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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左府上下什么也不晓得,只当我真是你们的女儿……”左姝静听完左文道说的,只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左文道点了点头:“嗯……阿静,现在你什么也都知道了。”
左姝静语气坚定地道:“爹您放心,我说过的,您和娘始终是我的爹娘……只是我有些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罢了。现在既然知道,这件事我也不会告诉别人,尤其是娘和阿姐。”
左文道微微松了口气:“嗯。其实你本也就有权利知道这些,只是我不确定你知道了之后会怎么想……眼下你知道了,其实爹反而觉得轻松了不少。”
左姝静笑了笑,说:“不过爹,我想问……我娘的确已经去世了吗?”
左文道有些遗憾地道:“应该是的。你娘对你爹痴心一片,宁愿随他而去也不愿一个人独活于世……哎。”
左姝静闻言有些感慨。
林玄月是她真正的母亲,易绯是她真正的父亲,可对于裴冬净来说,自己从小似是无父无母,而对于左姝静来说,真正的父母则是左文道和温巧佳。
她很难说清楚自己对林玄月和易绯是什么感受,在她听到的这些故事里,林玄月是一个曾经在沦落风尘却只卖艺不卖身的,只对易绯钟情的女子,即便在左姝静看来,她实在是遭受了太多的委屈。而易绯的形象相对来就单薄了许多,至少他并没有给林玄月幸福安康的生活,也没有保护好林玄月和林玄月的孩子。
但,能让林玄月如此倾心,大概也总有他的特别,何况他还是个苦苦支撑的前朝的最后一个将领。
只是……不管是林玄月还是易绯,听起来都太陌生了。
晓得林玄月和易绯到底没什么可能是活着的,左姝静仍旧有些遗憾:“嗯……”
“阿静,说起来爹也有事情要同你说。”左文道说,“眼下,元太子已被废,怀王又将黄河决堤的事情处理的这么好,阿静,你与怀王入宫的日子只怕不远了。”
左姝静愣了愣,说:“嗯……”
左文道叹了口气:“阿静,虽然你并不是我的孩子,但我的确一直将你当做亲生女儿,你与阿娴,我自认也未有太偏心谁。你现在应该已经知道,当初阿娴嫁给太子之后,有意让你嫁给怀王。那时候,我并不在京城,等我回来太后早已下旨。我……当时虽然到底没能够直接说出这件事,却也确然有提醒过你。”
说到这里,左文道顿了顿:“也罢,说这些,似乎像是在为自己狡辩。”
左姝静赶紧道:“爹说的这是什么话……我都晓得的,我也没有怪过爹。如今和阿姐也没什么嫌隙了。”
左文道欣慰地看着左姝静:“其实这虽然是你姐姐的私心,但却也有让人意外的发展。如今你比从前,当真是懂事了不知道多少倍。若是嫁给怀王以前,你晓得自己身世,只怕要哭成泪人。”
左姝静心虚地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左文道摸了摸胡须:“实际上,我说这个,是想要提醒你。你姐姐和前太子,是前车之鉴。将来无论如何,你们俩也要小心行事。怀王素来稳重,主要是你,你得大度些,比现在还要端庄些。晓得吗?”
左姝静到:“爹是想说……纳妾的事情?”
左文道点头不语。
左姝静闷闷不乐道:“怎么都来提醒我……放心吧,我晓得的。”
顿了顿,她又道:“说起来,我娘林玄月还是妾室呢……只是我觉得她和易将军到底有点不同。哎,但说来说去,还是爹你和娘这样最好了,就两个人,生几个孩子,简简单单的……呜。”
左文道笑了:“我只是个侍郎,你怎能拿怀王与我比呢?”
左姝静没有接话,只道:“呃,既然事情都清楚了,那我们先回大厅吧,不然一会儿娘该觉得奇怪了。”
左文道晓得左姝静不愿多说这个话题,便点了点头,两人一同回了大厅,因为他们出去的时间不算太长,所以温巧佳倒也没问什么,只拉着左姝静,让她详细说了这一个月去乾州还发生了什么,又说了自己和左姝娴的一些事情。
不知不觉便到了傍晚,左姝静让下人开始准备晚膳,没多久怀王回来了,见左文道他们有些惊讶,左文道等都行了礼,怀王赶紧回礼让他们不必拘束。
怀王一来,温巧佳就不怎么说话了,而左姝静的家人在这儿,怀王的话也少了起来,大家客客气气地吃了晚膳,怀王本欲让他们留宿于此,但实际上大家都晓得,左姝娴这身份,到底是不适合又在王爷府留宿的,便又客客气气地拒绝了,一家三个回了左府。
回房之后,左姝静将下午和左文道说的告诉了怀王,怀王听完十分讶然,半响才道:“所以,你果然是你自己的妹妹?”
左姝静:“……”
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左姝静托着下巴道:“其实这件事我们早就猜到了,但是没料得其中情节如此曲折。我娘还真是痴情,居然会跟着父亲殉情……”
她看了一眼怀王,故意感叹道:“如果是我,我才不会呢,我……我肯定找个好人家再嫁了。”
这话本是用来逗怀王的,不料怀王听了却一脸理所当然地道:“嗯,你说的对。”
左姝静:“……啊?”
“不必殉情,更不必守寡,若有天我出了什么事……”怀王话还没说完左姝静就打断他:“呸呸呸,你胡说八道什么,现在天下太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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