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
蒜蒜最先触到妖火,然而除了感觉到一点灼烧感,眼前的一切毫无变化。
“怎么回事?”蒜蒜的心里冒起一股寒意。
“只有一种可能,结界已毁!”眼看被包围,风痕急急道,“蒜蒜,恐怕你我要苦战一番了!”
蒜蒜来不及听清楚,风痕手中早已化出长剑跃动起身攻向花寒兮。
花寒兮唇畔掠过一丝残酷的笑意,两个身影瞬间纠缠在一起,燃烧着妖火的火坛子一个个被打翻,大殿内刹那间燃起熊熊大火。
蒜蒜来不及犹豫立即化出金丝涤爆射而出割破敌军血肉,向她冲来的妖兵被她激得兴奋异常,那是对鲜血的渴望,杀戮的气息包围了她。
嗅到血腥的气息,春紫莹立刻觉醒,她看着风痕与花寒兮生死搏杀的身影,如同看到魔鬼无声的邀请。
春紫莹眯起眼睛,看着蒜蒜盈盈一笑,“胡立,杀了她!”
风痕,我要你爱过的女人都死在胡立手中。我要让你记得我对你的诅咒!风痕,我诅咒你永失所爱!
蒜蒜以一敌众,渐渐有些吃力。蒜蒜暗暗调动内力,金丝涤的光芒暴涨,威力更盛,这才堪堪抵挡住了眼前的攻击。谁知胡立突然加入战斗,并且冲她而来。
风痕与花寒兮的身影交错穿梭,大火之中破空声猎猎作响。风痕的手腕灵巧而又有力地翻动着,长剑闪动着锐利的寒光,他动作矫捷丝毫不放过任何可以攻击的机会,然而花寒兮次次都接过了他霸道的剑光却并未被震退半步。
风痕暗暗吃惊,花寒兮的内力怎会突然暴涨?想到自己前阵子被伤,功力尚未完全恢复,而如今花寒兮功力却不同以往,一降一升之下花寒兮竟能与他打个平手。
胡立锋利的长剑伴着凶猛的灵力无情地刺向蒜蒜,她的金丝涤在她周身舞动翻飞,妖兵的攻击令她眼花缭乱,每一条金丝都在抵挡敌人的攻击,几乎已经没有余力与胡立抗衡。
蒜蒜首尾难顾,胡立趁她转移视线的间隙迅速刺向蒜蒜的胸膛。
“啊——”尖锐的女音在这厮杀的场地划过。蒜蒜心室受创,本命法宝瞬间没入胸腔护住心脉。
无数兵刃四面八方刺向她,生死攸关之际,一道身影飞掠而来立在她跟前,另一道身影随之追杀而至,风痕来不及救出蒜蒜只好释放出强大的气浪。爆炸声轰然响起,包括花寒兮在内的妖军皆被气浪震开。
大殿内瞬间被碎石及烟尘吞没,大火蔓延开来,原本富丽堂皇的殿宇内此刻一片硝烟。
待飞石落定,尘埃散去,眼前已不见蒜蒜和风痕的身影。
花寒兮从地上爬了起来吐出一口浑浊的鲜血,面色阴沉冷酷,“听本王号令!命妖族上下全境追杀帝君风痕!”
“遵命!”火海之中,杀戮之光怒燃。
蒜蒜被风痕抱在怀里向前飞驰,他们在一片茂密的丛林里穿梭。
不知奔驰了多久,风痕停了下来松开了紧抱着蒜蒜的手,无力地跪在地面。
蒜蒜艰难地捂着自己的胸腔,她精疲力尽已经没有灵力可以修复自己的伤口。“前方有高山可藏身,君上再坚持片刻。”蒜蒜想要扶他起来,风痕却突然喷出大口鲜血。
“君上!”蒜蒜吃惊不小。
风痕方才情急之下为救蒜蒜,自爆气海伤了根本,此刻已没有能力带蒜蒜逃命了。他虚弱地拉住她的小手臂,艰难道,“蒜蒜,让金丝涤带你回神界。”风痕闷哼了一声才继续道,“回去搬救兵!”
要她抛下风痕,自己跑回去?蒜蒜根本放心不下,她眼睛通红一脸倔强,“不,我不走!要走一起走!”什么搬救兵,他根本就是想哄她自己逃命!
风痕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几乎就要昏厥过去,可他不能。他勉强地挣扎着身体站了起来,“你受了伤,根本无力再带上一个我!”
风痕苍白着脸费力地挤出了一个微笑,“蒜蒜乖,快去快回!”
蒜蒜没有应他,而是狠狠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在空中画出一只灵鸟,“老爹,我与君上误落妖界被花寒兮追杀,快派兵来妖界救我们!”话落,灵鸟便飞走了。
“蒜蒜,灵鸟的速度太慢!还是你回去吧!”用尽力气说完这句话,风痕便不省人事了。
蒜蒜用金丝涤带着昏迷的风痕飞往前方的高山想在那儿找个山洞藏身。然而真到了半山腰,蒜蒜突然意识到山洞并不是一个绝佳的藏身之所。
她最容易想到的藏身之处,别人自然也容易猜到。蒜蒜抬头四顾,看着高耸入云的树木突然灵机一动。
花寒兮花了一天一夜,把方圆几千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风痕的踪影。
这是除掉风痕的绝妙机会,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是不利。
虽然他不清楚风痕和蒜蒜是如何来到赤焰宫的,可风痕一出现他就知道了。赤焰宫内的风吹草动根本逃不过他的耳目,这全赖春煜晟的悉心教导。
危险向来不在远处,而在近旁。这是春煜晟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他明白“灯下黑”的道理。
风痕,你自己送上门就休想活着回去!
此刻春紫莹比花寒兮更希望找到风痕,她绝不允许风痕死在花寒兮手里,所以她必须比他更早一步找到他们。
蒜蒜负着伤在密林深处找到了一棵足够隐蔽又高大的树,她像小鸟筑巢一般用灵力在两根相近的分枝上搭了个简陋的小木屋。
空中、地面到处都是搜查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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