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回来。”
她顿了顿,手扶上门把,回头去看。
“关上门。”他站起身取下画布扔在一边,示意她。
光遥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他的把门关上,慢吞吞的回来站好。
换了张新的画布挂在画板上,又整理了一下油笔颜料,他抽空瞥她一眼:“想去当我助理?”
光遥目光炯炯,点头:“想。”
好像对她的回答毫不意外,他反问:“为什么?就为了能学画画?”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能有机会接近你啊,能够无限靠近你,为了创造更多的契机,想知道你除了画画还喜欢干什么,喜欢吃什么……
我说过要追你,不会半途而废,更不会食言而肥……
然而这些大然凛然的话她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天知道,说出来会是个什么下场?
即便如此,但她也知道只靠想学画画这一点肯定说服不了他。
“算是吧。”她想了想,忽然眼光微动,“学画画是一方面,还有就是……能挣钱,你总不会让我打白工吧?”
简席言意味不明的看了她半响,忽然勾了勾唇角,有点好笑:“你什么都不会怎么给我当助理?”
“池教授说了,给你当助理不需要非得会画画啊。”再说不会她也可以学啊。
他没再说什么,倒是直接把整理好的颜料和画笔递给她:“你把刚才被你报废的这半幅画临摹一遍我看看。”
临、临摹?
开什么玩笑?确定自己没听错……
什么意思,难道这是让她自己弄坏的自己赔?
还是因为……
“这是对我的考察?”她盯着眼前空白的画板,忽然想到什么,“那如果我画完了你就得答应让我去给你当助理。”
“还学会讲条件了?”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意外的挑了挑眉:“先画完再说。”
他说这话在光遥听来,无异于答应了的意思,顿时心里一喜,好像冰封多年的湖面终于有了一丝丝裂痕,那一丝裂痕慢慢得变长变宽,终于有朝一日蛰伏良久的湖水顷刻间澎涌而出。
可是,很快……看着那连半幅画都算不上的画重新锁紧了眉头:“你总告诉我你画的是什么吧?”
“往外看。”
光遥寻着他的手指抬眼望向窗外。
寒山附近一带只有近两年新开发的别墅住宅区,基本没有高楼大厦,所以轻易便能看见远处巍峨起伏的山峦,不算明朗的轮廓隐在夜色里,连绵不绝,像极了匍匐在深夜里蓄势待发的小兽,影影绰绰间闪着几点明亮的星辰。
照着远处的景观还有那小半幅画,硬着头皮沾了点颜料开始照葫芦画瓢,期间简席言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又吃了半盘快要凉透了的饺子。
终于,她盯着面前乱七八糟的画作叹口气,觉得这里不怎么样,又觉得那里不怎么样,三补两补,颜料糊作一团,最后简直不忍直视。
“画完了?”简席言绕过来看了眼。
她不好意思的捂住脸,从指缝里看他:“不好看是不是?”
话落,没听到想象中的嘲笑,她鼓起勇气抬眼看向他,无声的询问。
他用眼神锁住画板,面无波澜,眸子里古井般的清辉深沉的让人一眼望不到底,透着似曾相识的冷寂。
冷得有点心慌,她悄声敛下眼角。
“光遥。”片刻的静默,他的声音温凉而深邃,清冷淡薄得像一声声沉厚的钟声敲击在她心间,“画画不是单靠喜欢就可以。”
她怔了下,蓦地抬眼看向他,眼底隐藏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好像在下一刻,便能翻江倒海。
简席言居高临下,目光中有着分明的界限:“我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不可能对一个没什么天赋的人从零教起,我不想去教,也不想有这么一个人。”
她怔怔地看着他,轰隆一声,好像有什么在顷刻间垮塌。
“另外,”他忽而低头,勾起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不认为你能在广安小区买一套房子,却为了一个助理的工作坚持不懈……或者说,你住在那里只是为了方便接近我?毕竟,自从我们见面开始,你就一直有这种打算,每次偶遇,连养鱼不都是为了刻意接近我?”
满含凉意的声音回响在耳边,呼啦一声,好似原本融化开的湖面再次被堵上了一块巨石,澎涌而出的水花瞬间静寂,沉闷的在湖面下翻滚着浪花。
眼前模糊了一片,忽然脑子有点蒙,强忍着涌动的酸意,她辩解道:“不是,我、我不知道你也住在那里,就是偶然遇见你才知道的,我之前又不认识你怎么可能知道……”
说着说着,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了。
“孟小秋知道,她可以告诉你,包括我去a大上课,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他撇开眼,声音冷彻。
不知道为什么,看她眼眶微红,咬着下唇隐忍坚定的模样落在眼底,莫名心生烦躁,可又必须要说明白。
他本想等着她自动自觉地放弃,可没想到情况愈演愈烈,一直以来,从她身上,他看到一股韧性,无论说什么做什么总能伺机而动,卷土重来。
百般无奈,又无可奈何,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想再多说,他抬手拧了拧眼角,目光冷凝,但语气终究还是不自觉放软了些:“还有,我喜不喜欢谁都是我自己的事,和我周围的人,我的家人无关,我不用别人替我做决定,也不希望你通过他们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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