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寒意,清冷的嗓音似乎能冻伤人。
更恨她?哼!如果她现在直接认罪他就不会恨她么?虽然春紫莹在他审视的目光中备受煎熬,可她还是直挺挺的跪着,不为自己留半点退路,“紫莹何惧之有?求君上让紫莹与清怜当面对质以还我清白!”
真正的脱罪不是狡辩,而是从心底里相信自己是无辜的。那么谁也不能判你有罪!
看着静静跪在一旁,面上毫无惧色的春紫莹,乔叶也差点怀疑自己的判断,待恢复清醒不免为这小女子的心智暗暗心惊。
女儿啊,你可是她的对手?
乔叶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口气才朝风痕抱拳,“君上,还请还小女清白。”
风痕眸子里跳动着冷冽的光芒,眼睛毫无焦点地看向下方,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冷酷的笑意淡淡吩咐道,“炎瑛,带清怜公主前来对质!”
炎瑛从旁而出抱拳应道,“是!”
……
石牢内,蒜蒜正蹲在地上弹石子儿玩。
“公主——”石头狱长突然从墙外进来一下子扑倒在地哀嚎道,“不要虐我家子子孙孙啊!”
“……”蒜蒜弹石子儿的手一顿默默扭头面朝墙壁疑惑道,难道墙上全是他家子子孙孙?呵呵,可乐!
等等,这样说来她不就是被他家子孙包围了。哇,儿孙满堂啊!好热闹,好喜庆,好吓人!
“对不住你家子孙后代啦!来来来,还给你。”蒜蒜坐在地上伸长手一一捡起了石头兄的“小孙孙”,然后捧在手里很虔诚地递给他。
石头兄伸出小短手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把它们捧在手里轻声哄道,“抱一抱,摇一摇,宝宝快点睡觉觉……”
蒜蒜:“……”这年头,连石头都生娃了!
“石头大大,讲真。你不让你家儿孙陪我玩,我会抑郁的。为了不断子绝孙,你还是……”蒜蒜拍拍屁股站起身,脸皱成一团,对面的石头兄愣愣地看着她一脸不解,然后蒜蒜大吼,“放我出去——”
蒜蒜特地拉长了尾音,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有吹喇叭的天赋,因为肺活量大的人才有资格“喋喋不休”。
石头兄被她这一吼吓得手一抖,他家子子孙孙被抖落在地他也没有去捡,小石子儿们就这样成了“弃婴”。
石头兄一脸伤感地哀叹道,“我果然困得住你的人,困不住你的心。”即使长着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也丝毫无法让人忽略他深情的语气。
石头兄叹了口气,手朝墙上打出一道光,石牢大门洞开,他一脸悲壮,“你走吧!”
蒜蒜都惊呆了!石头兄暗恋她,不惜为了她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好深情,好感动,好可怜……怎么办?她可是颜控!石头兄,救命之恩,当……铭记于心。
蒜蒜感动得一塌糊涂,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
然后……出门一拐就被拦下了。
“公主,君上派炎瑛来请您去兆阳殿与紫莹公主对质!”炎瑛侍者弯腰行了一礼。
“和春紫莹对质?”原来是要提她上公堂?唉,果然是她想多了。石头兄根本不懂她的美。
炎瑛侍者抬眸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紫莹公主承认‘天火’为其所有,然于宫中遗失故入宫请罪。随后,树王称公主您有证据证明纵火焚尸之人即为紫莹公主。紫莹公主拒不认罪,要求与您当面对质。”
老辣椒啊!戏好足,可她上哪儿找证据?
蒜蒜看着跟前的炎瑛决定套话,那双黑亮的大眼睛闪闪发亮,滴溜溜地转了一圈透着狡黠,“本公主的证据可不止一样,就不知我父王指的是哪一样?”
炎瑛侍者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随即低下头微微一笑,“公主您的留影镜不是录下了紫莹公主的作案过程么?”
留影镜?她上哪儿找去?老爹可给她出了个大难题。
即便她有唬人的办法,可谁又能肯定是春紫莹干的?如果不是春紫莹,那就麻烦了。
不管怎样,事到临头不能怂!蒜蒜从她空间尚小的虚鼎里化出了一面她平日用的小镜子,“劳烦炎瑛侍者带路!”
兆阳殿。
炎瑛侍者进去通禀,不一会儿蒜蒜就听到礼官的传唤声。
蒜蒜握紧手里的小镜子,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进去,远远被瞧见春紫莹跪在地上玲珑有致的背影,蒜蒜来到她身侧时两个女人快速地看了对方一眼。
虽然只有匆匆一眼,可蒜蒜仍准确无误地看清了她眼底的冰芒。蒜蒜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才朝宝座上的风痕跪拜而下,“清怜叩见帝君!”
风痕听着这正正经经又有些生分的一句话,心里涌起了一种别样的感觉,让他有点透不过气来。
“清怜既有证据,那便当堂以示,好为自己洗去不白之冤。”
风痕清冷的声音传进她耳里,蒜蒜听着他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睛刹那间就红了。委屈和埋怨的情绪止也止不住,让她暗恼自己没出息。
蒜蒜低着头悄悄瞟向她老爹,看见了他鼓励的眼神。蒜蒜深吸了一口气,俏生生地笑了笑,“君上,在出示证物之前,清怜想要拿回生母的遗物——流光幻玉。”
当时在水下宫殿,事发突然,她忘了带走自己的流光幻玉,但是风痕事后应该不会忘记。蒜蒜奇怪的是,他为何没有主动归还?难道是等她去讨要不成?
风痕略有些不自在地看着她的笑脸然后出声唤道,“炎瑛……”
“是!”炎瑛侍者轻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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