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雪,深切切的,好象有千丝万缕的情绪似的,又像海水一般汹涌,能够淹没一切。
一段不高的阶梯,上下站了两个男人。
楼梯上的中年男人一身工整笔直的银灰色西装,又黑又短的头发如他的表情一样冷硬严肃的竖立着,楼梯下的年轻男子身着黑色长风衣丰神俊秀,面庞在一条黑围巾的衬托下更显白皙。
站在麦泽生身旁的院长看到尹西往,想要打招呼,但突然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微妙,便一句话没敢说。
尹西往微微欠身,低头行礼,麦泽生也微点了下头,随即不再看他抬脚走下阶梯,尹西往站在一旁等他走下来才拾阶而上。
刚迈了两步却听麦泽生说,“她刚睡下,你等会再过去吧。”
他停住脚步,转过身淡淡的回答道,“好。”
——
雪中的景色壮丽无比,天地之间浑然一色,放眼疗养院,只能看见一片银色,好象整个世界都是用银子来装饰而成的。
大院宽广空寂,只有楼前站着的三人和不远处除雪的几个人。
拿着锹的工作人员也停下手中的活静悄悄的看着那两个气度不凡的人。
一位是嘉皇国际的总裁。
一位是海纳东泰的少东。
可以说他们是两个完全没有交集的人,却都会偶尔来探望这里的一位沉默寡言的中年妇人。
这四年来,他们的偶遇次数屈指可数,每次两人都不说话,这次倒是稀奇了。
“你来看文远母亲我没意见,但是,我不希望你和我女儿有所接触。”麦泽生站在他身侧,说话间,一双锐利的眸子看向尹西往。
尹西往一怔,与麦泽生对视,面无表情的脸庞看不出在想什么,“我不会做伤害她的事。”
“无关伤不伤害,我们家不想与尹家有任何牵扯。”
尹西往看着他,想确定他的坚持为何,但麦泽生没再停留,抬脚便走,尹西往沉了沉黑眸,低低的声音在空荡的疗养院听得清晰,他说,“她是我女朋友,四年前就是了。”
麦泽生顿了步伐,意外的回头看他,“在英国?”
他点头,深深的凝视着麦泽生,“我非常喜欢她。”
麦泽生轻笑一下,“那又如何,她都不记得了。”
——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照顾陈女士的护工送他到门口,在他拉车门的时候送了一杯红枣姜汁水,“尹先生,天气太冷了,这是我煮的,你拿着路上喝。”
“不用了……”他拒绝的话还没说完那护工已经弯腰将那粉色的密封杯放到了他车上的杯座中,笑着对他说,“驱寒的,尹先生不用客气。”
他没有再拒绝,道谢后上车离开。
门口的一个年长些的大姐看向正目送车子离开的护工,叹了口气,“你这何苦呢,人家这种身份怎么会看得上你。”
那护工笑,“我也没想他能看得上我,看我两眼就行。”
——
出了郊区,在十字路口等信号灯的时候他给安秘书打了个电话想问近期的行程。
安雪慈听到他的声音就有些着急的说道,“尹总,请问你在哪?最近两个月的工作都需要你来处理,你却消失了一个下午,总裁已经来问了两次了。”
“告诉我这几天的行程就行。”面前的红灯已经变成了绿灯,他戴上耳机,启动车子。
安雪慈没再说别的,翻出了行程从头读给了他,这一周几乎都没有一点空闲的时间。
他揉了揉眉心挂断电话,立刻又进来一个。
来电人是雷欧,他对尹西往从悉尼回来却没立刻与他们见面进行了控诉,接着又威逼利诱的让他去八星负荆请罪。
过了今晚就没有空闲时间,他下意识的放弃了许久不见的朋友,打了电话给麦遥。
她的声音闷闷的,他以为感冒了,她却犹犹豫豫的说,“我要说我是看小说感动哭了你会不会笑话我?”
他笑起来,但嘴上却说,“不会。”
“那你笑什么?”
“想到马上要见到你了才笑的。”
——
她在家居服外面套了一件长棉服,出来的时候正看到他靠在车上抽烟。
见到她,他将烟扔掉,摆了摆手示意她过去,她跑过去还没说话立刻就被他抱进怀里,捧住脸颊低头就吻,冰凉的唇火热的舌,顶着她的上颚,吮吸她的舌尖,搅动着毫不设防的她的神经,她呜呜两声抗拒不得只得艰难接受他的亲吻。
本来天地间清新的雪的味道全被他的气息取代,浓浓的香烟味道,苦涩却又让人上瘾。
这晚的他,很不一样。
急切,不安,心事重重。
“你怎么了?”两人上了车,她乖乖窝在他的怀里。
“嗯?”他抓着她的手指放到唇下亲了又亲。
“你在想什么?”她问。
回答她的又是一阵深吻,这晚,他们什么都没做,除了不停的亲吻和拥抱。
如果她下车回家的时候没注意到杯座中那个粉色的茶杯的话,这晚或许是个缠绵又难忘的恋爱时光。
“往往,粉色很好看哦。”她眯着眼看着那杯子,镇定自若的说。
他挑眉,不明所以。
她弯腰拿了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笑,“一口没喝。”
麦遥哼了一声,转身将那杯子扔进了垃圾桶,拍拍手开门回家。
——
后来几天,尹西往忙的跟陀螺一样,麦遥倒是悠闲,无所事事的度过着她的寒假,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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