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龄摇摇头:“不行,校长命令我们进攻南昌,文革那只是推断,要是没有发生。我如何向校长交代?”
众人又沉默了,这确实是个难题。看到他们的样子,庄继华心里直摇头,贪小利而忘大祸;庄继华开始为自己保命想办法了。随即发现,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好处理。
现在就离开南昌,不管胜败,他都难逃罪责;胜了,是不服从命令,王柏龄可以责任推到他身上;败了。程潜可以说他不服从命令未战而逃,也难逃一死。看来最好的办法是让程潜给他一道命令,让他去防守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应该进可攻,退可守,不过有一条,庄继华已经拿定主意了,那就是决不进南昌,那是一块死地。
左思右想,他选中了牛行车站。牛行车站在南昌西北郊(注:当时的南昌没有现在大),南临赣江,只要不过赣江。就算打不赢,也可以顺赣江西逃。“师长,牛行车站是南浔线终点,对守御南昌有重要作用,我愿率部攻取牛行车站。”庄继华思虑已定便向王柏龄请战。
王柏龄迷惑的看看庄继华,不知他是什么意思,牛行车站是很重要,可是卢香亭要是从反攻南昌地话,首先就要夺取牛行车站,一方面截断南昌守军地退路。另一方面可以保证运输畅通;而对南昌守军而言,牛行车站可以保障他们的退路的侧翼安全。
“文革,这个建议好,一团可以不过江,转道直接进攻牛行车站。”陈倬表示赞同。至少安全点。
“茂如,我看这样好。”缪斌阴沉的表示赞成,他是想把庄继华赶出南昌。
“好,师长,南昌城内恐怕没什么大的战斗。我随文革地一团行动。你看可好?”陈倬多了个心眼,庄继华是个走一步看三步的主。他提出去牛行车站肯定大有深意,陈倬虽然不肯相信朱培德会袖手旁观,不过他还是想预防万一;他和庄继华的想法相同,如果朱培德真的袖手旁观,那么不过赣江至少比过了赣江要安全些。
听到陈倬地话,王柏龄难以置信,他猛然意识到,陈倬是相信庄继华地判断地,可是难道真的会出现那种状况吗?王柏龄犹豫了,他表情复杂地看着陈倬:“陈参谋长也要亲临一线,这自然是好事。我这就向程总指挥请命。”
“我和师长一齐去吧。”出于保命目的,庄继华担心王柏龄不能说服程潜。
庄继华和陈倬算来算去,两人都算掉两个人,一个是孙传芳,一个是卢香亭。
谢鸿勋在德安等程潜,左等没来,右等也没来,让他很是奇怪,不知道北伐军在玩什么玄虚,派人四处侦察,发现北伐军已经放弃武宁,随后在修水也没发现北伐军,这让谢鸿勋大为惊讶,他把这个情况上报到卢香亭和孙传芳哪里。
孙传芳和卢香亭几乎同时判断赣北北伐军南下了,攻击目标只有一个,南昌。于是孙传芳十万火急电报查问邓如琢南昌的情况,邓如琢也如实报告由于樟树吃紧,他把南昌的兵力几乎全部抽调到樟树前线了,南昌现在只有不到八百守军几乎是座空城。
孙传芳大为震惊,连电命令邓如琢调军回南昌,同时电令卢香亭加派部队赶往南昌,务必守住南昌。
就在他们电报往来之时,程潜同意庄继华率一团进攻牛行车站,只要不跟他争南昌,程潜所有都好商量。
庄继华带着一团出发后,王柏龄在指挥部里左思右想,最后终于狠心命令一个参谋渡江,命令薛岳立刻出发进攻南昌。这个参谋很机灵,找了套十九师的军装穿上,混在十九师的部队里过江了,把命令交到薛岳手上,薛岳二话没说,带上部队就向南昌出发了。
薛岳走了,过江地十九师军官报告给已经过江的杨杰,杨杰略一思索就明白薛岳的目地,他立刻命令已经过江的张轸带着五十六团也立刻开向南昌,同时严令张轸必须抢在薛岳进城前进城。
于是薛岳和张轸两支部队你争我抢的朝南昌进发,而赣江北岸,庄继华带着一团也披星戴月奔袭牛行车站。
薛岳首先赶到南昌城下,南昌的守军的确太少了,城墙上根本没人,唯一让薛岳难办的是,没有登城工具,几丈高的城墙,怎么爬上去,薛岳在城墙下急得直跳,情急下,倒给他憋出个主意,他把人分成两部分,顺着城墙根走,看看哪里有破损,或者可以搭人梯。
而另外一处地方张轸却比较幸运,过河的时候他多了个心眼,带了个向导过来,向导告诉他漳江门附近有处城墙坍塌了,一直没修,至于能不能攀爬他倒不清楚。
塌了的城墙,总比没塌的要好点,张轸本着这个思想,在漳江门右侧200米找到了那段塌了地城墙,一试之下居然可以攀爬,这让张轸大喜过望。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上去一个连,把在城门楼睡觉的一个班俘虏了。
打开城门后,张轸别出心裁,让四个号兵排成一行,吹着号走在最前面,后面的部队排成四路纵队,跟在后面吹吹打打的向敌军司令部前进。
沿途站岗地哨兵,巡街的巡逻队,全都纳闷的看着这支吹吹打打的部队,结果自然全部被俘,就这样一枪不发的一直走到警备司令部附近地十字路口,才遇上大队敌军阻拦,双方就在南昌十字路口展开战斗,一方准备充足,一方事起仓促,结果不问可知。五十六团很顺利地击退敌人,冲进了警备司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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