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新屋,点上蜡烛,沈逸和张家扬便亮着灯,看书的看书睡觉的睡觉。
董曦月对萧括的画其实非常的感兴趣,否则也不会再家里收了两幅。这一看萧括摆开架势,方知准备工作之多。这时候的绘画技艺其实已经非常高超了,颜料方面一般是使用大面积的朱砂、石绿和青绿,早就不再是简单的水墨一画。
看萧括如此专业,董曦月忽然有点心虚。“阿括,我应该穿书院服来的,就想着这几夜大考巡逻,怕被人认出来,也就没穿。”
“没关系,我记着的。”
董曦月忽然想起,萧括画的那些美人画,她趴上榻,直接往上面一躺,做了个自认妖娆的姿势,可惜夜行服没有什么美感。
董曦月将腰带拉开,松松垮垮的穿着衣服,头发也全部解下,披散在肩侧。她横躺在榻,头撑着脑袋,眼睛一垂忽而表情一变,一丝媚意油然而生。
“阿括,你看这个怎么样?”
萧括从整理的画具中百忙抬头,一看见董曦月,差点一个不稳,把手上的东西摔了。“阿月,你逗我玩呢?”
说好的圣母呢?说好的观音菩萨呢?
萧括第一反应是站在绘画的角度对董曦月的行为进行了批评,事后则是眼睛则是在董曦月的身上流连不去。
“果然没有美感。”董曦月为此十分遗憾。她潇洒的起身,不知从哪里翻出了一张薄被,然后往自己下半身盖上,上身也更大胆的拉开,后面还觉得不满意,干脆脱掉,只着了件白色xiè_yī,荷花小白肚兜若隐若现的,这回往床上一趟,冲击力不弱于萧括以往所画的任何一个衣裳透身的花楼头牌们。
萧括一直装着忙,眼睛时不时的往董曦月身上瞟。他现在有点想起来了,董曦月说的那画,他确实是画过一副,美人半卧图来着,当时为营造一种清晨刚醒的模样,那花楼头牌硬是给自己灌了不少酒,造成一种睡眼惺忪不醒的模样。也是有点麻烦,醉了以后老要往他身上靠。他最后忍无可忍,硬是叫两个护卫,把她手扭了一道,这才老实了。
董曦月现在,满满的少女俏皮感,复又问萧括。“阿括,现在呢?”
萧括不大好意思直接看董曦月,眼睛转了好几转,才看了过去。萧括这才知道什么叫祸害,如此毫无防备……
那些个花楼姑娘,大多穿着暴露,也是那样的环境,反倒不觉得什么。董曦月倒好,直接xiè_yī上阵,要的就是良家姑娘的范。那烛光闪烁若隐若现的,再衬上这一双水眸,盈盈闪闪让人挪不开眼。
更可怕的问题是,这是下学院男子的屋,所有的被子枕头,一概都是男子的色调,没半点姑娘家的粉红。再看这屋的学风,又是书卷又是警示字画什么的。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在,好似儒雅书生不拘礼节……
偏得床上的人,丝毫没有戒备心,眼中带媚却嘴上含笑,十分具有欺骗性的脸上更事纯真。这真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姑娘,往书生屋中一躺……
可真是不能再想了。
萧括只觉得自己胸口鼓声如雷。他画过那么多的画,这还是第一次,有了这种感觉。
非常、非常的不妙。
“阿括……”
萧括心虚得不敢往董曦月身上固定视线,明摆着装忙。董曦月一下就不爽了。“不好看就说呗,有必要这么小气么……”
难得她也想美一回。
上辈子作为曦月,习惯了低调,融入普通人之中,本来就是她的必修课。她不敢太出众,太特别,小时候留的遗书,那么多年了也没有改。
想要漂亮的衣服和美丽的头发……
别的不说,萧括的美人画却是吸引了她。如果可以,她也想要一张啊!
只是也没好意思提,加上情况不对。改天,她也去买身纱裙,穿在身上能透皮肤的那种,再画点小妆,额头点花……
董曦月做着美好幻想,瘪着嘴,不大高兴的趴在枕头上,眼睛一眨一眨的,看上去就是要睡了。
要不怎么说女人的心思你别猜。萧括实在没有勇气问董曦月,这一招和画画有什么关系。萧括拿出先前收好的画,董曦月确实找了张最美的。衣裳半解,浑身湿透,有些地方还透着腰肢和肤色来。半露的锁骨,和那眉眼间的无助,两手握于胸前,有一种意欲遮掩却满带羞怯的模样。
这已经不是圣母,是画里的画鬼,勾人用的。
一想董曦月有这样的画像被人意想,萧括就觉得妒火中烧。他抬头看董曦月,正要说什么,却见她已经躺在榻上,呼吸匀称,就这么睡着了。
萧括这才放肆了眼神,在董曦月身上细细打量了起来。这一眼,有别于以往的感觉,浑身气势都变了。他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手转着一支新的画笔,目不转睛的看着董曦月,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眼神掠夺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胖妈今天绝对不是因为懒,而是因为,胖妈码字太多,加上码字用力过度……键盘!键盘坏了!
他掉出来了,胖妈装回去,它又调出来,胖妈又装回去,它又掉出来,无限循环往复……
胖妈都快哭死了/(tot)/~~
☆、第二天
萧括一晚没睡,董曦月醒来的时候是清晨天微微亮的时候。
萧括走向董曦月,想要推她一把,手刚轻轻碰到董曦月,她就瞬间惊醒,在萧括意料之外的,她抓着萧括的衣领,把他扔到了榻上。
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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