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的枪声下,前排敌人如割草般栽倒,惊慌之下,活着的人少部分立刻趴下,更多的则是转身就跑,常建诗的机枪追着这些人就打。
“不要跑!冲上去!冲上….”营长挥动指挥刀阻拦逃跑的士兵,可刚喊了两声,就被一连的狙击手发现,只一枪就阻止了他的叫声。
这下敌人更乱了,丢下一遍尸体,逃走了,等敌人跑出三百米后,常建诗的机枪停止了射击,大部分士兵也停止了射击,只剩下几个狙击手还在一枪一枪的点名,宋雄夫定下的规矩就是三百米外只准狙击手开枪。
第一次进攻就这样被轻松击败,郑俊彦有些呆了,他此前就感到牛行车站的敌军不好打,可没想到居然如此不好打。
“这还是那支部队?”郑俊彦有些苦涩的问。
身后的梁鸿恩说:“根据侦察,是第一军第一师第一团,指挥官庄继华,黄埔一期生。”
“看来我们围住了蒋介石的嫡系部队。”郑俊彦若有所思,随即脸色变得凶恶起来:“那就吃掉他,给蒋介石一点颜色看,老规矩,组织督战队,前进者赏,后退者死,第一支冲进牛行车站的部队,军官升一级,第一个冲进去的士兵,赏大洋一百。”
郑俊彦的命令立刻传达到各处,在第一次进攻中唯有彭德铨的部队多打了几分钟,在小山丘上防守的三团八营,营长是黄埔一期生蔡粤,蔡粤以小庙为主阵地,庙外西、北各构筑了三道防线,以二十二连守御西面。二十三连守在北面,二十四连守在庙内。二十二连连长吴盛清本想梯次配备,第一线只配备一个排,却被蔡粤否决了,蔡粤认为战斗开始时必须打出威风,所以让二十二连全连上了第一线,从二十四连中抽调两个排补充进二线。同时向庄继华请求增派一个连,增加兵力密度。
也幸亏蔡粤指挥得当。彭德铨投入进攻的一个营几乎打进一线阵地。而庄继华与薛岳商议后,将第二十七连拨给蔡粤指挥,蔡粤将这个连作为预备队。
“把校长的电报传达下去,让每个士兵都要知道,朱培德已经开始行动了,不要动不动就求援,仗才开始。现在就把力量消耗完了,突围的时候怎么办?”蔡粤地要求虽然合理,可庄继华心里不舒服,这仗才开始打就要求援了,以后怎么办,因此他必须想办法增强部队的信心,而最好的兴奋剂就是告诉他们有条生路。
果然蒋介石的电报迅速传达到每个连队后,士兵们信心大振,士气陡然高涨。
郑俊彦的命令也很快执行了,第二次进攻开始。这次不一样的是,每支攻击部队后方都有机关枪和大刀队,老兵都知道,这就是督战队。在督战队的督促下,梁鸿恩地第二个上来了。
还是老规矩,进入一百米时,常建诗的机枪开始怒吼了,这次他抢了另一个机枪手地活。受到打击的敌人略微后退后。就趴在地上与一连展开对射,一连阵地前的形成胶着。
最激烈的战斗发生在二十二连阵地,彭德铨督兵猛攻,一个整营在机枪和迫击炮的掩护下向二十二连猛冲。
打退上次进攻后,吴盛清在一线只留下一个排。其余两个排退到二线阵地。这个排在排长王玉珊指挥下以排枪拒敌,但敌人的火力很快压倒他们。看着敌人越来越近,王玉珊急令投掷手榴弹,几十颗手榴弹飞向敌群,连续猛烈的爆炸逼得敌人不得不退。
“妈地,给我冲上去。”彭德铨在后面看到部队退下来了,挥动指挥刀大叫:“开枪。”
督战队的机枪嗒嗒响起来,跑在前面的四五个士兵胸前绽出血花,后面的士兵愣了下,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弟兄们回去,冲进过去拿赏钱啊!”溃兵中的一个军官大叫起来,士兵们又纷纷转身,再度发起进攻。
“打!”王玉珊一边吼一边拉动枪栓,瞄准了一个拿着指挥刀的军官,扣动板机,那个军官仰身栽倒。
敌人的冲击步伐没有因为军官身死而放缓,依然嚎叫着往前冲。
“打手榴弹!”王玉珊叫着扔出了手榴弹,士兵们纷纷扔出手榴弹,猛烈的爆炸声,让敌人冷静下来,连忙再度后退,退出百米后,与王玉珊排形成对射。
这一展开对射,王玉珊就感到有些吃不消了,敌人有三挺机关枪,他的排连一挺都没有。三挺机枪pēn_shè的火焰压得他们太不起头来,“打掉敌人地机枪。”王玉珊快速跑到全排枪法最好的士兵任树田身边,指着对面正在疯狂射击的敌人机枪说。
任树田紧咬着嘴唇抬手就是一枪,敌人的机枪顿时哑了,不过只过了一会,机枪又开始响起来了。
在机枪的掩护下,敌人又开始站起来向前冲,王玉珊指挥士兵拼命射击,不过此时他们已经伤亡三分之一,弹雨越发稀疏。
“上刺刀!”王玉珊大叫起来,随后抓起一颗手榴弹扔了出去,战壕里的士兵停止了射击,纷纷端起明晃晃的刺刀。
冲锋的敌人呐喊着杀过来,王玉珊大吼一声,跃出战壕,四五个士兵立刻与他结成一个小组,扑进敌群中。
格挡、闪避、突刺,阵地上响起整整惨叫,王玉珊以自己为排头,他只进攻,两侧地士兵为他提供掩护,而后面的人却有掩护两侧的士兵,这样一个小组在阵地上反复冲杀,连续砍杀十几个敌人,小组的人数却也缩减为三人,王玉珊自己也挂花了,他的右肋被敌人地刺刀削去一层皮,鲜血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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