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滴下来。
比她想的要浓稠许多,如果能用在军营里,这样的药浆敷在伤口上,再包扎起来,或许会比直接用草药更有效也说不定。
于是苏锦绣向他询问:“这个药浆的熬制办法可是不外传的?”
“是我师傅闲来无事时自己研究出来的,并不是什么不外传的秘密。”
苏锦绣一喜:“你还会在上都城中留多久,能不能将熬制药浆的方法教给军医,漠北那一带土地贫瘠,草药稀缺,这个药浆的储存时间比新鲜草药久许多,说不定能解决一些难题。”
薛定奕一怔,随即笑了:“近段时间我留在家中,暂时不走。”
“那太好了,这样如何,你看你何时有空,我带人来拜访。”
苏锦绣身子一晃,绑在小髻上的流苏轻轻晃动,就像是她此时此刻的心情,欢呼雀跃。
薛定奕眼底微闪,神情温和:“不用来薛家,五天之后,我在南城门等你们,带你们去城外的药庄。”
……
离开薛家后,苏锦绣的情绪一下高涨了许多,满心想的都是如何让军医学做药浆,直到回了苏家,收到了施正霖派人送过来的书信,这才想起今天在薛府见到施夫人的事。
施正霖查到了些那天榕庄密室里的事,苏锦绣很快差人给他回了讯,让他隔天去西市。
第二天,施正霖去往西市,在巷弄的十里铺中,见到了那天在石室见过的驱兽族人。
宝音正跟着苏锦绣学说话,见到陌生人走进院子,急忙躲到了苏锦绣身后,下意识脱口而出质问:“你是谁!”
这略带生涩的大魏话加上她那气势汹汹的语气,听起来着实有些逗趣,苏锦绣把她从身后拉出来,慢慢道:“那天在石室里见过的人,你还记得吗?”
宝音警惕的瞪着施正霖,好半响,僵着的身子才松了些,她慢吞吞坐回去,双眼依旧没有松懈,一直看着施正霖。
施正霖看了眼苏锦绣,并未露出什么额外的神情,走到石桌旁坐下,和宝音面对面看着,一个冷静,一个警觉,互相也不吭声。
苏锦绣觉得这画面很有趣,一口一口抿着茶也不打扰他们。
看得久了眼睛总容易酸涩,更何况是这么瞪着,宝音眨了眨眼扭头看苏锦绣,忽然问:“绣绣,这是你阿莫?”
“噗”的一声,刚喝到嘴里的茶直接喷了出来,苏锦绣急忙抬手兜住,起身后,满手湿漉漉的,裙子上还沾了些。
这下变成两个人都看她了,都是不明所以的神情,好像都是一个意思:说什么了激动成这样。
好在施正霖不会问‘阿莫’是什么意思,苏锦绣佯装镇定的坐回去,掸了下裙摆,轻拍了拍宝音的肩膀:“不是,这是施大人,大魏的官。”
宝音低低哦了声,拿起桌上的果子放到嘴边啃了口,特别老成的用大魏话对施正霖说道:“你是绣绣带到这里的男人。”
苏锦绣脚下一个踉跄,宝音自觉得说错了话,认真想了想后补充:“第一个男人。”然后转头看苏锦绣,眨着眼像是在问她说的对不对。
神情一直很平静的施正霖终于有了反应,他看了眼苏锦绣后,嘴角微微扬起:“荣幸之至。”
荣幸个屁!
苏锦绣正要开口,衣袖被宝音给拉住了,她一脸疑惑的看着她,荣幸之至是什么意思,绣绣没教过她。
施正霖拿起桌上刚刚送来的杯子,抿了口,好意解释:“就是很高兴的意思。”
宝音焕然大悟。
苏锦绣却想让这两个人即刻在自己眼前消失。
一炷香后,终于进入了正题。
宝音磕磕绊绊的用学的不多的大魏话,和他们说起驱兽族的来历。
半个时辰后,尚未将这些消化过来的苏锦绣不置信的看着宝音:“你是说,你们族是岷山内被山神驱赶出来的罪族,你们原来是山神座下负责看管山中野兽的族人,所以懂得如何驱兽,许多年前因为你们的祖先犯了错,被山神驱逐出了岷山,一路流落到了外面?”
宝音认真点点头:“每年都要拜山神,祈求原谅,我们就可以回去。”
讲神话故事呢,要不是肯定了这丫头不会瞎讲,苏锦绣一定会认为她是在将神话故事给自己听:“宝音,岷山是雪山,寻常人在山里根本活不下去。”
“山里,不下雪。”宝音眼底满是执拗,那是她年幼时母亲就和她说起过的,祖祖辈辈口口相传下来,他们是被山神抛弃的族人,只有得到了山神的原谅,才可能穿过风雪,回到山里。
“那为什么要回去,在外面不是也挺好?”
宝音脸上露出一抹哀伤:“因为山神的惩罚,族里越来越多人死去,哥哥想带大家回去,大祭司不同意,还让大家去打仗。”
苏锦绣抬头看施正霖,后者沉思半响:“他们的平均寿命不超过四十,族中的人口连塔坨人的十分之一都不到,这么多年来又不与外族通婚,闭守自固,如果她说的是真的,不出二十年,他们的族人就会锐减。”族人越来越少,到一定程度,就算有驱兽的能力又能如何,迟早会遭吞并。
“所以他们才会在近几年和塔坨人合作。”漠北那一带大大小小的族有很多,这个驱兽族也是近几年才出现,他们会和塔坨人合作肯定是有理由的,但苏锦绣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理由,山神的惩罚?这听起来和她重生回来一样荒诞不可信。
“我在古献上找到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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