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一起吃个早餐?”
程潇看着餐桌上她最爱的牛奶玉米粥和鸡蛋软饼,故意说:“我早上习惯喝咖啡。”
顾南亭眼神不悦,声音低沉,“嗜饮咖啡是一种恶习。”
“至少可以预防老年痴呆。”程潇说完径直朝门口走,算是拒绝了他的邀请。
预防老年痴呆?急了点吧!顾南亭把端着的杯子放下,因为手上用了力,瓷器与桌面碰触,发出清脆的声响,不悦地问:“你就准备穿成这样出门?”
程潇已经走到门口,蹬上了高跟鞋:“你觉得我会在乎吗?”
没错,她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可他不允许她穿成这样,出门招摇。
顾南亭拿起自己随手搭在餐椅上的西装外套递给她,以命令的口吻说:“穿上。”
程潇也不接,自顾自地推开门走出去,随后又探回个脑袋挤兑他:“一身的男人味,不待见。”然后砰地一声关上门。
她就这样穿着被撕破的礼服,顶着乱蓬蓬地头发走了,留下顾南亭一个人,神经质似的把西装放到鼻子前闻,像是在寻找她所说的,男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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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糟蹋”得那么惨,程潇当然不会回家吓老程,她决定先去找夏至,问问夏姑娘为什么把醉酒的她推给了顾南亭,让她遭遇如此尴尬。结果,尴尬并没有到此为止,程潇竟然在顾南亭家楼下,碰上了似乎是彻夜未归的斐耀。
不会是路过。难道,他和顾南亭是邻居?
忽然对顾南亭的印象更坏了几分。尽管程潇心里清楚这样的迁怒没有道理,但看见斐耀一副“你等我很久了?”的表情,她根本控制不住。
斐耀下车,直奔程潇而来。
程潇深呼一口气:“别误会,我没有等你。”
她清晨出现在他家楼下,身上还穿着未及换下的礼服,说不是等他,怎么信?
斐耀的眼里有隐隐的得意,程潇捕捉到了,但她无意再解释。
斐耀握住她的手:“我知道是我有错在先,你气也出了,慢慢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保证……”
程潇不想再听下去。她用尽全力,几乎是粗鲁地挣脱了斐耀的钳制,“在此之前我以为,世上最难堪的事情是,一个承诺爱你到永远的人,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轻易地抛弃了你。现在我觉得,变心和抛弃都不是最可耻的,像你这种在背叛过别人之后,还试图用三言两语哄得别人甘为备胎的行为,才最不堪。”
她从来都是尖锐的,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言语刻薄地斥责他。斐耀内心有些接受不了,可或许是真的想要挽回什么吧,他放低了身段:“程潇,我爱的人是你,和商语不过是逢场作戏。”
程潇笑了:“你的内心戏还真是丰富。可惜,我把你所谓的逢场作戏当真了。斐耀,我们完了,连朋友都不必做。”
依她的性格,决定了的事,很难回心转意。既然如此,斐耀注视她被撕破的礼服及散落的碎发,也笑了:“我是不是该庆幸抽身及时,才没被戴上一顶带颜色的帽子?”
这就是她曾经恋爱过的男人,竟然把她想像得如此不堪。
程潇很想故意气他说:“恭喜你终于发现自己头上的绿帽子。”
转念一想又觉无聊。就在她准备一走了之,不再理会斐耀时,突然听见有人喊:“程程。”
程潇和斐耀同时仰头。
九楼窗口的顾南亭扬声说:“耳环落在枕边了,等我给你送下来。”
耳环?枕边?这是男女之间极为暧昧的信号。
当然,能够以此为信号的,都是有心人。
比如,斐耀。
他在自以为明白了话外之音后,眼神瞬间变了。那种身为男人尊严受辱的感觉,似乎要在下一秒爆发。他用手指着程潇,语气冷得不像话:“程潇,我看错你了。”
是一个可以解释的误会,程潇却懒得向他多说一个字:“现在发现也不晚。”如同默认。
斐耀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撇下她,走进了隔壁单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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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亭下来时,手上没有什么耳环,只有一件他没有穿过的干净的西装外套。
程潇也没有等他,此时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走远。
顾南亭打电话问:“怎么把耳环还你?”
她的手机他拿了一个早上,知道她的号码不足为奇。程潇静了一下,“我没有耳洞!”
顾南亭也不遮掩,直言不讳:“我是故意的,帮他斩断最后的念想。”
程潇咬牙:“顾南亭,你给我等着!”
顾南亭心情舒畅地回应她:“我等着你,程潇。”
☆、第8章天空08
同一时间的商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晚的商语此时正眼睛红肿地站在书房里。
身穿黑色衬衫的商亿交叠着长腿靠坐在舒适的转椅中,眼里的责备之意尚未消褪,“你之前所有的任性我可以不计较,当没发生。斐耀是什么样的人,你现在心里应该有数了,再和他来往,就别怪我不客气。”
提到斐耀,商语的泪意又涌了上来,她负气地说:“我不会放过他的,还有那个程潇!”
“不放过他?”商亿神色清冷,黑眸中火气更盛,“你还想怎么样?难道要我动用商氏的力量去对付一个小摄影师?他配吗?自己识人不清被所谓的爱情冲昏头脑,还怪别人骗你?!”
商语不服气,“可那个女人打了我!”
商亿的语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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