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种气场自带的韵味。
忽然想起有人曾自夸:皓齿明眸,亭亭玉立。
形容此刻的她,倒是贴切。
注视程潇眉眼间流露出的冷艳疏远,顾南亭唇边有了笑意。
或许是他的目光过于直接坦荡,惊扰了对方。程潇关了手机,转脸看过来,“我很眼熟像你前女友吗恩人?”
恩人?顾南亭眉目微动,以隐忍而有底气的低音反驳:“你想多了,少女!”
少女?这种情况下程潇不会认为这样的称呼是褒义,她眼里带着警告,“那就别盯着看,易碎。”
顾南亭的视线静而沉,几秒对峙过后,他把头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此时此刻,他是真的想静静。
程潇看着他。男人额头饱满,鼻梁挺拔,侧脸线条有种硬朗清隽的味道。此刻,他卷着白衬衣的袖子,小臂肌肉流畅又不失力量。
如果他没有用近乎责备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如果他刚刚不是用那种审视灵魂的目光“偷窥”她,程潇会因为他雪中送炭般捡了她的登机牌毫不吝啬地赞一句“绅士”,或许还会忍不住想摸一下他的小臂。
尽管从不要求自己像淑女一样活着,也不允许隐藏在骨子里的女流氓的气质肆意暴露。
程潇把安全带扣得“啪啪”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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舱门关闭,飞机申请推出,起飞后广播又开始了千篇一律的:“欢迎您乘坐中南航空1268次航班,我们的飞机已经离开a市前往g市,预计空中飞行时间……”
已经连续飞了十几个小时,疲惫的程潇裹上夹克,戴上眼罩,准备一觉到g市。
或许是时差原因,程潇一路都在梦里。从高中时和夏至成为闺蜜,到后来夏至因体检不合格没能和她一起迈进航校大门,两年后她孤身一人出国进修飞行,到如今取得相应资格完成学业,几年的事,历历在目。
清晰得倒不像是梦,仿佛是回忆。
她才二十出头,如花似玉的年纪,回忆太早。
程潇摘下眼罩,让正午阳光刺激自己回归现实。
“女士们,先生们,本架飞机预计在十分钟后到达g市和平机场,飞机正在下降高度,请您在原位坐好,所有个人电子设备处于关闭状态……”
程潇调直座椅靠背,伸手去收小桌板时,看见上面放着一杯清水。
身侧的阿姨见她醒了,适时说:“刚刚发饮料,旁边那位先生让空姐给你留的。”
程潇看一眼阿姨,“谢谢您。”
阿姨笑眯眯地,一脸慈爱,“他已经主动示好给台阶了,你就原谅他吧。我看他挺关心你的,还让空姐给你拿毯子呢。”说着还亲昵地拍拍她的手,一副“你什么都不用说,阿姨身为过来人都明白”的眼神。
程潇低头,就看见夹克上确实压着一条薄毯,是飞机上专用的。她调转视线,过道那侧的“恩人”正闭着眼,睡相平和。她再转脸看向母爱泛滥的阿姨,回答:“女朋友有作的特权,不用过期作废,哪能便宜他。”
阿姨怔了几秒,费解地摇头,“你们这些年轻人!”
程潇端起纸杯,在不知哪一分钟醒来的“恩人”的注视之中,笑得自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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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在下降高度时略有些颠簸,广播提示旅客原位坐好,系上安全带。偏偏有人不听话,不仅开了手机打起了电话,还站起来要开行李架。
这在民航客机上是非常危险的行为。不但手机信号会干扰飞行器,飞机此时的颠簸也可能令行李架上的行李脱落,砸伤旅客。
空乘见状立即阻止,“先生,请您关闭手机,等飞机停稳后再取行李,先生,请您坐回原位,先生!”
那位旅客置之不理,一面保持通话:“我已经到了,马上就下机,你别催了。”一面就要去开启行李架。
程潇一般不管闲事,但那人就坐在她前一排,距离实在太近。于是,她解开安全带站起来,右手一撑,抢先一步按住行李架。
顾南亭就没动。
那位旅客微有些恼:“干什么?我赶时间,你让开。”言语间,竟要伸手推人。
程潇毫不客气地格开他的手:“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
那位旅客“嘶”一声:“当自己谁呢?自作多情!”
吵架程潇从未输过,她脱口顶回去:“自作多情?对你?长这么大没照过镜子吗?还是你以为我瞎?!”
“你——”显然没想到她如此的嘴不饶人,那位被噎了个大红脸。
“不差这几分钟,等飞机停稳再拿行李!”身高一六八,又踩着小高跟助阵的程潇几乎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懒得废话似的命令:“关机,坐下!”
对方终于按捺不住,火了,“你有病吧?我就拿下行李,碍着你什么了?少多管闲事。”
空乘在这时赶了过来,用隐含责备的语气劝阻,“先生,飞机还在下降高度,是不能开启电子设备的。请您关闭手机坐好,在飞机停稳后再拿行李。”
那位旅客更加不耐烦,“我有急事,先拿了行李去门口等着。这不马上就停了吗?你们紧张什么啊?”在空乘还欲阻止时,他伸手一推。
飞机恰巧在这时颠簸了一下,如果不是顾南亭眼疾手快适时伸手扶了空乘一下,空乘非摔个四脚朝天,可尽管幸免于难,腰还是撞到了座骑扶手。
程潇的耐心也被耗尽了,她一把抢下对方的手机,冷言斥责:“你现在的行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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