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宫里没什么朋友,你能常常入宫来看我吗?”
苏锦绣还未回神,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忽然被起身的季舒窈给握住了,正好捏在了她的手腕上,忍不住缩手轻嘶了声。
“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季舒窈忙松开手,刚刚她也摸到了,手腕上似乎缠着什么,于是连忙拉了下她的袖子,“呀,你受伤了。”
看着苏锦绣左手腕上的纱布,季舒窈感觉十分抱歉:“我不知道你受伤了。”
她的袖子又没有长到连手掌都盖住了,有必要往手腕上握么,苏锦绣不是好骗的人,心里又疑着郡主请她过来的缘由,便忍不住猜想,这位娉婷郡主该不会是在试探她吧。
周家三小姐冒充一事闹的沸沸扬扬,虽然不知道到底谁才是那个救命恩人,但到底是有几点可以确认的,是个与周家三小姐身形相仿的女子,功夫不俗,伤了右手。
苏锦绣曾救过施正霖一回,和周采薇年纪相仿,前两条都符合了,上都城中不少人猜测过她,但也仅是猜测罢了,若真是试探,未免也太刻意了。
于是苏锦绣拨下袖子掩了手:“小伤。”
“我能问问这是怎么伤的么。”季舒窈坐了回去,眼里闪着关切,“看样子伤的还挺严重的。”
“与我表哥过了几招,没注意收手,不小心割了一下。”苏锦绣笑了笑,“其实只是破了些皮,我娘非要让我包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苏夫人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女儿家最重这些。”季舒窈命人回一趟缀锦阁,“我身子不好,磕着碰着就容易起淤青,宫里的御医给我配了清淤的药膏,用来去疤也特别好,你拿去用,可千万别留疤。”
“多谢郡主好意,不过我娘已经帮我准备了不少,一点小伤,不用涂它也不会留疤的。”
“这样的事怎么能马虎。”季舒窈喜欢她大大咧咧的性子,有什么说什么,倒是比这宫里的人相处起来舒服,“我与你聊的很开心,就当是与你交朋友,赠你这些又有何妨。”
很快的,宫女就从缀锦阁取回了药膏,未免再延伸出些什么话题来,苏锦绣即刻告辞:“郡主,天色已晚,我该回去了。”
“险些忘了时辰,问琴,快送苏姑娘回宴客厅去。”
苏锦绣离开后,暖阁内安静了一会儿,齐嬷嬷怕郡主受寒,叫人把对面的窗户关了一扇,询问道:“郡主今晚可是要歇在这儿?”
从苏锦绣走后一直在沉凝的季舒窈缓缓开口:“嬷嬷,你说是周家三小姐说了谎,还是子凛他不想让人知道谁救了他。”
“那周家三小姐冒名顶替不说,还四处宣扬,妄图以此挟恩让施家报答,她这样的人能说出什么真话来。”齐嬷嬷对周家三小姐那样的人十分的不屑,什么时候上都城有了这种风气,这些世家小姐平日里学的都是些什么,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嬷嬷说的是。”
季书窈微微松了口气,齐嬷嬷笑了:“您是在想苏姑娘是不是救施公子的人?”
“嬷嬷,我是羡慕她。”季舒窈轻轻摇了摇头,有些遗憾,“若是我有那样的身手,我就不会被困在这宫里,我也能时常见到他。”
“我的好郡主,你说什么傻话,你可是身份尊贵的人呐,怎么能学那些武夫的东西,您这细皮嫩肉的,万一伤着些不是要心疼死我们,再说了,姑娘家可不该是苏家小姐那样的,知书达理才是诸多世家心目中儿媳妇该有的样子。”
齐嬷嬷听那画坊啊酒楼啊就头疼,正儿八经的世家小姐哪儿会去那种地方,还养什么蜘蛛金蛇,决不能让郡主与她走的太近。
“可是,我真的有好久没有见到子凛了。”她就是想见见他,知道他好不好,上回受伤她没能去看他,这回又出事了,“太子哥哥为什么不多派些人给他…咳咳。”
“郡主,殿下做事自有主张,您不用担心。”齐嬷嬷见她咳嗽,忙给她抚背,“世子不是说了,这一趟回来就与施公子一起入宫来看您,您不是想去寺里上香祈福么,在这之前啊,您要养好身子,才好让世子他们陪您去。”
伺候身边多年的人最了解她的心思,季舒窈果真好了,细柔着声:“那再派人查查,看是谁救的子凛,得好好谢谢人家才是。”
……
苏锦绣回到了宴客厅,宋氏已经等了她好久,再要不来就亲自去找了,见她时不时打冷战,抬手捂了下她的脸:“你冷啊?”
她不冷,就是一路回来想起娉婷郡主说的话,忍不住竖汗毛打哆嗦。
“我听孙家小姐说,娉婷郡主请你去了暖阁。”宋氏牵着她朝出宫的方向走去,不免疑惑,“你认识郡主?”
“不认识。”苏锦绣从来没想过要和这个郡主有什么来往,上一世都没什么交集,现在更不想有关系。
“皇家枝叶繁茂,这么多孩子里面,她备受皇上宠爱。”宋氏拉紧女儿的手告诫,“你还是不要与她走的太近,宫里的人金贵,你这粗枝大叶的性子,怕是相处不来。”
“还是娘了解我。”不想提这些事,苏锦绣抱住宋氏的胳膊撒娇,“爹这一趟回来,有没有对刘莞儿的事说些什么?”
“你这丫头。”宋氏抬手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还没出嫁呢,怎么成天钻研这些。”
说罢,又叹了口气:“你爹的意思是,不用替她谋亲事,过完年就把人送回黔城去,在这儿住了半年,再往下拖,年纪一大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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