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黄锦缎孤零零落在那儿,季舒窈以为发生了什么跟着起身过来看,问琴扶住她:“没事,大概是外头的野猫跑过闹出的动静。”
季舒窈转头看施正霖,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子凛刚刚笑了。
“子凛,我们……”
“郡主,此番回来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完,我去找南药,先走一步,郡主慢留。”
话没说完,施正霖忽然转身退了两步对她拱手,说完后都不等她回话,迈步朝着门口走去,一刻都没有停顿。
屋内彻底安静,问琴她们也不敢说话,扶着季舒窈坐下后眼神示意她们去煮安神茶,放温了后才放到季舒窈面前:“郡主。”
季舒窈的手有些凉,缓缓摸上杯盏,嘴角轻颤:“他走了。”
“郡主,想必是施公子有很要紧的事处理。”问琴忙安抚她,可不能在外头出事,要不然她们几个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要不然施公子肯定不会离开。”
“我好不容易出宫一趟,好不容易见他一回,他,说走就走了。”季舒窈心里委屈,她对这一趟出行有多期待,想让他多注意自己一些,可他,在寺里见面的时候就没怎么正眼看她,到了这儿后更是心不在焉,“他和璟琛哥哥明明是来陪我的,怎么会忽然有急事。”
“郡主,若是施公子真的不想来,他也不会出现在寺里对不对。”问琴朝另外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快去把世子爷找来。
不等宫女出去,外面传来了季璟琛高兴的声音:“子凛,娇娇,你们看我打到了什么!”
季璟琛手里拎着个兔子兴高采烈的走进来,走进屋后笑意渐凝,施正霖不在了,娇娇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这是。”季璟琛把兔子递给侍卫,忙走到季舒窈面前哄道,“不要哭,子凛人呢,不是刚刚还在的。”
“施少爷说有急事,去找南少爷了。”问琴替主子回答了问题,有些责备的意思,“世子爷,郡主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施公子到底有没有心作陪,也不能这样啊,就这么把人丢下。”
“这……那他一定是有急事。”季璟琛一个头两个大,本来想着给点独处的时间,却不想那小子真这么狠心,把娇娇一个人丢在这儿,早知道他就不该出去,守在屋里。
“璟琛哥哥,他是不是不想陪我出来的。”泪珠子从季舒窈眼中滚落,更衬的她小脸煞白,可怜兮兮。
“他要是不想来,他肯定也不会出现。”季璟琛越发头疼,祖奶奶可别再哭了,再这么哭下去,他回去真的是要完。
“那他为什么走了。”季舒窈虽然没他们世故,可她也不笨啊,“我上次让你送的荷包,你是不是没有送给他。”
季璟琛脑海里闪过无数种解释,最后出口:“送了,但那时我的荷包不是坏了么,他戴着的是他娘给的平安符,那荷包就被我拿回家去了。”
季舒窈的眼底写了不信,这解释也太牵强了,可季璟琛不知道施正霖怎么回答她的啊,只能咬死了说送:“你也知道,他上回出事,施夫人担心的很,去庙里求了好几道平安符给他,让他随身携带。”
见她还不信,季璟琛只能耍无赖装可怜:“你就惦记给他绣荷包啊,我这做哥哥的,也没见你给我绣一个,我从他那儿拿来都不行?”
“不是这样的,哥哥要的话我也可以给你绣,可是送你荷包的女孩子一定有很多,你也不缺的。”
“谁说的,这能一样,你是我妹妹,没出嫁前应该先想着哥哥,能告诉他就不错了,东西自然我拿下了,往后你再要想到什么,先想着哥哥再想着他,这都没出嫁呢,胳膊肘往外拐。”季璟琛捂住胸口,伤心道,“我很心寒呐。”
“我……”季舒窈愣了愣,忘了掉眼泪,“我没有不想着你。”
“好了,他本来就忙,秋闱后就没见他闲下来过,过年都没时间回来。”季璟琛给问琴使眼色,一面笑着把抓来的兔子放到她怀里,“喏,不如我们去市集逛逛,说不定过会儿他就忙完了。”
“还是不了,他那么忙就不打扰他了。”季舒窈抱着兔子抿嘴,脸上委屈着,却懂事的很,“哥哥送我回宫吧。”
“那我叫他们去准备,问琴啊,你们收拾一下。”
季璟琛松了一口气,带着侍卫出去安排下山,屋内几个宫女开始收拾东西,季舒窈抱着兔子走到窗边,轻轻抽着气,目光落在那一抹鹅黄上。
“问琴。”
“奴婢在,郡主。”
“把这个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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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绣一刻不停下了后山,到了后山脚下的禅院内才停住脚,扶着墙气喘吁吁。
这要是被郡主发现,自己有理也说不清,躲在墙角听人说话本来就不对,更何况是这两个人。
“小姐,这裙子都这样了,进去先理理。”清竹见这禅院没什么人,让苏锦绣赶快进去收拾收拾,刚刚爬篱笆的时候衣服也没少沾刺,不能就这么回去。
“你在外面看着。”苏锦绣低头看了眼裙子,叹了声推门进禅房。
关上门后走到坐塌边上,苏锦绣刚褪下外套,外面传来了清竹的声音,她忙把外套抓起来掩身到屏风后,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
“苏姑娘,我是施正霖。”
他怎么来了,苏锦绣很不想说话,可清竹就在外头,半响她闷闷:“你来干什么。”
“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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