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也不知道啊。”
于是俩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好一会儿。
顾楚楚也懵了:“你娘也不不知道,那是你爹给你定的?”
“不是,苏家和薛家根本没有结亲这一回事啊,我爹我娘包括我都不知道。”那天就舅母过来,娘是直截了当的说明白的,舅母不可能会传错话,这么大的事,薛家也不可能会错意,于是苏锦绣看着她问,“你打哪儿听来的?”
“我是听别人说起来的,前几日我去宝相侯府,听她们说起来的,具体是哪个嘴里先说的我倒是不晓得。”顾楚楚和宝相侯府那边的堂姐妹们走的不算很近,但还是会经常随母妃过去,那边的孩子太多了,好几房人,嫡出的庶出的有一堆,饶是她有时都记不大清,“要按你这么说,别人都知道了你还不清楚,这事儿就怪了。”
说着顾楚楚拍了下脑袋:“那不对啊,现在知道的人还不多,可要再往下传,别人都还当真了,往后你还怎么说亲事。”
说了半天俩人都不知道这事儿从哪里传出来的,苏锦绣微凝着神色:“我娘还不知道这件事,说明就是你们口中传传的,外头还没传开,你替我打听打听,宝相侯府那儿又是哪里得来的消息。”子虚乌有的事,真等传开来,就算最后知道不是真的,别人总会猜东猜西,娘原本就对她婚事上心,如今身子重没在出去才不清楚,要是让她知道,还不得动气。
“这个你放心,若是没有的事,得赶紧弄清楚,把这事儿先掐灭了,叫她们不要乱说。不过凡是总有个由头,怎么偏就拿你和薛家小少爷来说。”顾楚楚越想越觉得不对,难道是有人故意要坏锦绣的名声。
“上月我大舅母来了一趟,和我娘提起过薛家,不过当时我娘就回绝了,之后大舅母应该给薛家回了讯。”
“这种事儿不可能会错意的。”顾楚楚虽然没出嫁,女儿家的婚事上她还是知晓的,就算是两家人相互意属,在切切实实把婚事定下来之前,谁也不会往外说的,毕竟这事关女儿家的名誉,那些传出来的,哪家不是将婚事已经谈妥的。
苏锦绣点了点头,这种事确实不可能会错意,薛家也不太可能是把消息放出来的那个,那这事儿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
“你有没有得罪过谁?”
“之前在王府这里,帮着陈怀瑾揍了陈王府那两位少爷,之后他们还寻了报复,在西市那边的府衙关了两个月。”苏锦绣首当其冲想到的就是陈筏他们,但再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两个男的造谣这种事,怎么也得有依据吧,他们哪里晓得薛家,换个人也许她还会信。
“他们呐,就是有那心也没那胆,现在老实着呢,躲在家里不敢出来,听说是让陈王世子给治的。”顾楚楚前阵子才遇见到陈王府的小姐,再说这种在小姐堆中传开的话,也不像是两个男的会做出来的事。
苏锦绣沉默了一阵,要算结大仇的,的确是有,但那不是在上都城中,她和定北王结怨很深,人家也不知道是她,这么算下来,以前她在训堂里时小打小闹的,根本算不上多大的得罪,人家也犯不着过了这么久再来闹事。
除此之外,苏锦绣暂时想不到别人。
顾楚楚脑海里忽然蹦出了个人:“会不会是她?”
苏锦绣抬起头看她,顾楚楚摇了摇头自顾自道:“不太可能,她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她整天呆在宫中,就会讨她那几个哥哥喜欢,哪里会做这种事。”
苏锦绣一开始还没听明白,听到后半句懂了:“你说的可是娉婷郡主。”
“是啊,要说有点过节,上回你在我家这儿,不也与她闹了点别扭,后来在暖阁中,她伤心成那样,咱们可都瞧见了,虽说这是与你无关,但你不是最初拒绝了她。”
苏锦绣愣了愣:“……这也算得罪?”那她拒绝的人多了去了,合着不顺别人心意就算得罪,她还活不活了。
“我就是想想,应该是不可能的,我和她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因为常在宫里走动,她养在皇后身边,免不了接触,可我就是和她相处不来,她那人就是特别的柔弱,说话也轻声细语,病怏怏的,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大哥他们都让我让着些,这磕不得碰不得的我哪里受得了,受了委屈她也就那样,没见发过什么脾气,但是就招大哥他们疼,不过我看她也干不出什么大事来。”顾楚楚自说自话,“这么想也没用,我这就派人去宝相侯府问问,看不惯你的,作弄起人来,可没什么道理可寻的。”
听顾楚楚说完,苏锦绣心里反倒添了一抹怪异。
看着柔弱,总是病怏怏的,按楚楚所言干不出什么大事的人,前世却千里迢迢追去了胶安,那执著劲,可胜过了她那柔弱和病怏怏的身子,那时胶安水患,环境那么差,她又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往这处想,苏锦绣想到了她三番四次找她的缘由,不就是因为她救过施正霖。两个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她就要在自己这儿表明身份,一次也就算了,好几次如此,还替施正霖做主送谢礼。
娉婷郡主喜欢施正霖,这谁都瞧得出来,她还试探过自己,真不像表现瞧着那样天真。
施正霖既然不喜欢她,前世那么多的流言蜚语又是怎么传出来的。
没有证据之下,苏锦绣并不想把人想的那么坏,毕竟哪个姑娘愿意用自己的名誉去做赌注,任由别人随便说呢。
可苏锦绣的心里还是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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