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洗三礼那日,诸位大臣和宗亲贵族都来了。
大家看着襁褓中的大阿哥,心底不由得的感慨着,这孩子,养大都难呢。
虽然大家都竭力的压抑着这样的目光,可康熙怎么可能瞧不出来,是以,洗三礼匆匆便结束了。
翊坤宫
康熙紧紧的把淑宁搂在怀里,语气难掩沉重道:“若不是生了那意外,大阿哥或许是一个健康的孩子。”
淑宁玩着他腰上挂着的玉佩,安慰他道:“大阿哥吉人自有天相,何况如今有荣贵人照顾,肯定会更加小心谨慎的。”
康熙听了,暗暗叹息一声:“希望如此吧。”
淑宁看了看康熙,轻声道:“皇上是天子,肯定能够庇佑大阿哥的。”
天子?!
康熙听着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眸深处微微有几分的寒意。
天子,他这天子当真真够窝囊的,大婚已经将近一年,却仍未能够顺利亲政。
太皇太后不仅掌控了前朝后宫,更是让众人信服。这的太皇太后,让康熙渐渐有些没耐心了。
他才是这天下真正的主宰者,想到这样的落差,康熙忍不住攥紧手。
日子便这样一天天过去,康熙约莫真的是因为大阿哥的事情而触动了敏/感的神经,这接下来的十几日中,虽然还是来翊坤宫的次数最多,可其他妃嫔那里,也算是做到了雨露均沾。
就连一直默默无闻的庶妃那拉氏,也接连承宠了三日。
若说这段时间宫里还发生什么大事,那便是鉴于上一次翊坤宫查出麝香之事,赫舍里氏派人彻查六宫。
这一查真是吓人一跳,除了佟嫔的钟粹宫之外,各宫都多少存着些不干净的东西。
一时间,众人的心里无一不在揣测,为什么佟嫔竟然这么幸运,到底真的是她运气好,小心谨慎,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呢?
宫里的流言向来传的是最快的,佟嫔脸上讪讪的,还真是有些百口莫辩了。
“皇后娘娘该不会因为这就给臣妾定罪吧。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佟佳氏当然也不会示弱,她可是皇上的表妹,赫舍里氏想要利用她给昭妃一个说法,这也太欺负人了。
赫舍里氏勾了勾唇角,“佟妹妹这嘴巴还是一如既往的伶俐,众人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怎么,佟妹妹觉着本宫贵为皇后,却无权管理此事吗?”
说着,对身旁的范嬷嬷使了个眼色。
没一会儿,便见两个太监压着一个身着灰色旗装的嬷嬷走了进来。而此人,正是淑宁入宫当日,佟佳氏安插在淑宁身边儿的周嬷嬷。
佟佳氏暗暗着急,这可是她埋的一个很深的棋子,可如今竟然被赫舍里氏这么破坏了,她真是又急又恨。
佟佳氏满眼的愠怒,狠狠瞪着那周嬷嬷,冷冷道:“你这贱婢,竟然敢诬陷本宫。”
佟佳氏这话可是满满的警告之意,这周嬷嬷若是承认她是她安插在钮祜禄氏身边的人,那对佟佳氏来说可真是棘手的很。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淑宁慵懒的倚靠在座椅上,拿起桌上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好半晌之后,才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我就说嘛,那日本宫初次入宫,这周嬷嬷便殷切的很。没想到,竟然有如此渊源。佟妹妹,你还真是让本宫大吃一惊呢。”
闻言,佟嫔心下一阵懊恼,听淑宁这话,佟佳氏知道这钮祜禄氏是要把所有的账都算在她头上了。
却在这时,那周嬷嬷突然挣脱开来,砰地一声便撞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一时间,鲜血直流。
赫舍里氏狠狠的狠狠剜了佟佳氏一眼,冷冷道:“来人!还不快把这狂妄的奴才给抬出去!”
这个时候,当然是死无对证,这事再纠缠下去,就是她这当皇后的容不得人了。
宫里不就是这样子吗?争风吃醋,明争暗斗。可有时候并不需要真正的分了输赢,而是点到为止。
淑宁当然也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何况,这佟嫔可是皇上的表妹,她真的把她弄死,也讨不了什么好处。
再说了,佟佳氏上一世可是到底都无所出,这样的佟佳氏,其实根本威胁不到她的。
众人离开之后,赫舍里氏双眸中满是阴郁:“本宫原本想借着这事儿来给佟佳氏难堪的。如今,却只能够罢手。这佟佳氏的驭下之术,还真是让本宫大开眼界。”
范嬷嬷连连点头:“想必这佟佳氏肯定把那嬷嬷家人的性命拿捏在手中了,那嬷嬷招了,难逃一死不说,还连累了家人。当然,也只能够牺牲自己了。”
赫舍里氏沉吟半晌,玩着手上长长的护甲套,道:“这般忠心的奴才,死了倒也可惜了。本宫身边,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忠心之人呢。”
范嬷嬷忙道:“主子这话说的可真是,奴婢敢拍着胸/脯和您保证,这坤宁宫上上下下,对主子都忠心耿耿。主子务虚担心。”
乾清宫
今日退朝之后,苏克萨哈却并未出宫,而是有密折奏请康熙。
“奴才绝对不敢故意捏造此事,更不是因为上次的争地风波而故意陷害鳌中堂。可鳌拜手中掌控传国玉玺之事,绝对属实。鳌拜这人,其实早就图谋不轨了。”
这传国玉玺说来要追溯到秦始皇了,据传,秦始皇命令天下的良工用蓝田山美玉制成玉玺,玺钮雕成龙鱼凤鸟的形状。承相李斯用p;;八字,刻于玉玺上。
之后天下大乱,历经数朝,直到明朝灭元时,蒙古部落将玉玺带到了漠北。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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