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妙房靠近妙贞,小声问道:“你说,他们会讨论出个什么结果来?”
薛妙贞想了想,“你想要个什么结果?”
妙房没想到妙贞会突然问她的想法,她,她没想过啊。不过现在想也来的及,是啊,她想要个什么结果呢?四叔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人不想再看到他了,扇儿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他们能从这个家离开就好了……可是祖父祖母是最偏心四叔的,家里四个孩子,只有四叔被送到县里读书了,大伯二伯还有她们的爹一天书都没让看过,从小就是下地干活儿,包括他们这一辈儿的男孩儿,哪个不是天天下地干活儿的?唯独四叔啥也不干,还吃得最好,穿的最好,每年地里的收成,有一半以上都是给他读书用了。不然家里这么多劳力,又都肯下力气,哪里会就落得天天吃不饱的境地?所以,虽然四叔干了这么不人道的事儿,把他赶出去也是不可能的……那……薛妙房眼珠子一转,趴在妙贞耳边,小心翼翼的说道:“分家,你说可不可能?”
分家,在薛家村也不是没有先例,只是这个年代大家都习惯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显得热闹。可是人多,事儿就会多,难免的会有摩擦矛盾。如果不是观念的问题,分家其实挺好的。
妙房还在等着妙贞的回答。
薛妙贞点点头,“是个好想法,不知道行不行。”
她也希望能分家啊,这一大家子,这么多人,都是良善之辈也就好了,偏偏有那么一两个不安分的,日子想过舒坦了,恐怕不容易。再说,房子这么小,他们家这么多人,慢慢的哥哥姐姐和她都长大了,难道还能跟爹娘挤在一个屋子里睡?
薛何为和赵氏都还年轻,屋里挤着三个孩子,他们想做什么,都不自在,唉,这实在不是长久之计啊。
如果能借着这次机会把家分了,就好了。毕竟这次是四叔的错,谋害亲侄女,说到哪儿也是理亏的,祖父再怎么偏心,这分家的错,也落不到他们头上。
只是,薛妙贞对自家爹爹和二伯没有太大的信心。她担心他们不会坚守立场,她爹还好一点,二伯那绵软的性子,如果不和爹同声同气,真怕爹爹会势单力薄,拧不过祖父呀!
薛妙贞看了看上房的方向,不知道现在里面说的怎么样了,她也是很着急。
“姐,我想去茅房,你陪我去吧?”薛妙贞拉着妙房说道。
“哦,行,我跟娘说一声。”妙房来到搀扶着沈氏的赵氏身边,趴在她耳边嘀咕两句,赵氏点点头。
薛妙贞拉着妙房来到屋后,却没有朝茅房走去,而是绕过茅房和小菜园子,直接绕到了上房的后面。
妙房立即明白了,她是想偷听,便跟着放轻了脚步,两个人猫着腰,悄悄的向上房西间的窗户底下靠近。
上房正间摆着两把太师椅,一张大桌子,平时吃饭就是把两张大圆桌摆在这里,吃过饭就会收起来,要是有个客人来,就是坐在正间里说话。现在理正他们就在上房正间里坐着。但正间没有窗户。只有西间这里的窗户离得最近。
“何为,你心里还有我这个爹吗?你心里还有老人吗?”屋里隐隐约约传来祖父哭泣的声音。
“丧了天良的啊……黑心肝的,我怎么把你这么个不孝子白眼狼给生出来了?早知道你会这样,我当初就该掐死你!”祖母连氏哭嚎的声音就听的比较清楚了。
妙贞和妙房对视一眼,不知道爹爹怎么就把祖父祖母都给惹怒了?
“好了,成山,你也别难受,要我说,何为没有别的意思,这件事还是让何为对他兄弟寒了心,跟你们二老没有关系。”理正在一边劝说着。
“爹,您放心,就算是分了家,该孝敬您的我一样不会少,只是再让我天天跟推我儿摔下悬崖的人住在一个院子里,吃在一个锅里,我是过不下去了!我,我怕我哪一天忍不住,再把他打出个好歹来!”薛何为最后一句话说的狠,话音里都带出狠厉。
也许是这掷地有声的狠话,镇住了薛成山,他竟忘了哭,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平时闷不吭声,说什么听什么的三儿子,这还是他的老三吗?
蹲在窗户外面的两人听到里面真的说到了分家,而且自己的爹还是很坚持的,就忍不住心底雀跃起来。只是两人又都有些担心,祖父肯定不会同意,这事儿最后能不能成呢?
“老二,你怎么说?”薛成山知道从老三这儿是很难说通了,便想起了一直跪在一边不吭声的二儿子。
“祖父,四叔都要卖我妹子换好处了,您说我们还能跟他过下去吗?”薛陆哀哭着嚎了一声。声音凄凄惨惨的,连理正听了,都忍不住拿眼刀子刮站在一边的薛何侵。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那只是传言而已,你四叔不是那种人!”薛成山还在为自己的小儿子辩驳。
“祖父,您不相信妙贞的话,也不相信唐家的事儿,您只觉得四叔是好人,我们都是说瞎话的骗子,您还留着我们干什么呢?”年纪小的薛柒忍不住带着气的质问。
“薛柒,怎么跟你祖父说话的?”理正呵斥了薛柒一句,但脸上的表情明显是看不惯薛成山的偏心的。
薛老爷子被自己的孙子说的有点站不住脚,脸上讪讪的,“都是一家人,好好地,我还活着呢,家怎么能分呢!”
“好好的,非得是妙贞摔死了,夏姐儿陪葬了,这才不是好好的?这样才能分?”薛何为突然从地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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