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夏笑出声,“你把这个贫劲用到别处,没准年前就能脱单。”
“我不脱,我一个人好吃好喝的,多个人会降低生活质量,”白明明瞅了一眼苏夏的手,“你说你,一个沈家大少奶奶,连戒指都没有。”
苏夏说,“没有就没有吧。”
“那怎么行,婚戒是有意义的,”白明明摸下巴,“小夏,听我的,你下次找机会提醒沈肆。”
苏夏看看空荡荡的手,往嘴里塞菠萝,声音模糊,“算啦,反正我跳舞的时候也戴不了,买了也是放着攒灰。”
白明明翻白眼,“你可真会替你男人省钱。”
苏夏夜坐到沙发上,跟白明明看电视,婚戒这种事,要怎么提醒?一旦张口,感觉两人的关系都变样了。
而且,沈肆知道的吧,他又不傻。
一集电视播完,苏夏跟白明明打了招呼,回房睡觉了。
凌晨,沈源出车祸了。
那个时间,沈蕾还在酒吧,跟几个朋友玩的昏天暗地,醉生梦死。
一个朋友拉着她,把知道的消息说了,沈蕾变了脸色,“你说什么?开玩笑也要有个度好吗?”
那人说,“谁跟你开玩笑啊,你爸真的出了车祸。”
沈蕾不笑了,满嘴都是酒气,“今天不是愚人节,你再这么说我爸,就给我滚蛋!”
那人切了一声,“爱信不信。”
袖子被拽住,沈蕾大声骂,“干什么?”
“你的手机响了。”
接通电话,听到那头人说的内容,沈蕾抓着头发,啊的尖叫一声,她跌跌撞撞的往外面跑。
沈家老宅,灯火通明。
坐直身子,沈肆问道,“查出来了?”
王义说,“是司机酒驾。”
沈肆眯了眯眼眸,若有所思。
王义没出声打扰。
他轻着脚步出去,半小时过后,又进来了。
“大少爷,医院那边有了最新的消息,沈源活不成了。”
沈肆冷淡的开口,“拿衣服。”
一楼,老爷子睡的沉,谁也不敢把沈源出事的消息告诉他。
走廊靠左的卧室里,田箐桦呆在床上,披头散发的,失魂落魄。
沈峰扣着扣子,“赶紧穿衣服,我们去医院。”
抓着被子,田箐桦的脸苍白,“要去你去,我不去。”
手一顿,沈峰冷嘲热讽,“你不去,穆锌总要去吧。”
他整整衣领,“大哥要是不见到儿子一面,会死不瞑目的。”
“箐桦,你不想大哥有事没事给你拖个梦,告诉你地下有多冷,他有多不甘心吧?”
田箐桦的眼角一抽,她的语气尖锐,不知道被踩到了什么地方,“沈峰,你阴阳怪气的干什么?”
“我阴阳怪气?”沈峰哼一声,讥笑道,“要不是为了沈家的名誉,我会戴几十年绿帽子?”
田箐桦的声音发哽,看着沈峰的眼神充满怨恨,“当年你明知道我喜欢的是他,你还……”
沈峰不耐烦的打断,“少他妈在我面前提当年了!”
他打开房门,沈穆锌站在门口。
第32章
房里的田箐桦看到沈峰突然杵在门口,人也不动弹,她向那边望了一完,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顾不上穿鞋,田箐桦脚步慌乱的过去,她想去碰儿子的手,却被挥开了。
眼眶再一次通红,田箐桦焦急道,“穆锌,你听妈给你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只是……”
“好。”沈穆锌开口打断,手插着兜,下巴抬抬,“我听着。”
他的语气冷静,察觉不出别的情绪波动,好像刚才压根就没听到什么内容。
田箐桦的嘴巴还维持着张大的状态,却是一个音节都没有。
沈穆锌吊着眼角,漫不经心,“怎么,妈,又没话说了?”
他的呼吸平缓,脸在这一刻却变的阴沉沉的,如有狂风暴雨袭来,“妈,刚才你不是说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吗,你说,那是哪样?”
田箐桦蠕动了几下嘴唇,蓄满的眼泪涌了出来。
在这时候,她的泪水是心虚,愧疚,自责,痛苦。
人一辈子,会经历一个又一个阶段,在每个阶段,会有不同的自己。
不管如何,曾经真的有过那样一个阶段,是属于她跟沈源俩个人的。
“穆锌,对不起,妈很爱你,不想你因为妈犯的错而受到伤害,所以才一直没有告诉你。”田箐桦的声音哽咽,“你别怪妈妈,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了,不会有人知道的。”
“你想对我隐瞒多久?”沈穆锌一边的嘴角扯了扯,凉凉的问,“几年,十几年,还是永远都不会告诉我?”
“告诉你干什么?”顿了顿,田箐桦的声音很轻,态度坚决,“你不需要知道。”
这样的真相对儿子来说,就是丑陋,肮脏,她不想儿子因为这件事受人冷眼,被身边人歧视。
田箐桦更担心的是儿子排斥她。
吸一口气,沈穆锌转身往客厅走,步子迈的很大,周身气息阴郁异常。
车子的引擎声消失在大铁门那里。
田箐桦给儿子打电话,那头关机了。
“纸包不住火。”一直旁观的沈峰冷哼,“早在当初你们勾搭在一起,生下他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田箐桦把手机扔出去,声嘶力竭,“沈峰,他都快死了,你还想怎么样?是不是巴不得我们家破人亡?”
沈峰一字一顿,“田箐桦,胡闹也要有个限度!”
“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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