也不信。”
说着话题一转,道,“不过,这既然自己决定了,以后就别后悔,这天高地远的父母不在身边,不管你遇到什么,都得咬牙扛住了,拿出男人该有的担当来,别怂也别想着当逃兵,年轻人都想着能干出一番事业,这样固然好,可老头子我觉着,你小子人好好的就行。”
说着顿了一下,歇了口气,看着陈慕西犹带着青涩的面孔,继续说,“你小子从小就是个听话孩子,可我看的出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你爸常担心你性子直的大哥会做什么过激的事,要我看,该担心的是你才对,你骨子里就不是个服管的人,这本也不是坏事,可放到现在就不同了,以后你自己遇事多想想,利弊得失衡量好,有句话叫“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虽然你不是什么千金之子,可在在意你的人心里,却是千金也难买的,要照顾好自己。”
顾老觉得陈建翎那性子,肯定不会多说什么,就多嘴多说了几句。
陈慕西听了顾老这一大通谆谆叮嘱,眉毛动了动,郑重的说,“我明白!”
在顾老这里消磨了大半天时间,陈慕西正走在回家路上,唐宋却从后边追了上来,说,“慕西,听刘跃说,你打算去延安,报名没?咱们不是说好了,要一块的?”
陈慕西和顾老聊了许多,此时并没有和人闲聊的心情,看到唐宋,脑中立马就会想起他爸唐晋那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行径,更觉厌烦,不过面上却不显,笑了笑,说,“我只报了个名,等学校开完证明还要些时间呢。咱们班里挺多同学都是去云南或者黑龙江了,我记得你不是说也要去云南的?”
唐宋听了,忙摆摆手说,“没有啊,我没有想去云南,肯定是你记错了。”
陈慕西轻笑了一下,说,“那可能吧!”
秋日午后的太阳明亮的晃眼,唐宋突然低了下头,才说,“我正好不知道要去哪,咱们一起好了。”
陈慕西无所谓的说,“行啊!”说完就又说,“我回家还有事,先走了。”
自王淑英知道陈慕西要去插队后,就一直说不让陈慕西去,甚至想把户口本藏起来,后来陈建翎不知道说了什么,才把户口本拿了出来,开始和杨静一起缝制棉被褥子这些要带的东西。
带着学校开具的证明还有户口本去派出、所迁移户口的事是陈慕西自己去的,在门口踌躇很久,毕竟迁了户口,就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在门口的树下看着派出所门口出出进进的年轻面孔,好久之后,陈慕西才终于下定决心迈了进去,办手续很快,从派出所出来,然后去市知青办领了下乡知青发放的生活用品票据,还有二十一块钱的补贴,再去百货大楼的专门开设的知青站领东西,这些事用了两天时间,就全都办好只等出发了。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准备着,期间陈慕西还抽空回了老家一趟,给刘潜捎了几盒大前门的烟,算是表达一下谢意。
年轻人对外边的天地总是向往的,特别是在出门需要一大堆手续,不能想去哪就去哪的情况下,刘潜知道陈慕西要离开去插队的时候,有些羡慕,不过也没办法,他不符合下乡的要求,想出去跑也没有机会。
而对于陈慕西要跑那么远的地方插队,陈岩、陈建新听了都是叹气,可毕竟事情已成定局,和当初陈建翎时情况不同,大家也只能嘱咐陈慕西保重好自己。
就在陈慕西什么都准备好,就等出发的时候,刘跃突然告诉跑来陈慕西,他偷偷拿了家里的户口本,已经报过名了,去云南。
这个消息,让本来为离别而心情不虞的陈慕西听了,简直不知该作何表情了,多少人挤破头的想留城,就算扫大街也再所不惜。
可刘跃竟然真的因为周倩要去云南,就二话不说的跟去了。最重要的是,两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连那层窗户纸都没有捅破呢。
刘跃怎么和他父母说的,陈慕西不清楚,反正在陈慕西走那天,刘跃走路姿势明显有些僵,想来那顿打是挨的不会轻的。
离别的日子到来的总是很快,转眼就到了十一月二十一号,火车站的站台上挤满了送人的还有要走的人,欢送的标语挂的哪都是,仿佛是承受不住这过多的离别,天气也是阴阴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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