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胡兰擎果然接到圣旨,令他暂任皇城兵马司司长,掌司长印。
胡兰擎知道,只要墨玉这个皇后位置坐得稳,他到手的司长印,便不会轻易飞走,钻营半辈子,他这回算是熬出头了。
当天,他就接任了兵马司,宴请同僚并皇帝的亲信官员贺巡并陶守余等人。
稍晚些,宾客告辞后,胡兰擎趁着夜色,又到了墨家见墨玉。
禀了一会儿话,胡兰擎又道:“皇后娘娘,墨家大房的昌平和昌吉,已在兵部熬了一段时间的资历,又娶妻生子了,看着稳重,臣会借机提拨他们,好让他们跟着臣全力效忠皇后娘娘。至于皇后娘娘另外的堂弟和亲弟弟,年纪却太小,不好马上提拨的。”
墨玉道:“想要提拨他们,也得令人心服口服,且历练着罢!至于墨家老一辈的,他们出身不高,读书不多,稍上了年纪,免不了贪财求安逸,眼光短浅,却不宜重用。”
胡兰擎听得墨玉这样说,也松了口气,说起来,墨家老一辈的,实在扶不上台面,倒是小一辈的,来了京城后,有了见识,又读书习武的,培养一段时间倒也是得用之材。
墨玉又问道:“王家可有动静?”
胡兰擎躬身道:“正要跟皇后娘娘禀报。今日密探来报,王映云身边那个乳母出了宫,在王家待了半个时辰才出来。出来时,手中并无拿东西,但神情颇警惕,似乎心中有鬼。”
墨玉道:“王映云让乳母回王家一趟,本来不奇怪,若是乳母神情有异,却是奇怪了。至于手中没有拿东西,想来只是回府递话。或者,拿的东西是可以藏于怀中的。”
墨玉手指在案几上敲了敲,说道:“回府递话,藏东西于怀中……”
胡兰擎何等机敏,一下变了脸色道:“王映云乳母莫非在怀中藏了不可告人的物事,神色才有异的?”
墨玉嘉许地看一眼胡兰擎,笑道:“不错,乳母回王家递话,藏着不可告人的东西进宫,想来王映云要对我下手了。”
胡兰擎道:“皇后娘娘大婚在即,她们却不存心好,此事须得密告皇上才行。”
墨玉摇摇头道:“王家始终是心腹大患,此时出手,不过除掉一个王映云,于事无补。”
胡兰擎道:“皇后娘娘如何决策,臣都全力去办。”
墨玉便吩咐了几句,笑道:“事关重大,你到时得挟着贺巡和陶守余一道,才能拦住王时中。”
胡兰擎应了一声,又密议几句,方才告退。
石氏候着胡兰擎走了,忙进来跟墨玉道:“玉姐儿,今晚可得早些睡,养好精神头,明儿可要起早,且也要忙足一天的。”
墨玉道:“阿娘不要催,我这就准备安歇。”
石氏倒又笑了,“我还有话要说呢!”
“阿娘请说!”墨玉看石氏坐下,便亲自倒了水递给她。
石氏喃喃道:“赶明儿你进宫当了皇后,我再想要得你这样倒一杯水,也不容易了。”
墨玉笑道:“阿娘这是什么话?我就是当了皇后,照样是你女儿。大夏朝注重人伦孝道,见了面,自然是我倒水给你喝,谁敢说什么?”
石氏到底不舍得墨玉,只墨玉不是在身边长大的,又不若寻常母女那样亲密,她满腹话一下无从说起。
石氏慢慢喝完水,自己站起来,另拿杯子倒了水,端在手里捧到墨玉跟前道:“让阿娘喂你喝一杯水罢!你从小进宫,阿娘没有机会好好待你,你如今又要嫁了,阿娘心中有憾啊!”
墨玉便凑在石氏手里喝了水,喝完又把头倚在石氏肩膀上,小声道:“阿娘,我当了皇后,以后在宫中掌了事,随时可以召您进宫相见的,你不用不舍得我!”
石氏听墨玉说话,又感叹道:“你小时候老自称小震,后来进了宫,我又从墨贵妃那儿听闻,说道一些官员弹劾你,说你自称小朕,居心不良什么的,那时可吓坏了我。亏得你后来不再自称小震,事情才平息了。”
墨玉淡笑道:“事情能平息,全靠皇上打点。我还是喜欢自称小朕的,现下只好在心中自称,嘴里只能称我了。”
石氏摸摸墨玉的脸道:“我们没见识,凡事帮不上你,以后你在宫中,总归要小心些。”
墨玉点点头,另问道:“阿娘,舅舅家明儿会过来不?”
石氏道:“你是嫁进宫中当皇后,他们再不懂事,明儿也会来的。”
墨玉便不再问,看看天晚了,便催着石氏回去安歇。
石氏一走,吴氏安人却来了,照样有些话要叮嘱。
祖孙说了一会儿话,吴氏安人这才走了。
这一晚,墨玉睡得并不踏实,天还没亮就睡了。
丫头听得动静,已是进来侍候墨玉梳洗。
很快的,石氏也进来道:“宫中来人了,已到了门外,公公们捧着凤冠礼服,还有一应梳头嬷嬷带着梳头盒子。”
墨玉道:“让他们进来罢!”
嬷嬷们先进了房,令人烧水,侍候着墨玉香汤沐浴,再行梳头打扮穿衣,足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完。
辰时,宫中花轿就到了,喜乐响了起来。
墨昌隆把墨玉背出来,抱到花轿上,又跟一众堂兄弟们骑马护在花轿后,一路跟随着绕了皇城半圈。
墨玉坐在花轿内,心下却想着当前的形势,把各种可能性想了一个遍。
宫中,崔承元穿着礼服,坐在案前喝茶,一面问话道:“查到什么呢?”
立在他跟前一个密探禀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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