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脸说呢,里正家的大梁都陪着薛何忧去过唐家了,人家唐老爷都说了,是你们家老四收了人家的钱,答应了嫁过去个姑娘到那边儿伺候唐家少爷的!”村里的大喇叭花婶儿站在院子外面大声说道。
这事儿薛秀已经听她娘说了,要是真成了,那是个对家里有不老少好处的好事儿,可是没成,说出来就太难听了。这跟卖侄女一样,这也是为什么今天她只敢找老三家的事儿,却不敢去招惹老二家的原因,毕竟在老二那儿,他们明显是理亏着的。
“这是老二家的事儿,跟他们老三家什么关系!”薛秀还嘴硬的回了一句。
“要不是妙贞听到四叔说这件事儿,夏姐就被嫁到唐家去了!还不是四叔说这件事的时候看到妙贞了,怕她说出来,才把她推下山崖的!可惜老天有眼,保佑了妙贞,才没让他害了夏姐!”薛妙房站在门口嚷到。
院里院外的人都听了个清楚。
上次闹起来的时候,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个大概,因为那时候薛妙贞已经让薛妙房混到人群里,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今天旧事重提,又是亲耳听到当事人面对面的提起来,那感觉是不一样的。
大家更加鄙视那个传说是在县里读书的薛家老四了。
薛秀也没想到老三家的孩子这么伶牙俐齿,只能亮出比她更大的嗓门:“你胡说!”
“大姑,我要不是听到四叔说的啥,你说我咋会知道那唐家少爷的情况?”薛妙贞也说道。
薛秀以一敌四,落了下风,她恨得牙根痒痒,还想再吵,却听见连氏在上房喊道:“还不快进来!”
连氏显然也是知道再这么吵下去,也只能是自己的大闺女丢人现眼,连带着老四儿子也跟着挨骂,对她没一点儿好处。
薛秀用手指头指了指老三家的几个孩子的脑门儿,瞪了他们一眼,就扭身回了上方。
薛何为的拳头却还是紧紧的攥着,如果那人不是自己的亲姐姐,他一定上去打的她爬不起来。
“爹,你快去看看我娘吧……”薛妙贞可怜巴巴的看着薛何为,说道。
“诶。”薛何为点点头,赶紧回了他们的小屋。
“大叔大婶,阿婆大爷们,我真没有诬赖我四叔,要不是,要不是……我也不会说出来这件事儿,我自己摔了就摔了,也没摔出个啥好歹,就当我自己贪玩儿掉下去了,可我夏姐才九岁……”薛妙贞冲着外面看热闹的人解释着,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好孩子,不怪你!”大喇叭花婶儿看不得她这可怜样。
多懂事的孩子呀,这孩子才五岁,她经常见她背个能装下她那小身板儿的大背篓,满山跑着打猪草。
这么好的孩子,居然碰见这么丧良心的小叔大姑,真是造孽呀!
“是啊是啊,不怪你,咱们都知道!”一位大叔也说道。
“就是就是……谁对谁错,大家都明镜儿似的!”看热闹的人纷纷出言安慰薛妙贞。
“妙贞,不哭了,姐以后一定保护好你,再不让你受欺负!”薛妙房也被妙贞招出了眼泪,扑上去抱着她,呜呜哭着说。
薛言信是捏着拳头站在一边,牙关紧咬,一言不发,但他在心底告诉自己,他是这一家的长子,是大哥,以后一定要保护好两个妹妹,和自己的娘亲,再也不让任何人伤害她们!
薛言信扶着自己的两个妹妹回西屋。
临走,薛妙贞还拉着哥哥姐姐向院子外面看热闹的人鞠了一躬,“还请乡亲们做个见证,我若是说了半句诬赖我四叔的话,就让我天打雷劈!这事儿,我大姑离得远,可能不清楚,往后再说起来,请乡亲们都做个证。”
“诶,诶,好孩子,放心吧,不能再让人诬赖了你们!”
“是啊,都是可怜的孩子……”
众人纷纷答应下来。
兄妹三人这才回到西屋。
赵氏已经在薛何为的安慰下,恢复了常态,只是那肿起来的半边脸,一时半会儿还下不去。
薛妙贞想起自己空间里的溪水,不知道那么神奇的溪水,对这外伤有没有作用?
她去找了条毛巾,转到小灶间,端出木盆,直接将溪水放入空盆中一些。端着木盆进了屋,“娘,用毛巾沓沓脸吧,很疼吧?”
“诶,不疼,一会儿就没事了。”赵氏接过毛巾,安慰的朝薛妙贞笑了笑,一咧嘴扯到脸颊,疼得她抽了口气。
妙贞和妙房眼睛都涩涩的。
“是爹没用,爹想了想,不如咱们就搬出去吧,你叔祖父家里有空房子,咱们先借住一段时间,等咱们的房子盖好了,就搬进去。”薛何为一直闷不吭声,原来在想这件事。“我不在家,她就这么对你们,我……”
“爹,不是你的错,你是向着俺们的,俺们都知道!”薛妙贞抱着薛何为的脖子说道。
薛何为能主动提出分家,已经让他的形象在薛妙贞的心里高大起来,在这个时代,能够这样护着她们母女,已经很不容易了!
薛何为被女儿这么亲昵的举动弄的不知所措,不过他心里是很高兴的,还是自己一家人在一起好呀。
“好了,我得去做饭了!”赵氏用毛巾捂着脸说道。
小女儿说的办法还真挺好,她觉得脸已经好多了,刚才还疼的发烧火燎的,现在只觉得凉凉的,已经不疼了。
“哦,对了,爹,我和妙贞还给你们带的有好东西呢!”妙房这才想起来她们在县里给爹娘哥哥买的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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