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枣知道这会自己是小命难保了,跪在地上硬着头皮鼓足了勇气回答:“……是。”
啪,一只精美的茶壶被她狠狠砸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吼叫:“你胡说!朱沙告诉我只要好好休养就没事的!!把厨房的那两个给我叫来!!”
红枣如获大赦,麻溜地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没一会儿那两个面如丧妣的丫鬟瑟瑟发抖地跪在洪领瑾的面前。
而洪领瑾此刻犹如来自地狱索命的厉鬼,脸色白的发青眼里也蓄满了癫狂,抓起一人的衣领子怒声质问道:“是不是你说的!?”
“婢子不知,婢子不知哇……”丫鬟一下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另外一个则直接晕死过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在丫鬟的脸上,洪领瑾双眸猩红咬牙切齿低声道:“你是不是说过,我的宝宝没了是我命贱活该?”
丫鬟也没料到刚说了这话就被人听了去,而且还这么快就传入当事人的耳里,悔不该当初图一时口舌之快,今天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婢子……婢子没有!夫人切勿听信小人谗言!”
啪,又是一个不客气的耳光,洪领瑾用尽力气站起来一脚踹在她的锁骨上,可自己终究重伤未愈又滑了胎,整个人也软绵绵的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何巧巧见状吓散了魂,扑过去哭喊道:“洪姐姐,洪姐姐你别生气。”她也后悔,如果她没有听到真相没有告诉她,一切会不会好一些。
几天之后,终于办完大事的朱沙披星戴月地赶了回来,他并没有发现整个王府安静的像一座死城,满心担忧的都是那个放在心尖上的女人,生怕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出什么纰漏。
打开房门看见洪领瑾安静地坐在窗台上,顿时松了口气,关上房门褪下厚重沾满了晨露的盔甲,从后轻轻搂住了她越加纤细的身躯。
“起这么大早,可是在等为夫?”
洪领瑾目光空洞,缓缓转过身看了他好一会儿,就在他浑身发毛时终于开口:“你回来了。”
“嗯,瑾儿你怎么了,身体好些了没?”朱沙心虚地避开她的直视问道。
洪领瑾点点头算是回答,语气自然道:“大夫不肯告诉我孩子的情况,你去帮我问问。”
朱沙回来的太不是时候,她正打算今天日出时带着何巧巧出发永远的离开这个让她心碎无比的地方。
拥有就意味着失去,倒不如一无所有来的轻松自在。
朱沙脸色一沉,抿唇思索片刻故作轻松道:“好,我着就去屋子里的衣柜中寻找便装。
“朱沙。”
“嗯?”
“我想吃东市门口第一个坊区的早餐烤饼。”洪领瑾看着他靴子上厚厚的灰尘,仔细一看还有已经干涸的血迹。掐指一算,估计是阻止太子造反去了。
每个坊区只能内部走动,夜里还未敲钟的话大街上可是不允许随意走动,除非像朱沙这种有特赦的人物。
朱沙略有些怀疑,可是一想到军营里讨教的经验都说孕妇嘴巴叼的很,想吃的天涯海角也得给她找来。虽说瑾儿这会儿肚子里已经没了孩子,但毕竟她也不知。
朱沙这人算的上聪明,但是有时候容易被洪领瑾无辜的表情给迷惑。但凡他长点心回来时先别急着回房,而是去找管家问问情况也不至于这么轻松的被支走。
当然了,管家这会儿也是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生怕枪头出头鸟王爷第一个拿自己开刀。
洪领瑾走的异常轻松,雇的牛车早早的在主干道上等候,她手持齐宁替她弄来的身份证,带着何巧巧和几只硕大的包袱头也不回地往城门走去。
可就在离城门越来越近时,洪领瑾则看着天色心里开始打鼓,早知道就不应该贪便宜雇牛车而是因为找辆马车。这半天的功夫以朱沙那宝马的速度估摸是已经发现她跑路了,如果追过来该以什么表情来面对?
幸运的是,一直到了城门口,都没有看见追兵的影子。洪领瑾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有点发酸,终究只是众多许过承诺的女人中一个,只怕是在家发火怒骂她不识好歹吧。
“咦,城门那今天排着好长的队伍呢。”无聊的何巧巧探出头四处张望,发现他们处在队伍的末端好奇地喊道。
洪领瑾眉头一抖,暗咐怎么每次进出门都这么辛苦,压低了声音问道:“车夫,怎么回事。”
“我去瞅瞅。”长的憨厚老实的车夫放下牛绳,扬着脖子往队伍的前段走去。
坐在车厢里的洪领瑾却开始坐不住了,心里老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直觉是来堵她的。
“巧巧,先下车。”洪领瑾领着何巧巧下了牛车又收拾好包袱,开始凝眸遥视车夫的表情,果然当车夫挤到最前面时脸色变的相当震惊,并且反射性地朝她们看来。
洪领瑾知道自己猜的*不离十了,拉着何巧巧转身快步跑了起来。
后面已经排起了出城的长队,洪领瑾顾不得伤口撕扯的痛楚,拉着何巧巧穿梭在人群之中。远处渐渐传来了尖叫声,洪领瑾不用回头也知道肯定是车夫把她们给供了出来。
左拐右拐,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老天爷帮助她,竟然带着个半大的女娃逃出重围。
何巧巧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剧烈的咳嗽干呕。
“巧巧,喝点水。”洪领瑾也是喘着粗气,从包里拿出个重实的水壶给她。
何巧巧立马牛饮了好几口,剩了一大半推了回去:“姐姐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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