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楼夕想象中不同,相较于普通的成功企业家,除了咄咄逼人的戾气,叶伟霖身上,更多的是叫人亲近的气场。
“您好,c市刑侦队长楼夕。”楼夕礼节性地伸出手,一如既往的官方起头,“这是省厅派来的犯罪心理专家,江炎。”
“犯罪心理?”叶伟霖脸上一闪而过的是困惑,却是极快地掩饰了过去,“我是叶伟霖。也想请问二位今天来是为何事?”
楼夕显然对叶伟霖的这番说辞没有准备,按照叶明的说法,叶伟霖分明是该知道叶云失踪的消息。
“您的大女儿叶明今天早晨来警局报案,”楼夕极力掩饰着心底的几分起伏,语气沉凝,“我们来也是想向您请教一些有关您小女儿叶云失踪一事的具体情况。”
出乎意料的是,叶伟霖不仅没有开口回应楼夕的问题,眼神里的迷茫反倒更重了些,“你说,叶明告诉你们叶云失踪了?”
从种种迹象看来,叶伟霖似乎对叶云的失踪并不知情。
“根据叶明给我们的消息,叶云在两天前就失踪了,并且与家里毫无联系?”楼夕皱起眉头翻弄着手里的笔记,心里也不由是紧了几分。
“不可能啊,”叶伟霖掏出手机看了看,亦皱起眉来,“小云昨天还和我发过短信,说是和朋友出去玩了?怎么一会又失踪了?”
话不投机,而两人中必然有人说谎。
楼夕偏头看向江炎,男人的脸上波澜不惊。
“是不是你们搞错了?”叶伟霖有些烦懊地摇摇头,脸色微怔。
“如果叶云并没有失踪的话,那就只能证明叶明报了假警,”楼夕不紧不慢地说着,面色不变,“还请您好好想想。”
叶伟霖似乎对楼夕的这番说辞并不满意,原本和善的脸上几分不悦一闪而过,“我的女儿自己还不了解么?小云这两天一直都在和我联系,要真说起来的话,估计又是明明说谎了。”
又是?
楼夕一脸狐疑地抬起眼,“还敢问您,叶明‘又说谎’是怎么回事?”
天空明寂,环境极好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叶伟霖隐隐的叹息声。
“你们是不了解明明这孩子,她从小就喜欢撒谎,各种各样,我和她母亲,甚至她未婚夫刘畅都被她骗过不止一次。”
话语里多少是无奈,叶伟霖摆摆手,继续说道,“小时候吧,就拿成绩说谎,再大一点就开始说谎要钱,之后送她出国,骗我选了经济,谁知道却自己跑去学艺术,要不是毕业典礼的时候我偷偷看了眼她的毕业证书,恐怕到现在都不知情。”
楼夕皱起眉,如果叶伟霖说的是实话,那么,刚才警局里,叶明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喊着叶云名字的场景,或许也是一场不堪入目的自导自演。
“既然这件事情已经经过我们警方,我也想多向您了解一些有关情况,避免一切可能的错误判断。”楼夕深吸一口气,语气试探。
而得到的结果自然是叶伟霖不留情面的拒绝,“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们的家事。我很抱歉因为小女的不懂事劳烦了二位,但我下午还有个会,如果没什么特别原因的话,还请二位自便。”
既然叶伟霖下了逐客令,楼夕等人自然不好久留。
“既然叶先生这么说,看来我们也不便插手此事了,”楼夕毕恭毕敬地官腔了一番,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莫大的总裁办公室里男人的身影不知为何地有些心酸起来,他低头想了一会,依旧拨通了手机上的号码。
“你说的我都做了,警察也被我遣走了,”语气里几分是焦虑,带着不愿透漏的愠怒,“小云呢,你什么时候放她走。”
“等你把公司的股权和董事长位置都给我了,小云自然也就回来了,”电话那头,男人鬼魅的声音冰冷得叫人战栗,“啊,不然,我自己会作出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告诉你,你要敢动小云一根汗毛,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放过你。”叶伟霖低声咆哮着,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的双拳里溢满恨意。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叶董事长。”男人冷哼了一声,笑了,“就算我不动小云,也还有一个等着我去动呢,哈哈……哈哈哈……”
只是,在叶伟霖还来不及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耳边回荡的,就只剩下重复单调的忙音。
一路从叶氏出来,楼夕始终觉得叶伟霖的反应有些反常。
回头瞥过富丽堂皇的盛大企业,楼夕抬起眼,问向江炎,“我总觉得叶伟霖再向我们瞒着什么事,但又说不太清楚。”
“感觉不能破案,”江炎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一语中的,“叶伟霖在回答有关叶云失踪问题的时候神情闪烁,同时在我们提到叶明的时候脸色很快暗了下来。以此推断,刚刚他说的话,至少有一半是在说谎。”
楼夕点头表示同意,却又不知为何地想起叶明,“那你说叶明呢?她有没有说谎?”
江炎抬手拉开车门,示意楼夕进去,“不确定,但叶明和叶伟霖之间肯定有什么不想让旁人知道的隔阂在。”
“这一点我也同意,”江炎的路虎开得极快,楼夕低下头,有些吃力地适应着一瞬间的惯性,“毕竟没有一个父亲会这么堂而皇之的,冒着女儿可能报假案被拘留教育的危险,大说特说自己女儿爱‘撒谎’的性格。”
“楼夕,”红灯停,江炎回过头,一脸笑意地看着严肃推论着的女人,“有件事,不知道你发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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