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夕终究还是没拗过郑少君的坚持,不过几分钟的功夫,便被那人从局里生拖硬拽了出来。
“我猜江炎应该已经和你说过当年的事了吧。”郑少君深吸了一口气,原本满是笑意地脸上一瞬扬起的是几分没落。
楼夕点点头,轻声说“是”,却又忽然定了定,语气试探,“为什么要离开警校?”
郑少君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声,抬手点起一根烟,“你知道么,玉砌,也就是死的那个人质,是我爱了很多年的女人。”
楼夕有些惊地愣了愣,恍若自语,“对不起,我,不知道。”
“不知者无罪,”郑少君似乎并不在意,继续着话题,“别说是你,当时参与案子的,包括江炎,也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因为玉砌家的关系,我们一直维持着地下恋情。”语罢,郑少君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眼眶却分明是几分湿润。
“她已经去了,也不想看到你难过罢。”楼夕低下头,心里隐隐有些抽痛。
吞云吐雾中,楼夕看不清郑少君的表情,她有些迟疑地顿了顿,不愿去深究那处感伤,“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半是怜惜,半是困惑。
“因为不想江炎和我一样,”郑少君猛吸一口烟,下意识地放缓了语气,“失去深爱多年的人,无论对谁,都是永世不能忘怀的折磨。”
深爱多年?
楼夕的脸上写满毫无掩饰的困惑,郑少君就这样看着她,忽然笑了。
“照他这样的性格估计也不会和你说,总之保护好自己。江炎是个靠得住的男人。”
语罢,也是不合时事地补上了一句。
“不过看不上我郑少,也是你没眼光。”
楼夕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一时语塞。
而刚接手叶氏的郑少君似乎并没有过多的时间,短短几分钟后,便匆匆和楼夕告了别。
“叶明的事我会处理,”像是为了安定人心般的承诺,郑少君背过身,声音轻如蚊吟,“不用担心。”
楼夕有些懵地看着那人逐渐远去的身影,思绪混乱。
“因为我怕你受伤,很怕,很怕。”
江炎的话回荡在脑海里,楼夕低下头,心中如翻江倒海般,五味陈杂。
所以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在背后默默地守护着自己么。
回忆倒叙,楼夕忽然想起那个阳光灿烂的午后,领奖台上吟吟致辞的男人。
“大家好,我是今年的发言代表,江炎。”
还有他不经意抛向自己的温柔笑意,带着几分难以言语的执着情绪,一点一点,从记忆里倾囊而出。
楼夕猛地摇了摇头,而自己对江炎的印象,却如开了封的密封罐头一般,再难收拾。
时间过得飞快,也因为终于结案的关系,众人破天荒地准时下班了一回。
习惯成自然,楼夕几乎是想也不想地跟着江炎上了路虎,却是一坐下,又想起早些时候自己和郑少君的一番对话。
苍白的小脸上隐隐扬起几分红晕,楼夕微微低下头,心生一计。
一路拾阶而上,江炎跟在楼夕身后,却是纳闷这小妮子怎么一路无话。
他忽然有些担心起先前让郑少君单独同楼夕谈话的决定是不是正确,原本毫无表情地脸上,也竟是微微带上些起伏。
“卡啦”一声,明晃晃的客厅灯照得江炎有些慌神,他有些木然地换下鞋,却生生迎着面前人抵上胸膛的俊俏。
“江炎,”楼夕的眼神清亮,带着几分羞涩的调皮,“听说,你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喜欢我了?”
这是第一次,江炎竟是被楼夕的寥寥几句拨弄地乱了阵脚,仿佛被人揭穿秘密的孩子一般,男人英俊的脸上分明带着几分涩意。
他抬起头,听见自己快如急鼓的心跳。
“楼夕,”一把将面前人搂紧怀里,江炎低下头,不假思索地吻了下去,“没有人告诉你,有的问题问出来,后果将一发不可收拾么?”
怪只能怪我们亲爱的楼队长机关算进却没想到这一环,楼夕红得快要滴血的脸瞬时烧得发烫,却又被那方大手紧紧地箍着身子,怎样都动弹不得。
“楼夕,”江炎依依不舍地放开她,含情脉脉,“是,从五年前开始,你就是我认定的女人。”
话音未落,他的吻便又如陨石落地般密密麻麻地落下来,从唇间渐渐下滑,直到听见她有些把持不住地支吾声。
回忆一点一点浸满思潮,楼夕闭上眼,脑海里却是从未有过的清醒。
周末的自习室里,他不就是那个总坐在自己身后的安静男生?
学院活动上,他不就是那个三番四次与自己相遇的路人?
实战演习中,他不就是那个为掩盖因为自己的失误而首轮出局的队友?
……
男人的气息一点一点蔓延全身,楼夕的身体热得发烫,几乎是不由自主地,顺着他指尖划过的痕迹,羞涩地颤抖着。
“我想要你,楼夕。”江炎灼灼的眼神下,楼夕坚守的最后一丝理智终于消散殆尽。
他反手抱起她,一把推开卧房的门。
气氛缠绵,江炎颤动的双手划过她的玲珑娇小,一尺一寸,都是他难以忘怀的欢喜。
这是此身从未体验过的情绪,楼夕只觉得自己宛若只舟一叶般,随和他的不断推行,缓缓向前。
他怕伤了她,所以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得小心翼翼,带着发自内心的爱*慕,倾盆洒下。
“疼么?”闭了灯的卧房里,楼夕分明是看到他柔情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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