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子殿下,魏王他多年来一直醉心于书画和文学,并未见有什么不良之行。”
“嗯……承基,你速速去找一个平日里与魏王走得较近之人,将他的全家老小全部都给我抓起来,然后……”
“殿下,这……”
纥干承基心中觉得此种做法,未免太过阴险毒辣,而且根本就不是君子之所为。
“这什么这?难道,连你亦想不听本太子的吗?”
“属下不敢。”
武媚知道自己已经身怀有孕,并决定将他生下来之后,除了在一些方面稍稍加以注意之外,便同往常一样,该干啥干啥。
毕竟,她孕早期的反应并不是很大,只是略略有些不舒服,尚完全在可承受范围之内。
才一个来月,这肚子,自然也还没有显山露水。
所以,除了竹林三人组之外,并没有人知道武媚的这一变化,甚至,连翠儿都还不知道。
每日里为太宗做的按摩,武媚一样也还在每天坚持。
这日里,武媚同往常一样,来到御书房为太宗按摩。
武媚现在算是常客了,每日里固定时间前来,德公公便也没有通报,让她进去了。
这才刚一进门,武媚便见太宗低着头,皱着眉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看样子似乎在全神贯注地思考着什么问题,连她进来都没有察觉。
武媚亦不敢打扰,在旁边静静地立着,耐心地等待着。
太宗看的似乎是一份奏折。
突然,太宗猛地将手中的奏折往案上一扔,气得呼呼直喘气儿。
武媚见状,忙跪下行礼道:“媚儿见过皇上,皇上息怒。”
太宗吓了一跳,见是她,松了口气道:“媚儿,是你啊,你什么时候来的?快起来吧!”
“皇上,媚儿来了一会子了,见皇上正在忙着,未敢打扰。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太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哎,朕的这些个儿子,真是没一个省心的。太子这正与朕闹得别扭呢,现在,竟又有人上了一封‘亲启密奏’,上面列举了魏王的诸多罪状。哎!不过,朕总觉得,这些罪状有些突兀,似乎有些师出无名。”
武媚听了心里一动,难道,是太子承乾诬陷魏王李泰的事件?
想了想,武媚道:“皇上,您先别急着生气,先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说。这世上,本有着许多的误会和巧合,若不是如此,我姐夫他也不会……”
武媚说着,眼圈儿都红了。
确也是发乎情也。
太宗本就因贺兰越石之事,心中有愧于武媚,此时,愈发地觉得她讲得十分之有道理,遂颔首道:“媚儿,别伤心了,你姐夫的事情,是朕对不住你。今日这件事情,朕非要弄它个水落石出不可。”
武媚擦了擦眼睛,哑声道:“皇上,对不起,媚儿失态了。来,不说这些了,皇上您请坐好,媚儿要开始为您按摩了。”
“嗯,好。”
太宗暂时放下心中的一切烦恼,准备全身心地享受这每日都有的放松。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长安城中,突然出现了一群突厥人,声称他们可通神灵,与鬼神对话。
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和死去的人见面。
据说长安城有不少大户人家找过他们,甚是灵验。
这名声儿,便是越传越远了。
太子承乾自然也听闻了。
他日夜思念称心,整日在称心灵前徘徊哭泣,无一日不希望称心能够托梦于他,好再次相见。
这个消息,让他如获至宝。
可通神灵啊!那也就是说,他们可以去找到称心的鬼魂,让他来见见自己。
他,真的好想见到称心啊。
想到这里,他迫不及待地将纥干承基找了来。
“承基,你速速去将近日城中那些可通神灵的人,请到东宫中来。”
“殿下,属下听说,这些人,可是突厥人。若是将他们引入宫中,恐怕,对殿下您的影响会不好。”
突厥人?
他只是想让他们帮他找到称心的鬼魂,让他来见自己罢了,管他们是哪里人!
思及此,他急急道:“速速去来,有什么事情,由本太子担着。”
纥干承基无奈,只得听命行事。
这群突厥人,很快便被私引入东宫之中。
太子承乾自是热情款待他们,甚为客气。
待听得太子请他们来的用意之后,这群突厥人纷纷拍着胸脯儿,由其中一个通汉语的突厥人,代表他们道:“请太子殿下放心。幸蒙太子殿下如此热情招待,我等必当全力而为。”
承乾大喜过望。
一番酒足饭饱之后,这群人便来到称心的灵室,开始行事了。
这些人拿出工具,摆开阵势,一阵装腔作势、神神叨叨、乌烟瘴气的摆弄之后,这群突厥人,互相看了看,沮丧地摇了摇头,并叽里呱啦地交流了一番。
承乾见状,紧张地问道:“怎么样?你们找到称心了吗?”
静了片刻,还是由那个通汉语的突厥人来回答:“太子殿下,我等已经找到了称心的魂灵。只是,只是,他并不肯来见殿下。”
太子一听,急坏了,道:“这是为何?他为何不肯来见本太子?这到底是为何啊?”
只见这突厥的翻译犹豫了一会子,有些为难地呐呐道:“回太子殿下的话,他说,说他乃枉死,此刻正在阿鼻地狱受苦,身心俱损,并无脸来见殿下。”
太子闻言怔住了,什么无脸来见他,这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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